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若是論不要臉的程度,他對陸宏愷簡直是十二分佩服,不甘拜下風都不行。
“我看,從這人嘴裏問不出什麼來。”霍九劍給君狂遞了個眼色,自己走到躺在地依舊無力起身的陸行身邊,用腳踢了踢這貨的大腿,“活的不?”
“前輩贖罪,我實在是起不來,若是有什麼,前輩直接問吧。”陸行有些尷尬,沒想到霍九劍竟然挑自己。
他雖然是陸家這一輩裏面歲數最大的,但實力只能排在前十,都是因爲他平常任勞任怨,爲人也和善,總是很照顧其他兄弟,纔會有如今的地位。可他先前的表現,他可以確定非常庸,不值得引起霍九劍等人的主意吧?
“你看着也是個老實人,我想聽你說句實話。”霍九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有些冷。
陸行明顯有所顧忌,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陸老頭:“可……”他雖然人長得老實,但也懂得察言觀色,陸宏愷已經指望不了,巧言令色顯然對這些高手沒什麼意義,他只是在等陸老頭給一個指示。
只要有了指示,他說了實話,也不至於被整個族羣怪罪。
只是,陸老頭竟在這時候無動於衷,這讓陸行十分爲難。
君狂輕笑一聲,對陸行說:“你說吧。說實話,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那……你們要打要殺衝我一個人來,不要爲難其他人好嗎?”陸行身不能動,卻依舊想都沒想作答,“我這一輩,我是大哥,其他人都是我的弟妹,而我的長輩又多數年紀不少,還請放過他們,若是我們陸家註定一個也活不下來,至少讓他們免受皮肉之苦。”
聞言,不止君狂等人,連陸家人都非常意外。
他們當,一定有人是曾經暗欺負過陸行,從陸行這裏討了便宜的,包括那個說話飄飄的陸宏愷,聞言皆顯出慚愧之色。
“說吧。不會要你們命的。”霍九劍微微頷首,在陸行身邊坐下。
“但凡有修士到來,我們首要的是拉攏他們加入,若是不成可能……可能會用點強硬手段。”陸行說,“多數修士都是懂得審時度勢的,基本能融入我們,幫助我們家族開枝散葉,似乎也有幾個清高的女修只願結一個道侶的,祖起初也沒有勉強……”
起初沒有勉強,不代表後續沒有。
根據陸行的話,霍九劍已經推測到了那些女修的經歷。
起初,確實因爲陸家男丁不過,當時陸家祖也並不勉強,直到其一代的家主,覺得集衆人之力,便能打開一個突破口,廣爲繁衍也可以讓家族人丁興旺,不至於香火斷絕,這纔開始了這些不恥行徑。
人越多,越難以約束,更何況本身有意縱容。很快,這種無恥而野蠻的行徑,會成爲常態。幸而不是經常有修士誤入,遭他們毒手的應該不會很多。
被君狂質問,陸行連忙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陸老頭,和明顯是在徵求意見。
這一次,陸老頭沒有在保持鎮定,反而放棄一般地點了點頭,眼原本僅剩的一點光彩都黯淡下去,很明顯是認命了。
“有些修士,修爲很高態度同樣高傲,他們旁敲側擊地知道了一點信息從而猜測出我們陸家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我們的邀請,於是……”陸行看着霍九劍。
後面的話,他沒必要再說。
在陸家說了算的地頭,絕對不會留下什麼忤逆他們陸家的人。人要是壞起來,多少無恥齷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陸家有這麼多人,對付一兩個孤身的修士,恐怕不在話下。
因爲修士死後,魂魄依舊不屈服,加之修爲強大,纔會如此難祭煉。
若是那位前輩大能知道他的好意,竟然被這樣一羣人隨意糟踐,恐怕能氣得借屍還魂來將他們打得不成人形。
“這些人,你覺得怎麼處置爲好?”君狂轉頭看了側後方的秦筱一眼。
“旁人我不管,那個血口噴人的女人,一定要讓她好看。”小蘿莉氣哼哼地等着尚在昏迷,且已經被拖進果園的陸眉眉,“她自詡美貌,那我剝脫她的美貌;她不知廉恥,蔽體的衣物想來也沒必要咯……”
聽到這裏,君狂已經大致明白了。
旁人秦筱是管不着的,畢竟沒真的惹到她什麼,即使她看死護短的鳳眼男陸宏愷再怎麼不順眼,也最多不搭理,但陸眉眉性質不同,註定是要將魂魄剝離出來,封進義體當,每天連一塊遮羞的破布都沒,讓一羣冥修看她丟人現眼。
‘所以說了,寧可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君謙聳了聳肩,揚了揚下巴,示意其他的事情大概都交給霍九劍處理。
“陸行。”霍九劍將人從地扶起來,“你算是個老實人,但你想必也明白,你們陸家不老實的時候太多了,所以我即使能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此事早在陸行意料之,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
“多謝前輩!”
而在陸家這一羣小輩裏,地位最高的陸宏愷可沒他這麼好運了。小戟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面前,擡手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是替我們公主打的!”他反手又是一耳光,“這一巴掌,懲罰你這張說話不找邊際的嘴。”
“這一巴掌,是因爲你不要臉。”
“這一巴掌……”第四巴掌沒打下去,小戟的手腕便被人擒住了。
霍九劍將他舉起的手按了下去,輕拍着他的後背:“怎麼着?怎麼看他這麼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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