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跑甜妻 >第47章 他在喫醋!他在喫醋!
    看着迎面而言的顏淵,餘笙歌的手心滲出涔涔冷汗,沒想到,自己字才走開了這麼一會兒,顏淵就找了出來。

    月光下,顏淵身形如松,讓餘笙歌望而生畏,她眉心微蹙,神琥珀色的雙瞳在眼眶之中微微瑟縮着,心頭猛然一凜。

    她害怕顏淵是在她和顏肅說話前,就已經隱藏在這個靜謐夜色中花園的某個角落。

    顏淵緊繃着的一張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冷冽的眸色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幽深,頎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了兩道剪影。

    月光像是白色的綢緞,將呈現出三角形站位的三人,籠罩在了其中。

    顏肅黝黑的瞳色如同這樣的夜色,他的脣畔噙着一抹疏淡的笑,轉頭看向了顏淵,薄脣微啓,聲音淡漠地說道:“只是跟聊天而已。”

    聊天,還而已。

    餘笙歌什麼時候跟他這麼平靜的聊過天。

    夜色深沉如同無邊無際的黑幕,亦如顏淵的一雙黑眸,疏淡而銳利的目光,似乎能夠洞穿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看得餘笙歌心頭猛然一凜。

    顏淵並沒有理會顏肅,而是徑直地走向餘笙歌。

    他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強悍的氣場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

    只是一瞬間,餘笙歌的腦海之中忽然想起了在顏家別墅的倉庫中,他殘暴對待那三個綁匪時間的畫面。

    顏淵冷然一笑,擡起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餘笙歌緊蹙的眉心,薄脣微啓,聲音帶着涼涼的笑意,說道:“跟我說,你跟他剛剛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餘笙歌感覺自己的舌頭像是打了結,說話時間的聲音微微有些結巴。

    顏淵顧盼優雅地望着餘笙歌,似乎是在引導着她,將剛剛和顏肅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轉述給他。

    餘笙歌下意識向後倒退了一步,和顏淵之間拉開了距離。

    顏淵再次畢竟了餘笙歌,微微地挑了一下眉,他雙眸微彎,面帶笑容,但是聲音卻充滿了命令的意味,“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餘笙歌貝齒緊咬脣瓣,看着這樣的顏淵,她很害怕、很害怕

    顏淵看着像是一隻小綿陽似的餘笙歌,眼底浮現出一片冰封雲涌,忽然,顏淵的聲音一冷,怒聲道:“回答我”

    餘笙歌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手中的晚宴包掉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說:“我剛剛只是說我不喜歡這種場合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了。”

    顏淵似乎有些懷疑餘笙歌的話,微微蹙眉,哂笑着說:“最好是這樣。”

    似乎,在場的顏肅像是一團空氣並不存在,顏淵落在餘笙歌眉心處頎長的手指徐徐向下滑動,略過了她的鼻尖,她的脣瓣,最終勾起了餘笙歌尖尖的下巴,緩緩地湊近了餘笙歌,將他的那雙薄脣,覆蓋在了餘笙歌的脣上。

    他的吻極爲霸道,顏淵冷寂如水的心跳倏然加速,舌頭撬開了餘笙歌緊閉的貝齒,像是拼了命一般地索取着。

    他的牙齒咬住了她的舌尖,刺痛瞬間蔓延全身,餘笙歌秀眉深蹙,臉上瞬間散去了血色,她想要掙脫開顏淵,可是顏淵的一雙大手,卻死死地禁錮着餘笙歌,讓她動彈不得。

    眼淚無聲的滑落了下來,顏淵似乎特別喜歡這種親吻的方式,舌尖輕輕地在餘笙歌的牙齒上掃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鬆開了她。

    顏淵意猶未盡地看向了顏肅,挑了一下眉,似是在挑釁着他一般。

    他緩緩地擡起了手指,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薄脣,冷笑道:“櫻桃味。”

    說着,顏淵轉頭看向了餘笙歌,臉上露出了一抹淺薄的笑,神色淡然,嘴脣動了動,笑盈盈地說:“你還記得,我最喜歡你用櫻桃味的口紅。”

    餘笙歌緊要下脣,眼淚在她的雙頰之上留下了兩道水痕。

    她脣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每一次,只要自己和顏肅單獨見面時,顏淵都變得格外殘暴,他是在針對顏肅,還是在針對自己。

    餘笙歌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低着頭,頎長的睫毛在餘笙歌的雙頰之中留下了兩道淺薄的剪影。

    顏淵轉過了頭,再次看向了顏肅,冷笑着說:“我的好堂弟,我現在想要和你的嫂子單獨相處一會。”

    說話時,他眼睛望着前方,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明顯是想要讓顏肅離開。

    顏肅的目光始終都凝固在餘笙歌的身上,看着她漂亮和蒼白的臉上,卻有一滴眼淚無可抑制的滑了下來。

    爲什麼每一次在看見餘笙歌靜默地啜泣時,他的心都會這麼的疼,疼得讓顏肅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他身影孤直地站在幽暗的夜色之中,月光在他的臉上照下了冰冷的落寞,顏肅眸色微斂,他甚至不敢不看這樣的餘笙歌,呼吸微微變得有些急促,顏肅轉過了身子,快步朝着宴會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靜謐的花園之中,就只剩下了餘笙歌和顏淵。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餘笙歌。如果不走進看,兩人定然會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兩尊雕像。

    餘笙歌有些受不了,最終還是她開了口。

    她揚起了頭,冷凝的目光望着顏淵,“你想要怎麼樣”

    這個蠢女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她現在竟然問自己這麼愚蠢的問題。

    已經很明顯了,他在喫醋他在喫醋

    顏淵沒有回答餘笙歌的話,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鼻端之中發出了一聲冷哼,轉身離去。

    瞬間,餘笙歌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身體瞬間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她一把扶住了一旁的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餘笙歌呆呆地望着顏淵離去的方向。

    這樣的日子,她受不了了,顏淵強大的氣場,彷彿磅礴的海洋,涌入了餘笙歌的身體之中。

    她站在那裏瑟瑟發抖,一天,只要再忍耐一天的時候,她就可以逃離這種生活。

    或許是壓抑了許久的心情不能夠得到抒發,餘笙歌的雙眼之中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

    這場慈善晚宴舉行到了晚上九點整,餘笙歌頂着一張蒼白似紙的臉,還要勉強維持着臉上的笑容,作爲東道主,頻頻地對離開的賓客們點頭示意。

    回到了顏家別墅,餘笙歌像是剛剛從手術室之中被推出來的病人似的,她不知道顏淵回到房間後,還會怎麼“蹂躪”自己。

    咔嚓

    忽然,房門鎖被打開,顏淵舉步走進了房間之中,看着坐在牀上雙眼空洞的餘笙歌,顏淵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

    他無聲嘆息,徑直地走到了餘笙歌的面前,薄脣微啓,不鹹不淡地說:“怎麼我剛剛打斷了你和顏肅的談話,讓你不高興了。”

    餘笙歌側目瞥了一眼顏淵,冷笑道:“顏淵,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夠放過我”

    “我什麼時候囚禁過你,何來放過你這麼一說。”顏淵脣角噙着一抹涼涼的笑,俯身坐在了餘笙歌的身邊,淡淡地說。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剛剛只是和顏肅說,我不喜歡這種虛僞的場合而已,你就、你就”

    “我就強吻了你是嗎”顏淵的面色倏然冷了下來,他的聲音亦如他的面色,“你是在不滿意我詢問你和顏肅說了什麼還是在厭惡我剛剛強吻了你”

    “這有什麼區別嗎”餘笙歌拔高了音調,怒喝道。

    “呵呵。”顏淵冷笑,“我警告你,你是我顏淵的女人,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夠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交流。”

    “呵”餘笙歌不屑地笑出了聲音,“你是凌傲天集團的總裁,你並不是封建帝國之中的皇帝,我喜歡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你管不着”

    這個女人竟然炸毛了

    顏淵微微挑眉,面上的冷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涼薄的笑,“有意思。”

    餘笙歌被顏淵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深深地皺着眉,憤怒地凝視着顏淵。

    “你竟然學會反抗了”顏淵眼觀鼻,鼻觀心,反覆這樣的餘笙歌,更加能夠勾起他的慾望和興趣。

    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餘笙歌的心跳彷彿都漏了一拍,她的心倏地徹底冰冷。

    顏淵解開了西裝外套的鈕釦,將領結也拿了下來,當着餘笙歌的面,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不着寸縷地站在餘笙歌的面前。

    餘笙歌側目,避開了顏淵完美如同雕塑般的身體。

    “看着我”顏淵冷然道。

    餘笙歌而不爲所動,依舊側首坐在牀上。

    顏淵走到了餘笙歌的面前,然後伸手搬過了餘笙歌的下巴,對視着她的眸子。

    餘笙歌擡手,用力地甩開顏淵的手,冷眸以對。

    倔強不服輸的目光,讓顏淵瞬間陷入了迷失。

    自從第一次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裏看見餘笙歌第一眼時,顏淵就已經陷了下去,無法自拔,沉迷於她的倔強、她的孤傲。

    在他們註冊時,顏淵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似的,這個女人屬於他了,是他的妻子。

    可是沒有想到,在幾天之後,餘笙歌就消失於自己的身邊,一走便是四年,這個女人心好狠。

    她始終沒有愛過自己嗎

    還是如同蘇棉棉所說,這個女人跟自己結婚就是爲了錢。

    爲了蘇棉棉一張支票而離開了自己。

    想到了這裏,顏淵心中惱火,直接撲向了餘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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