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跑甜妻 >第51章 婚禮上的槍聲
    一瓶墨水,一滴不剩,染黑了穆近遠白皙的面龐,他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墨水,憤怒的眸子瞪大如銅鈴,咆哮道:“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田冪的氣勢絲毫不遑多讓。

    穆近遠一怔,擡手指了田冪半天,怒生怒氣地說:“你、你、你就是有病。”

    田冪剜了穆近遠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哼那又怎麼樣別以爲我不知道,我早就已經看穿一切了”

    她知道

    穆近遠倏然僵在了原地,心頭猛地一顫,難道,自己那天在“花嫁”偷偷地看她換衣服,被她發現了

    “田冪,你聽我跟你解釋,我那天不是存心看你換衣服的。”

    田冪的脣角微微抽動,自己什麼時候被偷窺了都不從得知,還是從穆近遠的口中矇騙出了答案。

    “你個混蛋”

    我靠

    餘笙歌在心中啐罵了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兩個極品還真是天生一對,這樣都能夠岔開話題。

    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餘笙歌可以肯定,她早就被顏淵的冷冽的目光給千刀萬剮了。

    “呵”顏淵冷笑不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餘笙歌的心頭沒來由地一凜,腦子裏飛快地想着對策。

    她尷尬地笑了笑,收斂了目光,不敢正視顏淵。

    怎麼辦她應該怎麼

    兩個計劃都搞砸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夠給自己逃跑爭取時間。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凝固了似的,餘笙歌深深地蹙起了秀眉,面色變得陰沉了下來。

    難道她的逃跑計劃,就這麼泡湯了嗎

    餘笙歌不甘心就這麼浪費了這一次絕好的機會,她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而一旁的顏淵,脣角卻越發上揚,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笑盈盈地問道:“你還有什麼後招嗎”

    餘笙歌口中銀牙緊咬,惡狠狠地剜了顏淵一眼。

    靜默了少許,顏淵用力的一把拉住了餘笙歌的手臂,眸色冷冽,聲音低沉地說:“既然沒有後招了,那我們可以繼續了。”

    繼續你個大頭鬼

    餘笙歌在心中啐了一句,所有的心思現在都放在了顏肅的身上。

    田冪是已經指望不上了,現在就只能夠依靠顏肅了。

    “嘭”

    忽然,一聲悶響,顏淵以爲是禮炮聲響起,並不以爲意。

    餘笙歌深深得皺起了眉頭,從顏淵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肚子,她的臉上瞬間散去了血色,面色蒼白似紙,漂亮飽滿的額頭上頃刻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順着她的側臉滾落。

    她貝齒緊咬下脣,宛如琥珀般的雙瞳在眼眶之中倏然瑟縮,她的模樣,像極了懷孕的女人在小產前的表現。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脣,痛苦之色溢於言表。

    一旁的顏淵見狀,還以爲餘笙歌是要繼續耍什麼花樣,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冷聲冷氣地說:“就算你現在裝肚子疼也是沒有用的,我是不會”

    顏淵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將一雙狹長的鳳眼瞪大,黑曜石一般的雙瞳瞬間變得他更加深邃了起來,瞳孔倏然用力一縮。

    餘笙歌像是風中搖曳的一朵玫瑰,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身子向後栽倒了過去。

    顏淵僵在半空之中的手,卻不及餘笙歌向後摔倒的速度,顏淵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似的,沉重的不能夠動彈分毫。

    “嘭”的一聲悶響,餘笙歌重重地跌倒在面。

    在餘笙歌的腹部處,有汩汩的鮮血外涌而出。

    剛剛的一聲巨響,並不是禮炮的聲音,而是槍聲

    顏淵的面色瞬間慘白,可身體卻不聽他使喚,連挪動的力氣都試不出來。

    “啊”

    現場的賓客發出了尖叫聲,如他們這般有身份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怕死的,特別還是在凌傲天集團總裁的婚禮現場出現的賓客,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帝都的經濟很有可能會在一分鐘之內發生巨大的變化。

    在槍響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四散奔逃,生怕自己會成爲槍擊的下一個目標。

    原本“溫馨而美好”的婚禮現場,瞬間變得混亂不堪,奔跑的腳步聲,女人的尖叫聲,保鏢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了一塊兒,讓顏淵齜目欲裂。

    顏淵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一輛疾馳的車子捻過一般,他顧不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將餘笙歌抱了起來。

    因爲太過用力,顏淵腹部的傷口瞬間撕裂,鮮血滲透了他是身上的禮服,和染紅白色婚紗上餘笙歌的鮮血混合在了一塊兒。

    “讓開”顏淵緊緊地抱着餘笙歌,穿過了擁擠不堪、嘈雜混亂的人羣,拼了命一般地朝外狂奔。

    顏肅剛剛停好了他的那輛大切諾基,正準備下車時,忽然看見了顏淵懷抱着餘笙歌,從顏家別墅之中狂奔而出來。

    當顏肅看清楚了兩人身上滿是鮮血時,頓時一驚,打開了車門,驚呼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時間跟你解釋,開車”

    顏淵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抱着餘笙歌做進了顏肅的大切諾基之中。

    他緊緊地抱着餘笙歌,沒有絲毫的鬆懈。顏淵的心臟狂跳,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似的。

    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般害怕,甚至,他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的瞬間,餘笙歌就會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汩汩外涌的鮮血,順着餘笙歌的胸口涌動而出,顏淵用力地按住餘笙歌的胸口,雙眼之中涌出了淚水。

    作爲一個剛毅的男人,顏淵上一次流眼淚時,還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父母死於那場意外的車禍時。

    此時此刻的顏淵,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十五歲的時候,每一次,他想要珍之重之的人,最終都會離開他,他的冷酷、決絕、殘忍,無疑不是在變相地保護身邊重要的人。可是,餘笙歌還要選擇要用這種方式離開自己。

    顏淵沒有了絲毫血色的雙脣顫抖,已經說不出來完整的話,口中只是不斷地重複着,“沒事的,有我在,沒事的。”

    他猛然擡頭,用力地拍打着駕駛位的靠背,激動地咆哮:“快啊快啊”

    顏肅從小和顏淵一起長大,或許,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顏淵的人,可他卻也是第一次看見顏淵這個樣子,頎長的眉頭緊皺成川,腳下一個勁兒地踩着油門。

    在帝都這樣繁華的街道上,顏肅竟然將車子開到了七十邁。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顏肅就將車開到了醫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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