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明顯是在說蘇月是瘋狗。
蘇月這個時候已經沒辦法說話,瞪着眼睛恨不得撲上去咬閻京一口,管洺看了蘇月一眼,對夏侯郢道:“阿郢,帶月兒下去休息。”
“管大少這分明是他姓閻的故意下的手,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夏侯郢不滿道。
“哪隻眼睛看到是閻先生動的手”管洺道。
“這剛纔就只有他離蘇小姐最近,不是他還會是誰”夏侯郢道。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你先帶月兒下去休息。”管洺的語氣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夏侯郢還是不服氣,但管洺已經說了兩遍了,夏侯郢十分了解管洺的脾氣,管洺說話從來不喜歡重複,同樣的話,他絕對不會說第三遍。
夏侯郢陰沉着臉帶着蘇月走了,管洺這時走到陳璇身邊,遞給陳璇一塊手帕,道:“剛纔的事,我替月兒跟你道歉。”
陳璇停下手上的動作,擡頭看着管洺,那種很陌生的眼神,沒有從前的喜歡或者怨恨,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管洺的心猛地一緊,面上卻仍然是千年不變的笑容。
“不用了。”陳璇淡淡的說道,臉上是淡淡的笑容。
管洺僵硬的收回手,笑道:“我讓人帶你去換件衣服吧,溼了容易着涼。”
“謝謝,有閻京陪我去換就夠了。”陳璇拒絕道,其實溼那麼一點,不換也沒事,不過女人總是喜歡穿着完美的。
管洺笑了笑,道:“那好,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陳璇沒有說話。
管洺轉身,臉上的笑容漸漸的隱去了。
“閻京,你陪我去重新買一件衣服吧。”陳璇對閻京說道。
“好。”閻京牽起陳璇的手,走了出去。
管洺看着陳璇的背影,心中有什麼在漸漸的流失。
在管洺的心中,他總以爲,陳璇會一直對他死心塌地的,無論他走了多遠,只要他回頭,她就會在原地等着他,可是,今天管洺他終於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失去了陳璇。
不是他管洺的,他永遠都不會放手
夏侯琛看着管洺,這樣的管洺,是他所熟悉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在心中慶幸,曾經的那個管洺,終於又回來了。
閻京和陳璇再回來時,儀式已經開始了,管洺已經站在主席臺上,意氣風華地演講着,陳璇在臺下有一句沒一句地聽着,管洺曾在一段時期內給過她希望,但是現在,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掛牌儀式結束之後,閻京和陳璇回了家,秦哲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憋得難受得要死,但是陳璇在這邊,他又不好意思問。
好不容易等到陳璇走了,秦哲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閻京,閻京就把陳璇和管洺的關係說了,秦哲咂了砸嘴,道:“難怪我總覺得你看那個管洺的時候眼睛裏總有一股殺氣,原來是情敵啊。”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閻京聳聳肩,說道。
“有啊,我跟你說,你那個眼神恨不得把人家給生吞活剝了。”秦哲誇張的說道。
閻京哈哈笑了兩聲,道:“我覺得我一直挺內斂的啊。”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得提醒你一聲,管洺這種人不是好惹的,他在青海市的影響力可不一般,他那個的圈子的人就更是了,你今天這麼得罪他,不怕他日後給你穿小鞋爲難你”秦哲有點擔心的說道。
秦哲雖然是纔到青海市來,不過以他的本事,早就把青海市的圈子摸清楚了,管洺在青海市的人脈和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在年輕一代人的心中,簡直就是風向標似的人物,所以纔有了“管大少”這樣一個稱呼。
今天閻京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了管洺難堪,管洺看着都不像是什麼善茬,如果管洺要對付閻京,只怕閻京也喫不消。
“怕什麼怕我又不比他差,只要他敢來對付我,我也不是好惹的。”閻京說道。
秦哲看着閻京,哈哈笑了兩聲,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是人。”
“是啊,我不是人,是神。”
“不要臉。”
兩人互相擠兌了一番,秦哲接了個電話就走了,閻京也累了一天,洗漱了之後確定陳璇平安到家,倒在牀上就睡了。
同時,蘇家別墅。
“管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月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一箇中年男人指着蘇月,質問道。
中年
男人叫做蘇玉堂,是蘇氏企業的董事長,蘇月的爸爸。
管洺平靜的說道:“這件事我自然會給伯父和月兒一個交代,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做出傷害月兒的事的。”
蘇月聽到管洺這樣說,心中升起一股喜悅,管洺是在乎她的,這個想法令她瘋狂,她覺得她爲管洺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蘇玉堂冷哼了一聲,說道:“交代你怎麼和我交代月兒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我就只有月兒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伯父,其實這件事你冤枉管大少了,月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和管大少沒有任何關係,都是那個閻京給害的。”夏侯郢這時說道。
“阿郢,不要胡說。”管洺斥道。
“閻京閻京是誰”蘇玉堂皺着眉頭,問道。
夏侯郢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跟蘇玉堂說了,蘇玉堂聽到後面臉色都變了,他冷冷道:“我倒要去會一會這個閻京,我蘇玉堂的女兒,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伯父,我看這事還是由我去處理吧。”管洺說道。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好了,不早了,你們都先回去吧。”蘇玉堂道。
管洺和夏侯琛兄弟也沒有再說什麼,從蘇家別墅走了出來。
三個人上了車,夏侯琛回頭看着後座上的管洺,道:“管大少,閻京的事,真的就交給蘇伯父了”
“嗯。”管洺閉上了眼睛,腦中回想起的卻是今天白天陳璇說的話。
“他今天當衆給你難堪,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們都別插手。”
夏侯郢不明白管洺到底什麼想法,不過管洺既然不說,他怎樣試探管洺都不會透露一個字的,所以夏侯郢也就不再問了。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管洺正式和閻京爲敵,成爲閻京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第二天,閻京吃了早飯就去了診所,白潯這幾天有事都沒有到診所來,不過靠着白潯和青幫的名聲,倒沒有人到京恆診所來搗亂。
閻京照例是開了半天的門,中午時接到一個電話要求出診的,十萬掛號費已經打到了閻京的賬戶上,閻京確認了錢到賬之後,就按照對方給的地址去了。
因爲沒有車,白潯又不在,閻京只好自己打車過去了,閻京心想,回頭一定去拿個駕證,自己買輛車,遇到要出診也方便,要是時間耽擱得久一點也不怕回去不好坐車了。
“兄弟,你確定你是要去玉溪路嗎”出租車司機問道。
車子越往前面開,越是偏僻,已經快到青海市的遠郊區了。
閻京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照理說出診的人給得起十萬的掛號費,不可能會住在這種偏遠的地方,不過對方在電話裏也說得很清楚,說是家裏的一個老太太,不習慣住在城裏所以才搬到郊區去住的,不過這邊好像也太偏遠了一些。
“有錢人的想法誰搞得清楚,地址是沒錯,前面應該就要到了吧。”閻京也沒有多想,說道。
司機聽閻京這樣一說,道:“也是,現在的有錢人,都有些怪癖,一般人還真是搞不懂他們的心思。”
閻京笑了兩聲,算作是回答,不過這邊到底是太偏僻了,閻京心裏也多了個心眼,提高了警覺性。
司機開這車,車子忽然熄火了,司機試着打了幾次火都打不燃,司機回頭道:“兄弟,實在對不住了,我這車熄火了,送不了你了,要不你下車走幾步”
“那行,那就麻煩師傅了。”閻京說着,付了打車的錢。
司機拿過錢,打着電話叫人過來拖車去修理廠維修。
閻京下了車,往前走着,他比對着手裏的地址,來到了一幢廢棄的倉庫前,閻京看着手裏的地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詢問對方,不過手機卻沒有信號,閻京剛一轉身準備離開,幾個彪形大漢忽然出現,他們手裏握着砍刀,正惡狠狠的看着閻京。
“你們想幹什麼”閻京迅速的摸到自己的銀針,質問道。
“哼,有人出錢買你的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個大漢惡狠狠的說道,他左邊臉上有一道十分醒目的刀疤,看着十分的猙獰,膽子小點的姑娘,只怕看到他都會被嚇哭了。
“在殺我之前,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閻京道。
“什麼問題”那刀疤大漢道。
“他們出多少錢買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