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歌疏淡地笑了笑,眉目中略過了一絲不屑,倒不是說,她看不起kcb的保養品,而是不屑和蘇棉棉繼續爭執。
難道有好心情,怎麼能夠讓一隻蟑螂壞了自己的心情。
餘笙歌眸色微斂,不屑和蘇棉棉爭什麼,夾起了一塊糖醋藕片,放在了嘴巴里,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一旁的魏雨萌和張佳穎卻顯得不淡定了,畢竟,蘇棉棉可是新晉影后,而且還在最紅的時候宣佈息影,雖然之後蘇棉棉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而來,卻也擋不住兩人的小激動。
沒想到,餘笙歌竟然還認識蘇棉棉。
蘇棉棉將瑩白的纖手放在了餐桌上,凝眸睨着餘笙歌,“怎麼,你害怕了”
餘笙歌瞥了一眼蘇棉棉,脣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用筷子指了指蘇棉棉的手,卻依舊沒有說話。
“餘笙歌,你什麼意思”蘇棉棉目露溫怒,“如果你害怕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餘笙歌依舊沒有說話,又指了指蘇棉棉的手。
蘇棉棉蹙眉,尋着餘笙歌的目光看了過去,她猛地一驚,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戳進盤子裏,而且,還是水煮肉片的盤子。
“啊”蘇棉棉驚呼了一聲,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白玉,咬牙切齒地喊道:“快給我紙巾。”
她一定早就看見了,就是想要看自己出醜,看自己的笑話。
蘇棉棉心中懊喪,恨不能將餘笙歌千刀萬剮了。
她口中銀牙緊咬,發出了“吱吱”的聲響,用力地眯了一下眸子,惡狠狠地說:“餘笙歌,你給我走着瞧,我一定讓你在三個月之內,退出帝都商場。”
餘笙歌面帶笑容,宛如和煦的春風,她歪了歪頭,臉上笑顏如花,“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蘇棉棉用力地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餐廳中。
出門後,惡狠狠地剜了白玉一眼,怒生怒氣地咆哮:“早就跟你說了,我只喫五星級酒店餐廳的東西,你非要說這裏的東西好喫。”
白玉低着頭,輕聲咕噥道:“還不是你說這裏的東西好喫,我”
“你說什麼”蘇棉棉怒視白玉。
“沒、沒什麼。”白玉膽戰心驚地低下了頭。
餐廳中的餘笙歌卻是飽餐了一頓,沒想到,這件不起眼的小餐廳做出來的食物,竟然這麼好喫,可以和“凌”餐廳的相比了。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顏淵也來嚐嚐。
她總是在不經意間想起顏淵,脣角抑制不住微笑。
“沒想到,蘇棉棉也會來這樣的小餐廳喫飯。”魏雨萌將目光送門口收了回來,看向了餘笙歌,“剛剛我竟然忘記和她要簽名了。”
聞言,餘笙歌的脣角微微抽動,就算是你想要簽名,恐怕,因爲有自己在,蘇棉棉更不會給她簽名了。
離開了餐廳後,餘笙歌開車帶着魏雨萌和張佳穎回到了凌傲天集團。
剛剛走進了辦公室,便有人捧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餘小姐,您的快遞。”
餘笙歌瞥了一眼辦公桌上的盒子,微笑着點頭說:“謝謝。”
她拿出了拆信刀,打開了盒子。
“啊”
忽然,餘笙歌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向後倒退了一步。
“笙歌姐,你這是怎麼了”
魏雨萌湊了過來,踮起了腳尖朝着盒子中看了一眼,同樣也是一驚,險些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這”
魏雨萌害怕的緊張了起來,已經說不出來完整的話了。
張佳穎被兩個人的舉動也嚇着了,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向了盒子,只見,盒子裏面滿是黑色的死老鼠,而且,死相極爲駭人,各種器官到處都是。
餘笙歌是第一個從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的。
這樣的一盒東西,如果走正常的快遞,是一定會被發現的。
那也就是說,送快遞的人
她連忙跑出了辦公室中,對剛剛送來快遞的女孩問道:“這份東西是什麼人送來的”
女孩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圓通。”
“送快遞的人呢”餘笙歌又問。
“剛剛走了。”
餘笙歌飛快地跑出了大商場部,直奔電梯而去,當電梯到了一樓的時候,餘笙歌飛快地衝出了電梯之中,四下張望,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身着圓通制服的男人。
她快步跑了過去,想要追上他,可就在這個時候,她一個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來的薇薇安。
“哎呦”
薇薇安腳下穿着十幾釐米的高跟鞋,一個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餘笙歌垂眸看向了薇薇安,俯身問道:“你沒事吧”
薇薇安擡眸剛要大罵,卻發現撞到了她的人,竟然是餘笙歌,微微搖頭說:“我沒事,倒是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餘笙歌這纔回神,擡眸朝着門口看去,卻赫然驚覺,剛剛那個穿着圓通制服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用力地蹙了蹙眉,將薇薇安攙扶了起來。
薇薇安剛走了一步,腳踝疼得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嘶疼疼疼疼”
餘笙歌看了一眼薇薇安的腳,赫然發現,她的腳踝腫得像是個大饅頭似的,她扶着薇薇安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滿是歉意地看着薇薇安,“實在是不好意思。”
薇薇安輕嘆了一口氣,“今天這是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餘笙歌臉色難看地說:“剛纔有人給我送了一個快遞,是一盒死老鼠,小莉說送來快遞的人剛走不遠,我這才追了出來,不小心撞了你。”
“有這事兒”薇薇安聞言,面色驟變。
餘笙歌不置可否地頷了頷首,沉吟道:“可還是讓他給跑了。”
“笙歌,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薇薇安問道。
餘笙歌雙脣緊抿,陷入了沉思之中。薇薇安見餘笙歌不說話,擡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笙歌,你還好吧”
薇薇安的聲音將餘笙歌扯回了神來,頷首道:“我沒事,倒是你,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餘笙歌替薇薇安揉了揉腳踝,疼得她齜牙咧嘴,“不行不行,我的腳不敢動了。”
“實在是對不起。”餘笙歌一臉歉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