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出什麼事了”我的聲音很急。
不知爲何,我的心裏突然涌出一陣巨大的恐懼。
“失火了失火了剛建完的那個廠區失火了。”夏雨惶急地說。
我的心猛地一震,前幾天建築公司剛剛將建完的廠區交付給三水集團,正要移師開發區接手三水集團那個新的合資項目工地,怎麼剛交付就失火了呢
夏雨顯然在着火現場,我能聽到她電話裏傳來嘈雜的叫喊聲,還有救火車的警笛聲。
“我馬上過去”我急促地說了一聲,火急火燎地下牀穿衣下樓,打了一輛車直奔那工地。
老遠就看到廠區上空濃煙滾滾,半邊天都成了紅色。
看來火很大。
趕到廠區附近,走不動了,周圍都是救火車和消防武警。
下了車,一股炙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大火正在廠區熊熊燃燒,火光沖天。
這裏靠近海邊,夜裏風大,火借風勢,越發猛烈。
消防車就地從海里取水滅火,巨大的水龍頭在空中交叉着。
一看這火勢,我的心裏涼了半截,完了,這剛建成的廠區完了,損失必定是慘重的。
我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膽戰心驚。
着了半天,找到了正站在一邊的老黎夏季和夏雨。
我忙走過去,夏雨看到我,面容失色地拉住我的胳膊,帶着驚恐的聲音:“二二爺燒燒光了都燒光了。”
我看看老黎和夏季,夏季臉色鐵青,老黎則表現出了尋常的冷靜,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這狂烈大火。
“有有沒有人員傷亡。”我結結巴巴地問夏季。
夏季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設備剛開始安裝,還沒開工生產,廠房裏沒人值班室的人都撤離了,沒有人員傷亡。”
我略微鬆了口氣,又看看老黎:“這這火是怎麼着起來的”
老黎沒有說話,依舊看着面前的大火。
一陣大風吹來,火苗往我們的方向席捲,熱浪撲面,我們不由往後退了幾步,老黎卻仍舊站在哪裏不動。
我忙拉着老黎往後退。
夏季這時說了一句:“目前起火原因不明。”
老黎這時伸手托住下巴,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他在想着什麼。
在消防人員的奮力撲救下,火勢得到了控制,沒有往周邊蔓延。
到天色微明的時候,大火終於被撲滅了,但全部廠房都已經化爲灰燼。
夏季痛心疾首地看着正在冒着青煙的殘垣,內心的感受不言而喻。
正在這時,一名三水集團的工作人員過來向夏季彙報:“夏董,市政法委雷書記來了說是在縣裏出差,聽到失火的消息連夜趕回來的。”
我們往遠處一看,果然看到雷正正從一輛警車上下來,一個扛攝像機的正用攝像機對着他拍攝。
媽的,火滅了,他來了,還帶着記者。
他這不是來現場指揮滅火,是來顯擺的。
看到雷正過來,指揮滅火的幾個武警消防軍官過去和他握手招呼。
顯然,雷正一來,是會和主人接頭的。
老黎這時說了一句:“小季,你過去招應一下。”
夏季點點頭,然後走了過去。
老黎接着對我和夏雨說:“小克,小雨,我們走”
顯然,老黎不想和雷正打交道,連面都不想見,不僅他不想見,也不想讓雷正看到我。
我和夏雨跟着老黎接着就上了他的車,老黎接着對司機說:“回家”
我還從沒有去過老黎家。
夏雨坐在前排,我和老黎坐在後面。
一路上,老黎始終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眉頭微微在皺起,似乎,他還在思索着什麼。
車子很快到了老黎家位於鬧市區一個高檔社區內的一座三層豪華別墅,十分氣派,別墅周圍還有一個不大的花園。
進去後,老黎家雖然外觀十分豪華,但裏面擺設卻顯得挺樸素,客廳裏都是一些仿古的傢俱,看起來不是很現代化。
當然,我知道,這些傢俱看起來不起眼,但一定是很昂貴很值錢的玩意兒,說不定都是古董級別的。
“小克,小雨,你們弄點早飯喫吧,我累了,要上去躺一會兒。”老黎說。
“爸,你要不要也喫點東西。”夏雨說。
“我不餓你們喫吧,喫完休息會兒等你哥那邊的消息。”老黎說完就上樓了。
夏雨看看我,我看看夏雨,大眼瞪小眼。
“完了,幾千萬就這麼呼啦完蛋了。”夏雨說。
我的心裏感到隱隱作痛,這損失也實在太大了。
沉默了一會兒,夏雨說:“我去弄早飯去。”
說完,夏雨進了廚房。
我站在客廳裏打量了半天,牆上的一幅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
相框裏是一個面容雋秀的30歲左右的女人,眉宇間頗有幾分夏雨的模樣。
無疑,她是老黎故去多年的結髮妻子,是夏雨夏季的媽媽。
我凝神看着她,她也默默地看着我
我的心裏感慨萬分,不由浮想聯翩
“這是我媽媽。”正看得入神,身後傳來夏雨幽幽的聲音。
我轉過身,看着夏雨,她低垂下眼皮。
“你媽媽和你很像。”我說了一句。
“嗯”夏雨應了一聲。
“你媽媽很美。”我又說。
夏雨擡起頭,深情地凝望着牆上的相片,喃喃地說:“謝謝你是的,我媽媽是天下最美的媽媽。”
看着夏雨的神情,聽着夏雨的聲音,我的心裏突然一陣絞痛和悸動,不由伸手輕輕拍了拍夏雨的肩膀。
夏雨低頭,身體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
我沒有閃避,也沒有推開她,就讓她靠着
一會兒,夏雨發出輕微的一聲嘆息,然後站直身子,微笑了下:“喫點東西吧。”
我此時毫無食慾,說:“你喫吧,我不餓”
“不餓也要喫怎麼,嫌我手藝不行,不如海珠做的好喫”夏雨又恢復了以往的那股勁頭,瞪眼看着我。
我於是乖乖跟着夏雨去了餐廳,夏雨做了兩碗麪,還有幾個煎蛋。
怪不得她做的這麼快。
“喫吧”夏雨說。
我低頭喫飯。
“幸虧我們家大業大,這個廠區燒了就燒了吧,大不了再重新建起來。”夏雨邊喫邊說。
似乎,她這兒會緩過勁來了。
我看着夏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自古以來,水火無情啊這火也太大了你們那建築公司幾個月時間白乾了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重頭再來。”夏雨吧唧吧唧地喫着,邊說。
夏雨喫的還挺香。
我喫的毫無滋味,心裏邊琢磨着起火的原因
這邊工程剛交付,剛結完工程款,那邊就起火,這幸虧還沒正式開始生產,要是夜間再有工人生產,那這場大火
我不敢往下想了。
這火到底是怎麼着起來的呢我苦思着,一時沒有任何頭緒。
喫完早飯,坐在客廳裏,夏雨對我說:“都折騰了半夜,累了,你也休息會吧。”
我此時毫無睏意,再說在這裏怎麼休息啊,這不是我家啊。我搖搖頭說:“我不累,也不困,你去休息會吧。”
夏雨說:“不累不困是假的,你到我房間去休息會吧。”
我當然更不能去了,於是繼續搖頭。
夏雨說:“要不,你去客房”
我又推辭:“我是真的不困。”
夏雨說:“那好吧,你不休息,我也不休息,我就陪你在客廳聊天坐着。”
我說:“我自己在客廳坐會就行,你不用陪我”
夏雨說:“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怎麼能把你自己扔在這裏呢這大火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反正已經燒了,反正你們已經交工了,和你們的建築公司沒有責任的。”
我苦笑了下,夏雨想的太簡單了。
我此時覺得這火燒地有些蹊蹺,雖然我一時想不出蹊蹺在哪裏。
夏雨打開電視,我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夏雨的腦袋靠上了我的肩膀,接着就聽到有輕輕的鼾聲,一看,夏雨睡着了。
看來她是是在撐不住勁了,坐在這裏就睡了。
我輕輕將夏雨的身體放平,讓她躺在沙發上。
夏雨突然伸出胳膊摟住了我的脖子,沒有睜眼。
我有些慌張,想睜開,夏雨卻摟得很緊。
我心裏有些發急,輕聲說:“夏雨,不要這樣。”
“親親我”夏雨輕聲說,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我沒有動。
夏雨死死摟住我的脖子不放。
“親親我”夏雨又說。
看來我要是不親她她就不會鬆開,於是我低頭吻了下夏雨的額頭。
夏雨趁勢用力,我沒來得及防備,臉一下子貼上了夏雨的臉,手一下子按到了夏雨豐滿而彈性的胸部。
我不由膽顫起來,膽戰起來
正慌張着,夏雨突然就吻住了我的脣,我的手夾在兩個身體之間拿不出來,一直就按照夏雨的胸部。
夏雨吮吸着我的嘴脣,呼吸有些急促。
夏雨的舌頭頑強地分開了我的牙齒,遊滑地鑽了進去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裏很慌張。
夏雨有滋有味地繼續吮吸着
我按着夏雨胸部的那隻手一直沒有挪開,那裏豐滿而富有彈性,隔着薄薄的小衫和沒有海綿層的胸罩。
我被動地和夏雨親熱着,客廳裏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