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震坤愜意的靠在藤椅裏,難得的,那根從來都不離手的柺杖立在了身旁。
晨曦中,看着身材頎長的男人緩步向他走來,鄒震坤不言自威的臉上現了抹讚賞的笑意。
走過來之後季少辰禮貌的問了好,“爸,早。”
“嗯,”鄒震坤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吧。”
季少辰微微欠身,在他對面的藤椅上坐了下來,還不及開口,就聽鄒震坤問,“有什麼事嗎”
季少辰微微的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便釋然,像鄒震坤這個年紀就已經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又怎麼會是平凡之輩。
淡淡的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爸,我想知道當年造成遊輪意外的人現在住在哪裏。”
鄒震坤面色微凝,“你是懷疑”
鄒震坤的話只說了一半,季少辰便明白他的意思,就像他明白自己的用意一樣。
他喜歡與這種聰明人交談,因爲他可以洞察你的心思,所以說起來不也必拐彎抹角。
雖然是這樣,季少辰卻是委婉的說,“其實也算不上懷疑,就是有些好奇。”
因爲鄒震坤對那人的說辭深信不疑,所以他不好承認自己懷疑,如果如實承認,也算對鄒震坤智商的一種侮辱,鄒震坤是長輩,他還是要給留些面子的。
鄒震坤微微氤氳了眉眼,對着遠方,語氣也沒有剛纔那般輕鬆。
“事後你叔叔也做過調查,不過卻沒有查出什麼後來我也想過,那人是執政司長官的兒子,即使是仇家也未必買得動。”
季少辰暗自的勾了下脣,或許這就是策劃者的高明之處,僱傭執政司長官之子肇事,正常人都不會懷疑。
“爸,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現住在哪裏”
鄒震坤收回眸光,又是那副不言自威的神情,“他叫籟長寧,因爲那場意外,被他父親責怒,送去了加拿大讀書,後來去了哪裏,我便不知了。”
籟長寧
季少辰在心裏咀嚼着這個名字,心想,怕是不是因爲他闖禍被送去國外讀書,而是擔心東窗事發躲了出去吧。
正思考間,就聽鄒震坤嚴肅的說,“少辰,我相信你。”
鄒震坤的話令季少辰微微一震,雖然是一句沒頭沒腦的“我相信你”,但是季少辰卻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他也是懷疑的。
淡淡的笑了笑,說,“爸,您想多了,我只是好奇。”
鄒震坤也笑了,一手抓過柺杖一手撐着藤椅的扶手站了起來,“是呀,是爸想多了。”
“走吧,早餐應該好了。”
看着鄒震坤緩慢的背影,季少辰不自覺的眯了眼眸,既然也懷疑,爲什麼不自己去查是因爲對方隱藏太深無法查到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擱在前櫃上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杜宇航大罵了一聲“草”卻還是從薄毯中伸出一隻手臂把手機撈過去貼在耳心。
被枕着的胳膊緊了緊,將幾乎被他折騰了一晚上疲憊的女人攬的更近了些,迷迷糊糊的問,“哪位”
“幫我調查一個人,查查他現在住在哪個國家”
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杜宇航立刻就炸了毛,“我擦少辰,我是你兄弟,不是你手下”
杜宇航
“誰特麼想兩肋插刀,老子還沒風流夠呢”
季少辰慵懶的靠在椅子裏,脣角勾了一抹勢在必得,“那好吧,你繼續風流,我找別人幫忙,”
杜宇航剛想說“那你還不快去找跟老子費什麼話”,只是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季少辰又補了一句,“晚晚一直不放心她閨蜜,最近幾天一直唸叨着要給她打個電話”
杜宇航隨口回了句,“你老婆擔心她閨蜜關我屁事”剛說完,忽然滯住了。
他老婆的閨蜜是不是說的
下意識的轉眸瞥了眼臂彎裏還在熟睡的女孩,雖然心虛杜宇航還是嘴硬的說,“少特麼威脅老子,實話告訴你,老子已經和她睡過了”
季少辰淡淡的勾着脣角,慢條斯理的說,“好吧,我知道你睡過了就不會感興趣了,那麼我只能讓晚晚打電話安慰一下她的閨蜜了。”
季少辰說完就裝作要掛斷電話,杜宇航急切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喂,不許壞老子的事”老子還沒睡夠呢
季少辰勾脣,“想不讓晚晚壞你的事也可以,幫我查一個人。”
杜宇航咬牙,“什麼人”
“籟長寧,今年四十。”
杜宇航:“他是幹什麼的”
季少辰:“我知道年齡,十八歲之前定居澳門,父親是執政司長官。”
杜宇航:“他現在住哪”
季少辰理所當然的回,“我要是知道他現在住在還需要你去查”
杜宇航
一口銀牙差一點咬碎,“如果我理解能力不差的話你的意思是現在不知道他是住在國內還是國外唄”
“正確。”季少辰得意的勾脣,不等杜宇航繼續吐槽緊接着又說,“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線索,就是二十二年前他去了加拿大讀書。”
說完這句之後季少辰就掛了電話。
聽着聽筒裏傳來的忙音,杜宇航氣得想摔手機。
媽的明顯是爲難他
大千世界如此廣袤,居然讓他調查一個不知道在哪的人
憋屈的事他還不能拒絕
杜宇航氣的咬牙切齒,不僅是攥着手機的指在用力,連做枕頭的胳膊都跟着一起。
“嗯”一聲嚶嚀在耳側響起,被他用力箍着貼向自己的女孩發出不適的聲音。
杜宇航轉眸,看見女孩那張漂亮的臉蛋,滿心的憋屈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放下手機專心的看了起來。
女孩漂亮的臉蛋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用膚如凝脂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主要是女孩自身的氣質。
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雖然費了些心思,用了點小計策,但是能睡到這種自帶仙氣的女孩,他日和朋友坐在一起談論的時候也是夠牛13。
指背落在女孩的臉上輕輕的摩挲,想着昨天晚上衝破那層阻礙時的感覺,杜宇航就頭皮發麻。
小腹那種熟悉的燥熱再次襲來,杜宇航一個翻身再次把熟睡中的女孩壓在身下,薄脣也跟着同時壓下,當女孩因呼吸不暢而微微轉醒的時候,杜宇航已經在她的領地插上了自己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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