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謙馬上就好脾氣的解釋,“我這不是說氣話嘛,我們的女兒,怎麼捨得打呢。”如果捨得,當初也不會放任她去外面胡鬧。
曾黎嗔了墨之謙一眼,又繼續嘆氣,“其實景琛那孩子挺好的,家境好,工作能力強,長相也不錯,如果不是景瑞的弟弟就好了。”
曾黎剛說到薛景琛長相好的時候,墨之謙就挑了眉,“還有比你老公長相更好的”
曾黎轉了臉回去,說實話有時候她都嫉妒。
他們夫妻兩個同齡,她只比她大幾月,可是他就是不顯老,還是向四十多歲的樣子。
嫁給這麼優秀顏值又高的丈夫,曾黎心中得意,不過卻說,“當然了,亦儒就比你帥。”
墨之謙笑着迎合,“是,也不看看亦儒是誰生出來的兒子。”
白白捱了墨亦儒幾拳,薛景琛怎麼着都覺不舒服,可恨的是他又不能還回去,因爲不敢,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把二哥一家人惹怒了,那麼他和亦柔就真的沒希望了。
可是不還回去又不甘心,想了想,薛景琛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拿出手機拍了幾張自拍,都是“最佳”角度,眉骨,顴骨還有脣角,凡事被墨亦儒打傷的地方都拍了照,然後發了朋友圈。
配文是:一大早不小心撞了牆。
心機男把“撞”字加了引號。
發完朋友圈之後,薛景琛得意的勾脣,亦柔那麼聰明,一定會明白他是怎麼傷的。
想到墨亦柔知道自己被墨亦儒打成這樣就會和哥哥大鬧,薛景琛心情莫名的好,看見朋友圈有更新,便點進去瀏覽。
微友不多,都是二哥幾個好兄弟家裏的侄子侄女,大多數人都很少發朋友圈,除了大伯家的小女兒梁寶貝,再有就是墨亦柔。
進入朋友圈,梁寶貝發的消息居多,大多是和明星大碗的合影,薛景琛一條條的下拉,忽然在一條朋友圈停了下來。
是墨亦柔發的,時間是八小時之前,是一張在牀上嘟嘴的自拍照,旁邊的背景是一個男人,看姿勢是熟睡着的,臉上p上了笑臉的表情包,墨亦柔靠在男人結實的臂膀上,只配了簡短的三個字:我男人。
不自覺的,薛景琛勾了脣角。
八小時之前,不就是他睡了之後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薛景琛很是無奈,那丫頭不愧是野丫頭,體力和戰鬥力都是一級,他都已經累的睡了,她還有精力發朋友圈。
不過這三個字卻很霸氣,我男人,這是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主權嗎
脣角的弧度不自覺的擴大,薛景琛在下面點了贊,鬱悶的心情也轉好了。
安徽某個鄉村,喬明輝默默地退出朋友圈,翻開通訊錄裏那個嘟嘴比v的頭像,指腹輕輕的撫着女孩洋溢着笑容的臉,脣角挽起一抹苦澀。
指腹落在女孩的臉上,久久的,最後還是點了女孩的頭像,點了刪除。
失去的終究失去了,再也尋不回來。
看着一臉嚴肅的父親,墨亦暖很是忐忑,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裏,雙手緊張的抓着裙子的布料。
墨亦暖抿了嘴脣,遲疑了一下,點頭,緊接着又搖頭,緊張的反應,已經把自己出賣。
墨之謙不高興的皺了眉,語氣也加重,“亦暖,你是姐姐,怎麼能看着亦柔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也不阻攔”
墨亦暖垂了眼眸,抓着裙子的手也跟着收緊。
心中滋味不明,明明是妹妹犯了錯,可是父親卻責怪她。
“如果一開始你就把事情告訴我們,她和景琛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墨之謙還在嚴厲的責備。
墨亦暖再次抿了抿脣,“爸,對不起。”
曾黎看不過去,自己的女兒,終究是心疼的,起身來到墨亦暖身邊坐下,擡手攬了女兒的肩膀,責備的看向墨之謙,“你責怪亦暖幹什麼,又不是亦暖做錯了事”
墨亦暖擡眸,默默地看着維護自己的母親,心中那種不明滋味更甚。
這個家裏,好像只有母親喜歡自己,父親的心裏,永遠都是妹妹,而她只是個多餘的存在。
再次垂了眼眸,墨亦暖把自己的失落掩藏。
“小黎,”墨之謙語氣無奈,面對妻子,永遠都沒辦法發脾氣。
“你這樣不分輕重的護着女兒,我還怎麼管教。”
曾黎:“管教不嚴是你的事,我的女兒我當然要護着了”
墨之謙
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不等再問墨亦暖什麼,曾黎已經在柔聲的安慰女兒了。
“亦暖,不用理你爸,去吧,做你自己的事去。”
墨亦暖擡頭看向母親,又看了看正在頭疼的父親,面露猶豫。
曾黎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性子柔弱,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如果不是因爲太柔弱太看重親情,也不會被墨之謙“囚禁”那麼長時間。
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不怕他,有媽在呢。”
墨亦暖再次猶豫了一下,才說,“媽,那我去準備畫展的事了。”
“嗯,去吧。”
曾黎溫柔的挽了脣角,目送女兒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之後,馬上就冷了臉。
“墨之謙,你能不能講一點道理明明是亦柔做錯了事,你反過來責備亦暖,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
墨之謙無奈的嘆了口氣,“小黎,我這不是調查情況嘛。”
“調查情況”曾黎冷臉反問,“你怎麼不叫亦柔調查情況”
墨之謙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要不是亦柔那丫頭不知道又跑去哪裏野去了,他怎麼會問亦暖呢。
見曾黎一臉的不高興,馬上好脾氣的道歉,“是我錯了,不生氣了,別把自己身體氣壞了,我會心疼的。”
曾黎瞪着墨之謙,不悅的神情再也繃不住,轉而笑了。
聽說自己的弟弟睡了墨之謙的女兒,薛景瑞沒有一點的憤怒,反而還好像很高興,靠在沙發裏不停的自言自語着,“景琛這小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連二哥的女兒也敢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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