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苟仁來被紀委帶走,與江洪申書記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江洪申還是在當天的下午,趕到了省裏,向書記、省長彙報了相關的情況。
這一次知道華廈紀委下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省委書記鄭直,一個是省長鬍洲。
說起來,苟仁來的被抓,受到打擊最大的,就是胡洲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自己手下的兩員大將姚建華和苟仁來先後被抓,就算別人不說什麼吧,胡洲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勁了。
不論是姚建華還是苟仁來,都是在自己力主之下,被推到這兩個重要崗位上去的,爲此,還與鄭書記鬧得不亦樂乎,可結果一個比一個慘,這種無形的打臉,讓胡洲十分的惱火。
“媽的,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虧得我這麼支持你們,我算是讓你們倆給坑苦了,以後提拔幹部的時候,還讓我怎麼說話呀”胡洲第一次一下班就回到了家,到家後江雅傑還沒有回來呢,胡洲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用右手捂着自己有些頭痛的腦袋,沮喪的說道。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正在這個時候,江雅傑從外面推門進來。
雖然沒有聽到胡洲所說的這些話,但一看他的表情,而且破天荒的回來這麼早,驚訝的問道。
“心 裏不舒服”胡洲並沒有動,只是用左手一指自己的心臟部位說道。
“誰惹你生氣了”江雅傑趕緊放下自己的包,換上拖鞋,幾步走到沙發旁,靠他坐下來,用手輕輕的撫着他心臟部位,輕聲的問道。
“沒人惹我生氣,是我自己找氣生”胡洲微微的閉着眼睛,又是長嘆了口氣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告訴我,讓我幫你分擔一些。”江雅傑十分乖巧的往胡洲的身上靠緊了一些問道。
“都是一幫不爭氣的傢伙,可惜我的良苦用心了。”
“誰又不爭氣了”
“還能有誰濱海的市長苟仁來今天他在開會的時候,被紀委給帶回京城去了。你說這傢伙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竟然僱兇殺人”胡洲氣憤的說道。
“什麼苟仁來僱兇殺人不會吧就算他的膽子在大,可也不能......他僱兇殺人,把誰殺了”江雅傑剛說到這兒,突然的心一緊,臉色一變,有些失聲的問道。
她知道這個苟仁來和吳昊尿不到一壺裏去,所以,她才緊張成這個樣子呢。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叫賈萍的女的。兩個人原本是情之人的關係,也不知道爲什麼反目爲仇,竟然動了殺心,花錢僱人把這個女的用車撞死了。苟仁來呀苟仁來,你他媽的這些年白活了。”胡洲氣得大聲的叫罵道。
一聽胡洲這麼說,江雅傑這才長出了口氣。
“這也太沒有理智了吧分手就分手唄,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怎麼還能把人給撞死了呢這也太沒有人性了。”
“豈止是沒人性呀,這是犯罪,是死罪看來我的眼光還真的有點問題呀,怎麼能把這樣的人選上來呢”胡洲自責的說道。
“是啊,以後是得注意點了。”
“老胡,以後呀,你在用人的時候,別太關注是不是你圈子裏的人了。我覺得吧,只要是個人才,就算暫時不是你圈子裏的人,也要把他推薦上去。
圈子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對他有恩,對方自然要報答的,所以,不是圈子裏的人,也會變成圈子裏的人的。
比如說我吧,沒嫁你之前,肯定不是你的人了,但一嫁給了你,就算以前我不瞭解你,不熟悉你,現在不也變成了你的女人了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江雅傑輕輕的用手撫着胡洲的臉說道。
“哈哈,看來我們的小江書記覺悟越來越高了。說吧,想推薦什麼人”胡洲這樣老奸巨猾的傢伙,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江雅傑的話裏有話呢所以,輕輕的一笑,用手掐了她的小巧鼻子一下問道。
“我纔沒有想推薦什麼人呢,我只是提醒你,以後在用人方面,多注意點那些有才華的年輕人,這樣你的圈子才能越來越有實力。而那些官場上的老油條,能不用的就不用,因爲這些人,屁股乾淨的人太少了,一個來注意就會被打臉的。”讓胡洲這麼一說,江雅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能這樣解釋道。
“嗯,你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對了,你的那個同學,他怎麼樣算不算是有才華的人”胡洲突然問道。
“我的那個同學是文君嗎”江雅傑問道。
“不是夏文君,我是說你的那個在濱海新區當書記的那個同學,他算不算個人才”胡洲直接問道。
“你怎麼想起問他來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跟他那是以前的事兒了,自從他從部隊回來之手,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江雅傑趕緊解釋道。
自己和吳昊的關係,在和胡洲結婚之前,江雅杰特意的跟他說了,當然了,就算她不說,他也會調查出來的。以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他,這樣反而不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我知道,我這麼問,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這位同學,是真有才還是假有才。”
“如果讓我說,他還真的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否則,就憑他一個轉業幹部,沒有什麼背景,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坐到新區的書記位置上呢當然了,我只是從我個人的角度這麼看的,至於現在他的能力究竟如何,我還真的沒有你清楚。”江雅傑說這些話的時候,小臉不紅不白的,表情也十分的自然,連江雅傑自己,都佩服的不得了。
之所以江雅傑表現的這麼自然,那是因爲,在她的心裏,始終認爲,自己是吳昊的人,就算是跟胡洲結婚,也是胡洲佔了吳昊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