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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八o 要納投名狀

    回過頭來在說王飆。

    王飆一看苟仁來態度十分的冷淡,趕緊把包裏的兩瓶子特供酒拿了出來:

    “仁來叔,這是我爸特意讓我給您帶來的,是我爸上一次去京城開會,老首長給的,我爸知道仁來叔您喜歡這一口,所以”王飆一邊說着一邊留意苟仁來的表情。

    果然,一聽自己這麼說,苟仁來目光一轉,有些意外的看了王飆一眼,然後拿起酒了。

    王飆嘴裏所說的“老首長”苟仁來是知道的,與王金龍是一個鄉鎮的。王金龍當縣委書記的時候,老首長回鄉省親,正是那次機會,王金龍從此青雲直上,只是十年的功夫,就從縣委書記升到現在的副省長。

    “特供酒老首長送你爸的”苟仁來問道。

    “是的仁來叔,聽我爸說,上一次進京,老首長特意留我爸在家裏吃了一頓飯,臨走時拿了兩瓶酒。”王飆一看苟仁來臉色回暖,趕緊說道。

    王飆心裏明白,苟仁來看重的不是酒,就算是特供的,它也是酒,只不過比一般市面上的同類酒,年頭長點純度高點而已,苟仁來看重的是老爸與老首長的關係。

    “你爸和老首長還經常聯繫嗎”苟仁來看似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電話到是經常通,但一年也就見個一、兩次面,畢竟老首長太忙了,我爸怕影響對方的工作。”王飆怎麼聽不出來對方這麼問的意思呢,趕緊在一旁答應着說道。

    “那這倆瓶酒我就先收下,回家告訴你爸,代我謝謝老首長。王飆呀,你是我從省城帶過來的,雖然有我罩着,但你也應該注意點影響了,紀委告你的信少說也有十幾封了,要不是我壓着,你的麻煩可真的大了。還有這一次,你手下的那個辦公室的主任,也交待了不少問題,你一定要注意呀。比如什麼飯條子呀,還有私家車加油了等等,看起來是小問題,但積攢到一起,可就是大事了,在說了,這些事完全可以變通一下嗎,怎麼能直接在局報銷呢回去之後,趁着紀委的同志還沒有下去,你趕緊把這部分報銷的錢還上。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有點不妙啊。有機會回家的時候,跟你爸好好的彙報一下。”苟仁來看着王飆說道。

    一聽苟仁來這麼說,王飆不由得在心裏把白樂呵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仁來叔,我一定聽您的,明天我就把錢補上。紀委那邊的事,還得請仁來叔多多費心了。”王飆趕緊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紀委那邊翻不起大浪來。對了,有時間給你爸打個電話,這個週末我正好回省城,請他喝酒。好東西不能獨佔呀,我要和你爸一起分享。”苟仁來順手拿起一瓶酒來說道。

    王飆聽他這麼一說,雖然嘴裏滿口的答應道,但心裏卻罵了一句:

    “你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明明是想和我爸套近乎,想通過我爸和老首長搭上關係,卻說得冠冕堂皇,這點小伎倆,以我爲王飆是三歲小孩呢”

    吳昊一聽趙長慶說不想當這個氣象局局長了,要離開濱海市區,到新區來,避免走賈萍的老路,不由得擡起頭來,看着他:

    “老哥,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在說了,新區與濱海那可差半格呢,同樣是局長,你那是正處,我這隻能是副處了。”吳昊笑着說着。

    “唉,正處也好,副處也罷,怎麼着也沒有小命值錢吧”趙長慶猶豫了一下,苦笑着說道。

    他沒有想到吳昊會這麼說。

    以自己的意思,之所以想到新區來,一是他知道,吳昊不買苟仁來的帳,有他這個擋箭牌,那自己可就舒服多了;二是怎麼着也得給一個新區的副職吧,現在副書記位置由金明兼着呢,在沒出事兒之前,自己就盯上了這個位置,雖然級別上也是正處,但副書記上升的空間,那可比在政府當副祕書長強多了。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把話說了出來,只好硬着頭皮往下走了。

    “哈哈,老哥,我跟你開句玩笑。畢竟是副祕書長出身,真要是到新區來,就算不能官升一起,最起碼也不能掉下正處吧,否則,兄弟我的臉都沒地方放了。不過,你也知道,新區雖然比縣高半格,畢竟是市裏的下屬單位,最後的決定權,不在我們手裏。

    對了,一提起副祕書長,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兒來。外貿局的那個叫他媽的什麼來着好象是王什麼吧,就是那個局長,他是什麼來頭”吳昊忽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問道。

    “你是說王飆嗎”

    “對對,就是那個畜生。”

    “老弟,你怎麼跟他叫上勁了呀雖然他不怎麼着,還真如你說的那樣,就是一個畜生,但有個好爸呀,省裏的王金龍副省長是他老爸。”趙長慶說道。

    “媽的,我說這個畜生怎麼會這麼囂張呢,原來是王金龍的崽子。哼,不就是有個當爸的副省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其實,王金龍到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他有一個老鄉,二線的盧副總之理,和他是一個鄉里出來的,否則,以王的能力,怎麼可能晉升到副省級呢”副祕書長可不是白當的,消息還真的比一般人靈通。

    “噢,原來是這樣啊。”這個消息,吳昊還是第一次聽說。

    “老弟,這位王飆不會跟你有什麼過節吧不過,這傢伙依仗着副省長的老子,還有苟仁來的關係,專橫跋扈慣了,眼睛裏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人,所以,要想找這種人的把柄還真不是太難的一件事兒。”

    都是聰明人,吳昊之所以在涉及到自己位置的時候,突然提起王飆,趙長慶怎麼可能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呢。

    過去,凡好漢入夥,須要納“投名狀”:一來以表忠誠,二來互相掌握對方的犯罪證據便不用害怕背叛。

    雖然現在不是好漢入夥,但從苟仁來的同學、一個戰壕的戰友,突然轉到對方來,沒有點表示,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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