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大對鄒震坤畢恭畢敬,卻一點都不懼怕鄒震鴻。
因爲,鄒震鴻有把柄握在自己手裏。
所以安老大一踏進鄒震鴻的家門就不客氣的質問,“二姥爺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安老大好糊弄,還是想過河拆橋”
雖然不清楚安老大因什麼事來質問自己,但是他的態度讓鄒震鴻很不高興。
陰寒了眉眼,冷冷的反問,“你又是什麼意思”
“呵,我什麼意思”安老大大咧咧的選了個沙發坐了下來,扯脣輕嗤,“二姥爺不是在跟我裝糊塗吧”
“放肆”鄒震鴻一拍沙發扶手,沉聲呵斥,“我鄒震鴻是什麼人,會和你這種小角色轉糊塗”
“呵”
安老大再次嗤笑,言語中透着嘲諷,“既然二姥爺不是裝糊塗那就是真的老糊塗了”
安老大六十多,鄒震鴻四十多,他這樣諷刺鄒震鴻,明顯的沒把鄒震鴻放在眼裏。
“把話說清楚,我不喜歡打啞謎”鄒震鴻冷臉提醒。
安老大微微的眯了小眼睛,“二姥爺,如果我安老大沒記錯的話您是答應我在泰國的場子裏放貨的吧”
鄒震鴻沒回答,冷冷的看着安老大,似在說他廢話。
就見安老大嗤笑一聲,緊接着一拍沙發扶手怒到,“老子爲了你連x區的場子都丟了,在泰國那邊放貨的兄弟還被你們給趕了出來”
鄒震鴻眉峯一緊,“怎麼會”
“怎麼就不會”安老大又拍了一下沙發扶手,看樣子氣得不輕。
“今天剛接到消息,去場子裏放貨的兄弟被你家二少爺給趕了出口,還發話,下次要是再敢去場子裏放貨就敲斷我兄弟的腿”
說到這裏,安老大微微的勾了脣角,眯着小眼睛無不嘲諷的說,“二姥爺,別說你不知道,二少爺可是您的親兒子。”
鄒震鴻的臉色不算好看,當初擔心次子會破壞鄒馨月的計劃,所以才把他支走,可是他差一點忘了,他這個次子的骨子裏還流有“正義”的血液。
別人的場子裏都明目張膽的賣搖頭丸一些違禁品,只有他們的夜店,只賣酒水飲料
眼眸微微的眯起,鄒震鴻說,“你先回去吧,我會回那邊打招呼。”
安老大撐着沙發扶手站了起來,“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我的兄弟再被趕出來,就別怪我不守信用”
安老大口中的不守信用指的是什麼鄒震鴻心中清楚,無非是他花高價僱傭僱傭賣魚仔槍殺季少辰的事。
冷冷的掃向安老大,“你覺得我鄒震鴻是言而無信的人”
安老大冷笑,“二姥爺是什麼樣的人我不關心,現在,我只關心拿什麼來養活我手下的兄弟。”
安老大離開後,鄒震鴻讓長子鄒文斌給鄒文才打電話,說服鄒文才允許在夜店裏放貨這種事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好說出口,所以只能讓鄒文斌這個做哥哥的勸說。
這麼關鍵的時候鄒震鴻當然不會讓次子回來,如果知道他的計劃,不但不會支持,而且一定會阻礙。
爲了計劃順利進行,鄒震鴻只能讓他留在泰國。
當天又給安老大打了電話。
“和你在泰國那邊的兄弟通個話,暫時讓他不要去場子裏放貨,你的損失我會賠償,一千萬,應該足夠養你手下兄弟們一年。”
人都是貪婪的,見鄒震鴻寧可自己掏腰包也不許讓他的兄弟放貨,安老大便知道是二少爺那邊沒說通。
笑的痞痞的講條件,“二姥爺,之前幫您辦事的時候您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也知道,賣魚仔是我最親信的兄弟,現在爲了給您辦事成了殘廢,我又丟了一個場子,您給的這一千萬是不是有些小氣了”
鄒震鴻冷冷的說,“我只是說暫時不要去場子裏放貨,又不是永久即使的手下馬上去場子裏放貨,相信一年也賺不到這個數”
丟下這句,鄒震鴻就掛了電話。
想滅掉的人沒有滅掉,而且還讓他損失了這麼多,這筆賬他一定會算在那兩個人身上。
鄒馨月這幾天不再像前幾天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偶爾的出門去逛街,而且還俏皮的對母親霍英霞說,要在自己短暫的生命中多看看外面的風景,這樣就不會有遺憾了。
雖然鄒馨月還像以前一樣俏皮的態度,可是霍英霞心中清楚,其實她沒這麼看的開。
鄒馨月患艾滋病的傳染源已經查出,是鄒虎,因爲賭場做事的兄弟說鄒馨月經常出入鄒虎的辦公室,而且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鄒虎已經被處置,所以鄒震坤夫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個女兒開開心心的。
而鄒馨月故意表現的這麼看得開,就是不想讓母親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這樣,她纔有機會動手腳。
只是鄒馨月發現,每次她藉口走進廚房之後,負責做飯的廚娘都會放下手中的活,像個影子一樣跟着她,她裝作倒白水的時候傭人會搶着動手,“二小姐,您這嬌貴的身份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快去客廳裏等着,我來”
她假意稱自己餓了,看看飯菜做好了沒,每次伸手掀鍋蓋的時候傭人也是這套說辭總之,只要她進入廚房,傭人就會盯着她,當然這是她自己的感覺,所以已經過去了一星期,她一直沒有找到動手的機會。
她懷疑是父母擔心自己會被傳染,所以背地裏偷偷的吩咐傭人不許她碰食物,可是經過試探,她發現母親並沒有嫌棄她的意思。
既然不是母親吩咐的傭人,那麼會是誰呢難道家裏的傭人也知道她染了艾滋,所以怕傳染給她們
鄒馨月想了好幾天,一直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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