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窮光蛋的他,每天出門前和回家後,都會順手把鄰居奶奶種的小樹面的葉子摘走幾片。可惜他練習許久的吻技還沒來得及用到時意暖身,她消失了。
時意暖看着看着小說,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一轉頭,秦深正望着她這個方向發呆。時意暖伸出右手,纖長的五個指頭輕輕地在空氣緩慢的左右搖擺了兩遍,見秦深沒有反應,她又輕輕地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秦深?”
過了好一會兒,秦深纔回過神答應着“嗯?”他眼睛開始躲避時意暖那充滿好的目光,不敢與她對視,他怕他的眼的慌張和悲傷被發現。慌張是因爲他剛纔看着時意暖想起了以前年少,太入神,被眼裏看着,心裏想着的人發現了他的目光;悲傷是因爲他在被發現以後只能慌張躲避而不知道該如何對待眼前的人。
時意暖似乎是看到了秦深眼神有些不一樣,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適,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原本握着的手機被她扔到一旁,從沙發跳起來要往樓梯邊走。
原來她剛纔看到了自己的眼神,但她好像誤解了,不是應該慶幸嗎?那爲什麼心裏會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呢?看着快要走到樓梯下的時意暖,秦深一慌張,大喊了一聲,“沒事!”隨即發現語氣不對,又弱下來重複了一次“沒事,我只是有點犯困,你幫我泡杯速溶咖啡來吧。咖啡在廚房左起第一個櫃子裏”語閉,秦深逃似的回了書房,關門。
泡好咖啡,時意暖找了個小托盤,端着去了二樓,敲了敲門,走進去。秦深面對着窗戶,手夾着一根細細長長的煙,紅色的火星飄着一縷淡淡的白色煙霧,他……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時意暖將咖啡放到紅木的辦公桌,沒有聽到秦深說話,正準備退出書房。
“謝謝。”秦深低沉帶着些嘶啞的嗓音惹得時意暖渾身一顫,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這麼陌生的聲音,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一別四年,曾經有多熟悉,現在有多陌生,以前他們之間從不會說這兩個字。
秦深看了看桌的咖啡,又看了看走到門口停下背對着他的時意暖。心裏默默的把剛纔說的話又補了一遍:謝謝,你能來。
嘴卻說出了另一句話:“你的房間在隔壁,早點休息。”
還是那低沉嘶啞的聲音。時意暖像啄木鳥一般,猛點兩下頭,走出了書房。下樓拿了箱子,走進秦深跟她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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