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的這番話,讓梁軍愣愣的坐在那裏,一付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彷彿剛認識他似的,
“你說的這些是是真的燕子真的是這麼想的”梁軍不相信的問道。
“你以爲呢知道她爲什麼把這個給我嗎”吳昊指着面前的本本,不等梁軍回答接着說道。
“燕子她她是在用這個產權證告訴我,從此我們倆誰也不欠誰的了,兩清了。可你知道嗎,梁軍,不論是我還是她,說兩清了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怎麼可能兩清得了嗎”吳昊說到這兒,又是一楊脖,幹下一杯。
看着吳昊痛苦的借酒消愁,一時間梁軍無語了。
在沒聽到吳昊這番話之前,對於妹妹的這個舉動,他還真沒往深了想,始終認爲她這麼做,把步行街的產權分成三份,就是爲了讓自己這個當哥哥的過上寬裕的生活,而吳昊的一份,更多的是報恩,畢竟自己的第一桶金是吳昊給的,而且還是妹妹在中間牽針引線。當然了,妹妹的那套公寓,雖然燕子什麼也沒說,梁軍不笨,怎麼可能一點也猜測不出來呢
此時一聽吳昊這麼一說,梁軍才豁然明白,妹妹的心思遠不止自己想的那些,吳昊說的對,說起對妹妹的理解,自己還真不如吳昊,她們倆那是走心,是心有靈犀,是心心想通。
熱戀中的梁軍當然知道這種滲入骨髓裏的愛恨情仇,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滋味,但他什麼也幫不上,甚至連一句勸慰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妹妹是因爲家庭而犧牲的,吳昊說的對,包括父親的官職,包括自己的這個副支隊長他沒有告訴吳昊,正牌的妹夫已經許願,和妹妹一結婚,就找關係把自己扶正,兩年後副局長那也不是個事兒。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升官職,兩者皆可拋。”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沒辦法,梁軍及他的家族也難逃俗套,也無力抗爭這麼大的一塊誘惑,梁軍能做到的只能是默默的同情,陪着吳昊一起品嚐這種難言的苦澀。
吳昊還算理智,並打算把自己灌醉,畢竟明天還要招待戰友呢,更何況梁燕也要來,這個時候,他不想、也不能給她添堵,不能給她任何壓力,不能影響她的情緒,不能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兩個人喝酒期間,梁軍接了好幾個電話,除了王萍對不起,前兩章節名字寫錯了,應該是王萍,不是王鶯打過來的外,其中有三個電話是妹妹梁燕打來的。
今天晚上那幫死黨同學說什麼也要把她拉出去,說是要來一個最後的瘋狂,來一個一醉方休。如果不是這幫十幾年的同學死黨,她說什麼也不會出去的,一是沒有那個心情。別人出嫁是心喜,而自己出嫁是心死,怎麼能高興起來呢二是惦記着哥哥與吳昊,尤其是吳昊,雖然上一次兩個人已經決定抽刀斷水,但正應了那一句,就是:抽刀斷水水更流。
這纔過去沒幾天,一想起吳昊,一想到他借酒澆愁的樣子,梁燕的心就如同被貓抓了一般的難受。
一聽他這麼說,吳昊已經舉到一半的手立馬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
“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眼尖的服務生還是看到了他的這個舉動,趕緊過來問道。
“買單”吳昊說得十分乾脆。
“還是我來的,麻煩你幫我扶這位先生一把,我到吧檯買單。”梁軍不放心的對服務生吩咐道。
“不用扶,我沒多,走吧,我跟你去吧檯。”吳昊並沒用服務生扶着,雖然走路有些根基不穩,但走上幾步就好多了。
吧檯的值班經理一看是梁軍,趕緊從裏面出來,又是握手又是點頭的,堅持着要免單。梁軍現在不差這點錢,兩人爭執了一番,梁軍還是扔下五百元。
梁隊,您慢走,這位先生既然是您的朋友,這張金卡您拿着,以後您過來,憑着金卡,一律七折。”當執經理乖巧的拿出一張金卡來,恭敬的雙手捧着遞給吳昊。
吳昊看了看梁軍,還是拿了過來:“那就謝謝經理的美意,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少不了麻煩您的。”吳昊點頭致謝着說道。
“龐經理,我的這位朋友比我的官銜還要大呢,你很會辦事。”臨走之時梁軍笑着說了一句。
“燕子說她一會回公寓,自己回去。”坐在車裏,梁軍想了一會,還是把妹妹在電話裏的話告訴了他。
聽他這麼說,吳昊看着梁軍,苦笑着一咧嘴:
“送我到海達酒店吧,我哪也不想去。”
梁軍聽他這麼說,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按着他的吩咐把吳昊送到海達大酒店。
原本吳昊在四海大廈有自己的專門房間的,還是總統套,是白雪特意給他準備的,但現在他不想去那裏,不想跟任何人有任何的牽掛,就想把自己扔在一個無牽無掛、毫不相關的酒店裏,狠狠的睡上一覺,早上醒來,把一切都忘了。
梁軍的車一開走,站在海達大酒店的門前,吳昊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我t就是這個命了,想躲都躲不開,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了這裏。”
海達大酒店吳昊在熟悉不過了,可以說這纔是自己情感變化的初始地,正是在這裏,讓吳昊下定決心結束了與江雅傑近十年的戀情。
不過此時已是後半夜了,吳昊實在是不能在折騰了,只好開了一間房,手機一關,把自己扔到牀上。
凌晨五點,吳昊還是按時醒來。
吳昊看了自己一眼,昨天晚上竟然連衣服也沒脫直接睡了過去,不過還好,總算睡得不錯。
吳昊伸了個懶腰,趕緊拿過手機。昨天晚上怕人打擾,把手機關了。這可不是好事,作爲領導,不管到了哪裏,手機一定要二十四小時開着,萬一有個緊急任務,找不到自己,麻煩可就大了。
手機一開,還沒等吳昊反應過來,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和信息就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