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想不到,面對醫生的化驗結果,卻也不得不接受事實。
下午時候鄒馨月終於退燒了,霍英霞守在病前,看着虛弱的女兒,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替鄒馨月把長髮撥到了耳後,心疼的問,“馨月,感覺好點了嗎”
或許是剛經歷一場生死磨難,鄒馨月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偏執,緩緩的轉了過來虛弱的問,“媽,我怎麼了”
霍英霞
不停的撫着女兒的頭髮,關於艾滋病的事,怎麼都說不出氣口。
“沒事,一點小毛病,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一直在沙發裏坐着的鄒震坤也站了起來,撐着柺杖緩緩的來到病前。
鄒馨月擡眸,委屈的扁了嘴,“爸”
站在高位的男人,處事雷厲風行,不似女人那般瞻前顧後,鄒震坤嚴肅的問,“馨月,最近有沒有交男朋友”
如果知道那個把艾滋病毒傳給女兒的是誰,他一定不會饒過。
鄒馨月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搖頭,“沒有。”
雖然“大病初癒”大腦不是很靈光卻也清楚父親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她這個問題,不解的皺了眉,“爸,怎麼了”
霍英霞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握住了鄒馨月的手。
對上女兒的目光,鄒震坤嚴肅的說出了事實,“你得了艾滋病。”
像什麼在大腦中炸開一樣,鄒馨月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本能的反手握緊霍英霞的手,震驚的盯着父親,臉上的血色迅速的褪去。
好半天,鄒馨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想扯脣擠出一絲微笑,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怎麼可能”鄒馨月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微顫,“爸,您不要嚇我。”
鄒震坤沒再說話,撐着柺杖轉向了沙發,拿起那張化驗單又折回病前,“你自己看看吧。”
盯着那張送到面前的化驗單,鄒馨月久久的都沒有接,那是宣判她即將死亡的證明,她不敢看。
“阿霞,拿給她。”見鄒馨月不肯接,鄒震坤把化驗單送到霍英霞面前。
霍英霞的右手還被女兒緊緊的握着,只能伸出左手把化驗單接了過來。
鄒馨月看得出父母臉上的凝重,另外一隻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身下的單,緊緊的咬了下脣,在霍英霞一聲嘆息聲中,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不,不會的,她絕不會得那種病,她還這麼年輕,才二十出頭,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走完,她不過只接觸了阿虎一個男人,不會得那種病的。
“馨月,血檢報告顯示的是陽性,等你身體好一些了,我們再去別的醫院檢查,”
霍英霞無奈的聲音像似一道催命的音符,無情的將鄒馨月心底最後一絲的自欺欺人打破,鄒馨月將臉轉向了裏面,眼淚流的更兇了。
尖銳的指甲已經穿透抓緊的單,深深的嵌入掌心,掌心的銳痛提醒她,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賭場,從不缺乏前來娛樂的客人。
季少辰站在樓上的欄杆處,居高臨下的看着圍在賭桌前的那些人,一直無法理解他們的心態,來這裏娛樂的大多抱着一夜暴富的想法,卻沒有想到一夜間卻成爲窮光蛋。
以前他也偶爾的去賭場玩上幾把,不過卻純屬娛樂,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
樓下一張賭桌上的客人吸引了季少辰的注意,那人顯然是輸了不少,一隻腳塔在椅子上,已經紅了眼睛。
當發牌小弟把牌發好之後,男人慢慢的掀了一個邊起來,當看見自己又是最小的點,當即憤怒的把牌摔在了桌面上。
擡手指向發牌小弟,“你們特麼居然串通好了一起耍老子”
發牌小弟一臉的懵,客氣的解釋道,“先生,請您不要血口噴人,我和這先生人並不認識,而且賭場有規定,不許聯合欺騙”
“你放屁”發牌小弟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一腳踹翻了踏在腳下的椅子,同時賭桌上的紙牌也被他揚起,
“你們不認識爲什麼每次發給他的牌都是最大的點數爲什麼每次我都是最小還說你們不認識,老子就是點再背也不至於每次都輸”
發牌兄弟瑟縮了一下,一臉的委屈,高科技時代,機器切牌,而他只不過是把屬於兩人的紙牌分給他們,可是卻被誣陷和另外一個客人串通。
那人贏了不少,見男人掀桌子,趕緊把贏來的籌碼收起準備離開,誰知剛站起來就被鬧事的男人抓了衣領。
“站住今天不把贏老子的錢吐出來就別想着離開”
男人的行爲惹來不少客人的目光,也有幾個大佬已經司空見慣了這種事,依舊坐在賭桌上風輕雲淡的繼續梭哈。
如果一開始說這男人是輸紅了眼撒潑,那麼現在來看他明顯是來砸場子鬧事的,季少辰微微的皺了皺眉,吩咐跟在身邊的小弟,“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小弟恭敬的應了一聲,快步向樓下走去。
樓下,阿威已經帶着幾個弟兄去處理。
只見阿威先是安撫看熱鬧的客人,“各位,誤會,純屬誤會,各位繼續啊。”
“誤會你媽xx”鬧事的男人直接爆了句粗,同時把就近的一張椅子掀翻在地,指着阿威的鼻子大罵,“你們特麼的就是開黑心賭場,聯合起來騙老子的錢”
賭場裏還有其他客人,大吵大鬧的對賭場的聲譽不好,等男人罵完了,阿威不動聲色的問,“這位先生,你輸了多少,我們賭場賠給你。”
“老子不稀罕”男人揚着嗓子吼了一聲,又掀翻了就近的兩張椅子,同時擡腳踹了面前的賭桌上,要不是賭桌被固定,怕是已經被他踹翻。
阿威不是第一天在賭場做事,輸得一無所有之後鬧事的他見過,不過卻沒有哪一個像這個男人一樣,又是掀桌子又是罵人,卻沒有一點想討回自己損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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