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以此來相要挾,或許能夠給自己找到一條出路。
她信步走到了顏淵的面前,眸色銳利度絲毫不減,一字一頓地說:“還我的自由。”
顏淵勾了勾脣,微微地挑了一下眉,哂笑道:“條件單薄了點。”
餘笙歌雙脣緊抿,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才能放過自己他不是已經有了蘇棉棉,爲什麼還會對自己糾纏不休只是爲了發泄四年來的不滿嗎
“顏淵,別忘了凌傲天集團就要和蘇氏集團合作開發帝都新城,如果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你們”
“呵”不待餘笙歌把話說完,顏淵倏然冷笑,陰鷙的目光讓餘笙歌硬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你覺得這份錄音值我用來買你的那一個億嗎”
餘笙歌睫毛低垂,眼下籠了一層薄薄的剪影。
見餘笙歌不說話,他的脣角浮現淺淺的笑,顏淵朝着她湊了湊,鼻尖幾乎能夠碰到她的鼻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使得雙頰染上了一抹淺薄的緋色。
“淵哥哥,她手裏的錄音絕對不能流出去。”
蘇棉棉有些迫不及待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到金獅獎了,這一屆的影后蘇棉棉志在必得。
這不單單是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外強中乾的蘇家。只要她能夠得到這屆的影后,蘇氏的股票定會水漲船高。
顏淵並沒有說話,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依舊凝固在餘笙歌的臉上。
出於對顏淵的瞭解,餘笙歌知道,當他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時,那一定說明正處於危險之中。
這也就是說,他真的生氣了。餘笙歌下意識向後倒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顏淵。
他將手伸到了餘笙歌的面前,冷然道:“拿來”
餘笙歌微微蹙眉,把手機放在了顏淵的手中,顏淵將那段錄音刪掉,把手機還給了餘笙歌。
“我可以走了嗎”餘笙歌口中銀牙緊咬,從牙縫之中擠出了話來。
“沒人攔着你。”顏淵踱步走向了蘇棉棉,冷冷地說。
餘笙歌用力地抿了一下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顏淵的辦公室。
她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在離開了凌傲天集團時,她第一時間購買了一張飛往拉薩的機票。
叮。
安撫了蘇棉棉,顏淵將她送出了凌傲天集團,忽然,手機短信聲響起,他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脣角微揚,雙眸微微眯。
隨後,顏淵撥通了穆近遠的電話。
“有話快說,我正在啊嘶,寶貝輕點。”
電話中傳來了穆近遠不悅的聲音還夾雜着讓人面紅心跳的喘息聲。
“呵”顏淵冷笑,“作爲凌傲天的法律顧問,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律所”
“我這叫愈工作於娛樂。”穆近遠穿好了褲子,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給我出一告票,告餘笙歌涉嫌欺詐。”話說到了一半,顏淵略微沉吟了一下,補充道:“涉嫌金額就一個億好了。”
穆近遠將“癡情種”三個字的音調咬得極重,像是在刻意嘲諷顏淵。
“呵”顏淵冷笑,“我正是因爲想要留下來,所以才這麼做。”
言畢,顏淵直接掛斷了電話,他回到了辦公室,在水晶杯中倒上了一杯豔紅如血般紅酒,輕輕地搖晃着。
短信提示:事已辦妥。
他雙眸微眯,他的脣角浮現淺淺的笑,將水晶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看你往哪跑”
鈴鈴鈴
剛剛來到了濱海市機場的餘笙歌,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了手來看了一眼,不由微微蹙眉,竟是溫夢潔打來的電話。
餘笙歌心中冷笑,這個時候,溫夢潔不應該和她的父親抱着兩張五千萬的支票忘乎所以嘛,爲什麼還會給她打電話。
她按下了拒絕鍵,可電話卻接二連三地響個沒完沒了。餘笙歌眉心越蹙越深,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啊”電話剛一接通,忽然傳來了溫夢潔一聲尖叫,緊接着便是一陣鬼哭狼嚎,“笙、笙歌,你、你現在在哪你爸、你爸爸他唔唔唔”
餘笙歌眸色低沉,她和溫夢潔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勢如水火,如果不是遇見了大事,她絕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你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餘笙歌蹙眉問道。
“剛剛、剛剛檢察院、工商局、警察局來人,說、說公司、公司偷稅漏稅、產品質量有問題,還說、還說你爸他、你爸他涉嫌詐騙”
溫夢潔邊說邊哭,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電話中傳入了餘笙歌的耳廓。
公司的財務、產品一直都是自己在管理的,她絕不允許各個環節出現問題,毀了母親畢生的心血。
可現在她纔剛剛要離開,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
“我現在就回去。”
餘山畢竟是她的父親,她最終還是沒有下得了狠心。
出租車停在了小區外,餘笙歌剛剛下了車,一輛紅色的奔馳小跑攔住了她的去路,緊接着,穆近遠從車中走了下來。
或許是爲了配車子的顏色,他身着一套紅色的西服,看上去極爲騷包。
他徑直地走到了餘笙歌的面前,臉上噙着一抹笑意,說道:“嫂子,好久不見。”
“穆近遠”餘笙歌雖然只是在四年前見過他兩次,但是對於一個處處留情風騷至極的男人,有着深刻的印象,“是顏淵讓你來的”
穆近遠斂去笑容,從包裏拿出了一封律師函,搖頭道:“不,我代表凌傲天集團法律部來給你送上律師信一封。”
餘笙歌接過了他手中的信封,拆開來一看,面色驟然一變,“顏淵要告我欺詐”
“正確來說是你凌傲天集團告你,涉嫌金額一個億。”
餘笙歌雙眸緊閉,氣喘如牛,現在不用說,公司和她爸的事也都是顏淵所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