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有底氣,沒有把握。
只要她得到過厲衍瑾的人,或者是心,她都不至於這麼慌亂。
厲衍瑾之所以還沒有對她付出真心真情,就是因爲還沒有放下夏初初。
這麼多年了,夏初初依然還是她最大的敵人
喬靜唯在心裏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就把夏初初再次攆到倫敦去,但是卻還要繼續演戲。
不急,不急,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夏初初想要翻盤很難。
衍瑾,我讓廚房給你煮碗麪吧。她說,你忙了一下午,不能不喫東西,對身體不好。
厲衍瑾看上去很是疲倦,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回臥室,洗個澡,直接休息了。
衍瑾
厲衍瑾擡起了手,制止了她想要說的話。
喬靜唯也只好不出聲,默默的陪着他回了臥室。
厲衍瑾當真就去洗澡,然後上牀睡覺,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淡然,嚴肅,一點笑容也沒有。
喬靜唯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能靜觀其變。
總之,她不能讓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被夏初初給破壞了。
看着身邊熟睡的男人,喬靜唯輕輕的往他身邊靠去,然後把頭枕在他的心口上。
衍瑾啊衍瑾我不能沒有你,我有多愛你,愛到可以爲你改變自己,要是失去了你,我肯定會瘋的。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夏初初把你搶走。就算她不搶,我也不希望,你對她還有感情。我都是爲了你,爲了你啊。
喬靜唯擡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樑,還有那略微性感的薄脣
這個男人,雖然夜夜在她身邊躺着,可他卻不愛她。
喬靜唯閉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的溫暖,然後慢慢的入睡。
哪怕,這個晚上,她是註定睡不好了。
只要夏初初回來了,她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這種感覺,即使在時間過去了好幾年,她也成功的成了厲衍瑾的枕邊人,卻依然揮之不去。
*
年華別墅。
阿誠從偏門進來,剛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管家急急忙忙的走過來:阿誠啊你跑哪裏去了這上上下下都在找你,手機也打不通,真是急死人啊
我見今天下午有時間,回了一趟老家。管家,怎麼了
呃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是慕先生和慕太太找你。現在也不知道兩個人睡下了沒有,我去問問,你在客廳等我。
阿誠點點頭:好。
其實他心裏明白,慕先生和太太找她,肯定是問他,關於夏初初的事情。
他早就和夏初初串通好了,一樣的說辭,半個字都不會改。
阿誠站在燈光透亮的客廳裏,低頭看着光可鑑人的地板,默默的等待着。
好的,管家,我馬上來。
阿誠擡腳,上了樓。
書房裏,言安希衣着整齊乾淨,只是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時不時的就打個哈欠。
她埋怨的看了慕遲曜一眼:我都說了,披個外套就行了,你非得讓我換上平時穿的衣服等會兒又要脫掉,來來回回的,多麻煩啊。
你覺得你穿着睡衣見別人,妥當嗎
有什麼不妥的啊,睡衣是長袖的,又沒露哪裏再說了,找阿誠提起了解一下初初的情況,阿誠又不是外人
慕遲曜眉尾一揚:不是外人你再說一遍
呃不,你不懂我的意思。
我也不想懂,老老實實的坐那。
言安希撇撇嘴,坐在書桌正前方的真皮轉椅上,整個人都快陷進裏面去了。
慕遲曜站在書桌一側,即使他穿着真絲的黑色睡衣,也難掩身上的沉穩和氣場。
緊接着,書房的門被敲響,阿誠的聲音響起:慕先生,太太,是我,阿誠。
慕遲曜的聲音淡淡傳出:進來。
阿誠推門走了進去,一直都微微低着頭,目不斜視。
這裏是年華別墅,不是倫敦,他是這裏的保鏢,他該守好自己的本分。
阿誠,好久不見了啊,言安希的聲音響起,溫溫柔柔的,你不用想太多,我和遲曜找你,就是想打聽一下初初的事情。
阿誠心裏早已經有數,聽到她這麼說,也只是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太太,不過您想知道夏小姐的什麼事
初初去倫敦的這幾年,都是你在她身邊。她是什麼情況,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是的,太太,您和慕先生,把我調到夏小姐陪伴,我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你別跟我這樣說話,怪生疏的。言安希從轉椅上站了起來,你就告訴我,初初這次回來,是不是不會走了
阿誠擡頭,看了言安希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
夏小姐的心思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猜測的話,她百分之九十,是不會再去倫敦了。
是嗎爲什麼真的嗎言安希看上去興奮不已,你有這麼大的把握啊
嗯,太太,夏小姐已經把她在倫敦的東西,全部都帶回來了,租住的房子也退了。
言安希高興得不得了,站了起來,繞過書桌,走到慕遲曜身邊,搖晃着他的手臂:老公,你聽到沒有,初初這次,是留下來了哎
慕遲曜側頭看着她:聽到了。
言安希又興奮的問阿誠:初初怎麼跟你說的你跟她的關係應該很好吧這麼幾年,就你在她身邊,感情應該不錯。
太太,您和先生的婚禮請柬送來之後,夏小姐就開始着手準備回來的事情了您大可放心,以我的瞭解,夏小姐是不會再去倫敦了。
阿誠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