桃花眼微露責備,微微皺了下眉,“說過多少次,要叫我叔叔。”
墨亦暖的心臟卻不爭氣的顫了一下,對薛景琛這雙經常放電的桃花眼一直沒有免疫力。
掩飾般的抿了下脣角,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不滿的反駁,“你才比我大幾歲。”
“大一歲也是你叔叔,輩分擺在那裏”薛景琛再次強調。
墨亦暖乾脆移開了視線,有些不敢直視薛景琛的桃花眼,擔心自己會失態,小聲的嘀咕,“又不是親的。”
薛景琛
張了張口,終是沒再說什麼。
墨亦暖性子文弱,經不得說教,不像那個野丫頭,皮得很,哪怕是罵她兩句也沒什麼,反而還會跳着腳和自己對着幹,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想到那個不聽話的野丫頭,薛景琛不自覺的彎了脣角,眉眼都跟着柔和了。
墨亦暖坐在牀邊上,雙手無意識的摳着牀單,猶猶豫豫的開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一次,直接省了稱呼。
薛景琛把成排的西褲摘下來格好放進行李箱,“不一定,也許幾個月,也許時間更長一些。”
墨亦暖:“你就不怕景瑞叔叔和婷婷嬸嬸爲你擔心”
薛景琛輕笑,“我是成年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完,又加了一句,“何況他們只是我哥嫂,又不是父母。”
墨亦暖鼓了鼓腮,說,“可是你是喫婷婷嬸嬸的奶水長大的。”所以他們爲你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薛景琛
如果是亦柔那個野丫頭揭他的老底,他一定會不客氣的打她的屁股
可是對亦暖還是算了吧。
柔柔弱弱的,他一巴掌下去,估計得哭成淚人,搞不好再回家告個狀,到時候他非得被大哥剁了。
薛景琛又轉回去繼續收拾西褲,桃花眼染了嚴肅,“亦暖,以後不許再提這事。”喫自己嫂子的奶水長大,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墨亦暖也知道自己不該提及,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說出來很沒面子,“哦”了一聲,見薛景琛已經把兩個行李箱都收拾好,也跟着站了起來。
一條奶黃色長裙幾乎垂與腳踝,上身搭了件奶白的長衫,柔順的長髮自然的垂在身後,更增添了幾分仙氣。
“一會我送你去機場吧。”墨亦暖說,薛景琛馬上就拒絕了,“不用麻煩了,去機場的路程遠,一會司機送我過去。”
墨亦暖抿了抿嘴脣,向前一步是她的堅持,“可是我想送。”
薛景琛
對於墨伯伯家裏的這位大小姐,他是真不敢說一句重話。
嘆了口氣,薛景琛面色認真的說,“亦暖,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打仗。”
墨亦暖向前一步拉了薛景琛的衣角,看着他,“我想送你。”
薛景琛很想說,他這個世俗的男人不配讓她這個畫裏走出來的美人浪費心思。
可是對上墨亦暖明明看着很柔弱卻又堅定眸光,只好妥協,“好吧。”
墨亦暖笑了,微揚的脣角如夏日池塘盛開的蓮,美豔卻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