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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六六除非母豬能上樹

    如果李明清不說的這麼直接,吳昊絕對不會往這個題目上聊的。

    反正都是劃弧,不用回家取去。

    但此時李明清把話挑明瞭,吳昊不得不面對了。

    “我還是叫您一聲老哥吧……您先聽我說。這麼說吧,如果是省內的事兒,憑着這幾年在省裏混的,有些人,還能給我一些面子,包括您和老大,我這麼說,不算大話吧?”吳昊叫李明清爲老哥後說道。

    李明清用力的點了點頭。

    “但您還是高估了我的能力。我知道您所說的去京城是什麼意思,不錯,以前,我與老領導是有過不錯的關係,但您想想,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而且我已經從仕途中退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那種關係淡薄不說,關鍵是現在我的這個身份,到了京城,怕是連面都見不到。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見了面,您覺得對方還會給我這個面子嗎?不會了,因爲一是,我離開仕途這麼久,他老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對仕途中的事兒,已經不可以瞭解更多了,所以這個時候我要是說話,一定是帶着某種功利目的的,這樣一來,不但對你沒有好處,而且很有可能會對你產生消極的影響;二是您覺得上面派人下來調查、調研,能是老領導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嗎?到了您這個級別的人了,您應該清楚吧?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時候,您這麼急着到京城找關係,老領導會怎麼想?是不是會給對方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印象?所以,這樣說下來,這個京城我還真的不能去了,我不能害你。”吳昊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吳昊這樣一番話,李明清開始的時候,表情有些不悅,不過吳昊說着說着,李明清的表情開始有了些變化。

    “兄弟,您真的是這麼認爲的?上面這一次下來人調研,不是老領導一個人的意見?”李明清皺着眉頭問道。

    “您呀,是不是有點穩不住陣腳了?您自己想想,如果您要是想調研下面的中層領導,要動用紀委,是您一個人能決定的嗎?”吳昊委婉的說道。

    “是啊,如果不動用紀委還好說,一旦動用了,還真的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不過,我覺得,老領導如果說句話,就算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其它的人也會考慮一下的。”李明清依舊沒有放棄的說道。

    “老哥,您是不是過於敏感了?我剛纔說過,除了不是老領導一個人決定的之外,如果這個時候,您冒然求情,真的不怕老領導懷疑您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以老領導的性格,別說是您了,就算是江老大,如果引起了他的懷疑,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這一點您應該清楚的。

    明清,恕我冒昧的說一句,既然您與那個鄭全公司沒有關聯,那您爲什麼還要引火燒身呢?”自己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李明清還沒有放棄,還要求自己去京城,吳昊心裏可就有點不爽了。

    李明清大概也沒有想到,吳昊會這麼說,所以,一時間,有些尷尬的怔了一下:

    “呵呵,上面一下來人,而且還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李明清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向吳昊解釋與鄭全的關係。

    吳昊又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兩個人已經聊到這種程度了,李明清還沒有把吳昊當真心朋友。吳昊怎麼可能不嘆氣呢?不過,越是這樣,吳昊越是堅定了不能替他去京城求情的決心了。

    “明清,說起來,這個鄭全曾經是我的部下,但畢竟分開這麼些年了,所以,對他現在的情形,我還真的不知道,他的嘴……”吳昊看着李明清,把話只說了一半。

    雖然吳昊只說了一半,但以李明清的精明,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說半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何況這也正是自己的痛點,是七寸。所以,一聽吳昊這麼說,李明清的小心臟,猛烈的跳動了起來,臉色瞬間有些蒼白,手上的茶杯都有些端不平穩了,趕緊把杯子放下,緩解一下自己的的情緒:

    “呵呵,不瞞老弟,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雖然與這個姓鄭的傢伙沒有什麼瓜葛,但我還真怕他在裏面胡說八道呀。他要是一胡說,如這樣兩個人之間的事兒,有時候呀,還真的說不清楚呀。”

    李明清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我覺得還是應該相信組織。就算他在裏面在怎麼胡說,但上面的下來的人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真與假呢?

    當然了,現在您在這個位置,我估計呀,這個鄭全也不會傻到胡說八道這個地步的。”吳昊附和着李明清說道。

    一聽吳昊這以說,李明清不由得剛平復下來的小心臟又是猛的一跳。

    畢竟是在官場上混了這些年了,能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看着是一帆風順,這期間,自己的或者同事的,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雨了,只是自己剛纔着急,沒有想那麼多,此時一聽吳昊這麼說,李明清瞬間聽出來吳昊這些話的言外之意來了:

    那就是現在自己在這個位置上,這個鄭全可能還會守口如瓶,不會說什麼的,可是,一旦自己離開了這個位置……

    一想到這兒,李明清鬢角的冷汗兒,可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對於仕途中的事兒,李明清經歷的太多了,當然了,對紀委和上面那些人的手段,瞭解的也足夠多了。

    上面的這些人,最常用的一種手段就是,一旦對現職的領導有所懷疑,而且還沒有實際證據的時候,先把這位現職的領導挪個位置,比如從自己的省裏,調離到外省,雖然位置是一樣的,但這樣一來,你在原來省裏掌控力幾乎是零了,說得通俗一點,你已經沒有能力繼續捂着這個蓋子了,原本還指望你保護的那些人,沒有了希望。

    一個沒有希望的人,一個你根本就保護不了的人,你能指望他爲你會守口如瓶嗎?除非母豬能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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