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聽見了田冪的話,餘笙歌和白如夢抿不住笑。
這丫頭,平日裏素來剛強,自詡不輸給男人,可沒有想到,一遇見了點事,就變成了嬌滴滴的小女孩了。
餘笙歌輕撫着田冪的長髮,柔聲安慰道:“小冪,沒事了、沒事了,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我和如夢姐都在這裏,你放心好了。”
田冪用力地抽了兩下鼻子,淚眼朦朧地看向了餘笙歌,聲音顫抖地說:“你們都不知道,他的樣子有多恐怖。”
白如夢是醫生,在醫學院的時候,什麼樣的屍體沒有見過,她臉上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走到了田冪的身邊,拉起了田冪的手,笑盈盈地說:“田冪,別害怕,不就是一個死人嘛,等有機會,我帶你去醫院的停屍間看看,保證你”
“啊”田冪驚呼了一聲,一下子躲在了餘笙歌的身後,“如夢姐,你要是再嚇唬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白如夢淺笑不語,餘笙歌拉住了田冪,笑道:“好了好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喫點東西,看你的樣子,我今天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不如這樣,你和我去如夢姐家住吧。”
“你要去如夢姐家住”田冪蹙眉,略帶狐疑地盯着餘笙歌,“顏淵能夠放你離開家這是奇了怪了。”
餘笙歌有點無奈地看了一眼田冪,她倒是很瞭解顏淵的性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淡淡地說道:“正在冷戰期,現在誰也不能管我了。”
與此同時,穆近遠家中,單身中的男人,無疑陪伴的他們是啤酒和球賽,穆近遠喝了一口啤酒,倍感清爽地呼出了一口氣,“爽,沒有女人的日子就應該這麼過,哥,我說你也真是的,平時把嫂子管的那麼嚴。”
“哼”顏淵冷哼了一聲,“如果我不管着她,恐怕她都能上天了。”
“嫂子平時看起來挺乖巧的。”穆近遠拿起了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嘴巴里。
“那是你看見的。”
顏淵的品味,還是要高出穆近遠很多很多的,即便是休閒時刻,他依舊將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
白皙的大手拖着水晶杯,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豔紅如血般的紅酒,隨着顏淵手上的力道,輕輕地晃動着,他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笙歌倔強起來,別說是我,恐怕沒有人能夠管得了她。”
“哥,你就放心好了,龐野辦事能力極強,這點事,難不倒他的。”穆近遠隨口說道。
“哼”顏淵冷哼,原本疏淡的眸子,頃刻間變得銳利無比,“如果,龐野的工作能力強,也不會提出讓笙歌去做誘餌了。”
“哥,你要放鬆一點,這樣下去,我擔心你遲早都會得上焦慮症的,你看看我,什麼時候”
不待穆近遠把話說完,顏淵倏然開口,嗓音低沉地像是鋼琴彈奏的低音部,“你今天爲什麼沒有去田冪家難道,人家又把你給趕出來了”
咕嚕
穆近遠吞了一口口水,顏淵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幾天,穆近遠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田冪的身邊,按理說,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下一步,自然是水到渠成地住在一張牀上,但是,田冪似乎很抗拒,每每穆近遠提出讓田冪搬來和他一塊兒住的時候,就遭到了田冪無情的拒絕。
他這幾天才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如果,他要是知道田冪回因爲一個噩夢而哭的梨花帶雨的,恐怕,此時此刻,早就已經一溜煙的跑到田冪家去了,哪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安慰着和餘笙歌冷戰中的顏淵。
“嘿嘿。”穆近遠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被你看穿了。”
顏淵的面色沉了沉,“如夢剛剛給我打電話,田冪現在和她在一起,今天晚上會住在她家,你應該放心了。”
“哥,不是我說你,你應該改改你的脾氣了,你看看”
叮咚。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穆近遠的話,他起身走到了大門口,一開門,就看見了冷天雲,矗立在月光下。
“天雲哥,你怎麼來了”穆近遠遲疑地問道。
冷天雲並沒有回答穆近遠的話,而是直接走進了他的家中,停至在了顏淵的面前。
顏淵微微蹙眉,疏淡而銳利的目光瞥了一眼冷天雲,“有事”
“你和弟妹吵架了”冷天雲沉聲問道。
顏淵的面色再次沉了沉。
怎麼這件事,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了,白如夢這個大嘴巴。
“你趕緊把她哄回來,要不,這麼霸着如夢,我”
上一次,在顏淵的辦公室中,冷天雲壞了顏淵的好事,現在,冷天雲被白如夢拒之門外,號稱今天是她們女人的聚會,一切雄性禁止入內,將冷天雲給趕了出來。
本想要讓顏淵將餘笙歌接回家,可到了顏淵家中才發現,偌大的別墅中,就只有梅姐一個人,他又趕到了穆近遠的家中。
作爲軍人,冷天雲心繫軍隊,還有一天的時間,他就要回軍隊了,雖然,白如夢已經答應了要嫁給他,可他卻總覺得一切並不那麼真實,總是患得患失的。
三個被女人們“拋棄”了的男人聚在了一塊兒,只能夠靠酒來打發時間。
穆近遠遞給了冷天雲一瓶啤酒,“天雲哥,你該不會也是被如夢給趕出門了吧。”
冷天雲聞言臉上的神情一滯,“你還有臉說,田冪剛剛說了,你是被驅逐出境了,恐怕,這段時間,她都不會見你了。”
穆近遠聞言,噌地一下子躥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冷天雲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說,小冪和她們在一起”
“玩了玩了”
穆近遠碎碎念,“這下壞了,恐怕她們一定是在說我們的壞話了,這下慘了,我被你們兩個給害死了。”
白如夢遞給了餘笙歌一片面膜,靠在了沙發上,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
“如夢姐,你就這麼把天雲哥給攆走了”田冪一邊敷着面膜,一邊對白如夢問道。
“不然呢”白如夢淡淡地說:“今天是女人們的私人時間,臭男人靠邊站。”
“呵呵。”餘笙歌笑了笑,擡手扶了扶面膜,“就是,讓那些臭男人們自己找樂子去,沒有他們在身邊,我們更樂的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