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丟人的徒弟,李沉舟搖頭失笑,“你們修爲低,不能再多喝;須知虛不受補,你們只能喝一杯。”
“哦,好的,師傅。”林青霄笑了笑,放下茶杯退到一邊。
隱修點點頭,放了茶杯一個退到了旁邊。
李沉舟擡頭道:“傅尚書,請。”
“謝仙子。”傅尚書舉起杯子,淺淺抿上一口,渾身泛起舒坦輕鬆之感;待他將一杯喝下,整個人都洋溢在溫暖的懷抱之中一樣,那是從未有過的感受。真正是舒暢淋漓,他是不知道暗疾是否已經好全了,卻知道身體輕鬆了十倍不止,就連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受。
李沉舟見他臉上的享受之意,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傅尚書感覺如何”
“酣暢淋漓,身體無比輕鬆;多謝仙子恩賜,下官的身體從未有過的輕鬆。”傅尚書由內心至面上都恭敬異常,雙手捧着杯子放在小桌上,“仙子對下官和小女的恩德,下官一輩子都無法報答了;日後仙子但凡有吩咐,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座說過,無需如此,相見即是有緣,何必將恩情之心帶出來;端是讓人不自在,隨心便好。”李沉舟繼續品茗着靈茶,對傅尚書的感激和恭敬沒在意。
一個凡人而已,就那麼幾十年的時間;下一次來大衍國都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去了,她沒得計較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傅尚書卻更是敬重她,“仙子說的是,是下官想岔了。”
“嗯。”李沉舟淡淡點頭,不再說話,品茗着靈茶享受這一刻的靈臺清明,身心輕鬆之感。
傅傾城上前一步,“爹,我孃的嫁妝還在您的庫房裏吧”
“在,怎麼了”傅尚書問道。
傅傾城看了看李沉舟,又轉頭看向傅尚書,“爹,我孃的嫁妝,您可不能給別人;有些人享受着我孃的位置還不老實,您是不知道,這次女兒幾次遇難,差點都回不來了。”
傅尚書是聰明人,經女兒一說,便聯想到了繼夫人身上;顰眉看了大女兒兩眼,見大女兒愁苦着臉,眼裏還有怒意,心下有了猜測。
“傾城怎的這般說”
傅傾城見父親不順着話說,撅嘴,盡顯小女兒姿態。
畫琴見此,上前道:“回稟老爺,您是不知道,小姐一路上遇到了五次追殺;土匪劫道就不說了,怎麼每次都能準確找到小姐身上,而且,聽他們話中之意是有人買通了他們專門來殺小姐的。小姐在大衍國都內交友無數,與人的恩怨也沒大到要取小姐的性命。再則,小姐的行蹤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唯一泄露小姐行蹤的只有......”
傅尚書一個念頭便明白過來,大女兒和她的婢女想說的是什麼;而這中間確實是繼夫人的嫌疑最大,也有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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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以前你和你母親相處的不是挺好的嘛”
“畫琴,我們沒有證據,怎麼能說是繼夫人做的”傅傾城朝畫琴使眼色,父親是個清正廉明的官員,這種後宅之中若沒有證據,父親也不好處理。
傅尚書也點頭,“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傅傾城跟着點頭附和,“父親,女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嫁妝落在別人手裏;到時候人家拿着孃的嫁妝,害了女兒,活的逍遙自在的,女兒不甘心。”
“爲父知道了,這些嫁妝都是給你的,無人能動一分一毫;這是爲父給你的承諾,也是爲父的保證。若是你有證據也可拿來給爲父,之後爲父會給你安排兩個會武的丫鬟;小廝和車伕也會專門給你安排一個,供你跑腿使喚。”對大女兒的疼愛不比原配發妻的少,只是,許多事情不是想當然就行的。
後宅之事他管的少,以前有原配夫人料理,他也就不管;如今看來,後宅也要抓起來了,不能讓填房真得害了大女兒再去後悔。
他和填房也有點夫妻情分,卻很淡薄,不急原配發妻深厚;更是和對女兒的疼愛無法比。
“謝謝爹,女兒就知道爹最好了。”傅傾城笑眯眯的,一臉親近。
傅尚書笑着點了點她,“瞧你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現在還在呢,真是讓仙子見笑了。”拱手道歉。
“無妨,令千金確實是個好的,你們父女緣分深厚,這是好事兒。”她的親情緣分也不算淡薄,卻不及傅家婦女。
“是啊這丫頭從小就和下官親近;聽了仙子的話,下官倒是覺得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分。”傅尚書很會說話,句句都在恭維。
李沉舟笑了笑,不做它言。
傅傾城扭頭輕聲和畫琴嘀咕了一聲,畫琴領命走開;過了好一會兒纔回來,手裏捧着一個盒子,送到傅傾城身前。
傅傾城接過後打開,呈給李沉舟。
“仙子,這就是小女子說過的戒尺,您請看。”
李沉舟掃了一眼,喝茶的動作一頓,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件養身的法器;而且,擁有鎮壓自身運道的作用,難怪這位傅小姐福緣如此深厚。
“是好東西,不過,對於本座來說無用;傅小姐留着自己用吧,這玩意兒對你有好處,若是可能最好隨身攜帶。”頓了頓,又道:“做客也做過了,你們傅家的事情還是要清理好;否則,傅尚書,悔之晚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