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想的什麼餿主意,現在看你怎麼收場。”閻京拍着胸口,說道。
“我也是想他們二老能來青海市住,我們不在家的時候也有個人陪着爺爺說說話,哪裏想到阿姨這麼較真。”白潯臉紅着解釋道。
“既然我媽他們都當真了,不如”閻京說着說着,笑容突然猥瑣了起來。
白潯立即明白過來閻京的意思,臉更紅了,別看白潯平時像個女漢子,但這些閨房中事,還是比較傳統的。
閻京慢慢湊過去,親吻着白潯的脣,白潯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卻並沒有拒絕,閻京受到了鼓勵,膽子也放大了一些,吻也更加用力。
一番柔情攻勢下來,閻京見情況也差不多了,將白潯打橫抱起來放在牀上,兩人耳鬢廝磨呼吸相抵。
“怕嗎”閻京吻着白潯的臉,輕聲問道。
白潯堅定的搖了搖頭,要不是現在這情況尷尬,她肯定會特別有氣勢的道:“老子連死都不怕,會怕這個”
是夜,朱雀堂。
傾城已經收到了消息,管洺死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傾城也在想,到底的誰會在這個時候對管洺痛下殺手。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兇手深不可測。
“備車。”傾城忽然道。
大約五分鐘之後,傾城拄着手杖離開了朱雀堂,前往管位爵家。
管位爵已經得知管洺被殺,但警方卻根本連兇手的影子都查不到,他當下大怒,立即發動關係一邊尋找兇手,一邊向青海市公安局施壓,要公安局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在華夏國,沒有經過檢察院的起訴、法院的判決的情況下,嫌疑人就只是有犯罪嫌疑,並不能入罪處罰,管洺是在青海市公安局內非正常死亡的,因此公安局脫不了干係。
宋慶華雖然料到了管位爵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但沒想到,管位爵竟然找到了政務院的關係,這一重壓下來,宋慶華倍感壓力,這案子他必須儘快想辦法破了,不然他的仕途到此爲止了不說,說不定連養老都成問題。
傾城來到管家時,管位爵正鐵青着臉和宋慶華打電話,管洺雖然是作爲嫌疑人死在了青海市公安局內,但是管家想立即要回管洺的屍體,並且要求屍體不能有任何的損壞,案子還沒什麼進展,管洺的屍體又是唯一的證據了,宋慶華暫時只能將屍體扣押下來,因此觸怒了管位爵。
“我不管洺兒是在你警察局內出的事,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你現在還佔着洺兒的遺體,不讓我運回來落葬,宋慶華,你不要欺我太甚”管位爵怒道。
傾城正好這時走進大廳,聽到管位爵的話,立即就明白過來管位爵是想要回管洺的屍體。
管位爵憤怒的掛斷電話,將電話狠狠的砸在地上,怒喝道:“飯桶”
“管先生息怒。”傾城道。
“你終於肯來了”管位爵看到傾城,心情也是十分的複雜,之前還一心想着怎麼依靠這個女人救出管洺,但是一轉眼,管洺就已經死了。
“管先生節哀。”傾城道。
“洺兒是死在他們手中的,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管要用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替洺兒報這個仇”管位爵咆哮道。
管位爵只有管洺一個獨子,管洺就是管家未來的希望,現在管洺突然死了,管位爵自然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今天來,就是爲了這件事。”傾城道。
“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能幫我找出殺人兇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管位爵幾近癲狂了。
“在確定幫助管先生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管先生。”傾城道。
“你說。”管位爵道。
“據我所知,管家的醫藥產業鏈僅次於青海市第一財團沈氏,你們兩家一直明爭暗鬥多年,一個壟斷中藥市場,一個壟斷西藥市場,但這些年西藥漸漸發展起來,管家漸漸有了超越沈氏的趨勢”傾城道。
“這是商業上的事,和洺兒的死有什麼關係”管位爵聽到傾城一番話,暫時平息下來心中的怒火,問道。
“管先生不要介意,我只是想了解清楚與管家有過節的人,好從中推斷兇手。”傾城道。
管洺是管氏的接班人,有人因此藉機剷除管洺並不稀奇,不過傾城想的卻並不是這個,既然這個遊戲已經開始,那麼她就務必要將閻京身邊
“中醫日衰,西藥日漸佔據主導市場,我們管氏超越沈氏是遲早的事。”管位爵道。
“那麼也就是說,沈氏很可能趁這次機會,殺掉管大少從而瓦解管氏企業,因此沈氏也算作是一個嫌疑。”傾城道。
管位爵陰鷙的眼中閃過冷冽的殺氣,道:“如果真是沈氏乾的,我一定不會放過沈廷玉這個老東西的”
“管先生稍安勿躁,按照目前的情況分析來看,沈氏只是有一定的嫌疑,不過真正的兇手,恐怕是另有其人。”傾城道。
“爲了洺兒,寧枉勿縱只要是跟洺兒的死有關的,我都不會放過”管位爵咬牙道。
管位爵的憤怒與癲狂,正是傾城需要的,此時的管位爵,就像一條瘋了的老狗,見着誰都想要咬幾口,而傾城就是這條老狗的牽線人。
“這是我託人找到的現場勘驗圖與照片,管先生先看看。”傾城遞給管位爵一個資料袋,說道。
管位爵打開資料袋,一眼就看到管洺的屍體,不由老淚縱橫起來,所謂虎毒不食子,一個人再怎樣狠毒,兒子死了也會悲痛欲絕。
“從勘驗的情況來看,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甚至沒有打鬥的痕跡,不仔細看,會認爲管大少是正常死亡的。”傾城道。
“不可能”管位爵臉色猛地一變,道:“洺兒的身體一向很好,我家也沒有什麼遺傳性疾病,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正常死亡。”
“管先生說得是,管大少的確是死於謀殺,並且兇手還是一箇中醫高手,十分精通鍼灸,不但如此,此人還和青海市公安局內部十分熟悉,不然現場不可能處理得這麼幹淨,我甚至懷疑,兇手是勾結了警方內部人員作案。”
傾城道,把管位爵往錯誤的方向引導。
“閻京”管位爵忽然大叫了一聲。
“管先生說的,可是日前新任的青幫幫主閻京”傾城故作不知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洺兒出事前,一直在跟這個閻京鬥,夏侯琛兄弟也喫過他不少的苦頭,肯定是他對洺兒下的手”管位爵斬釘截鐵道。
人在受了巨大的刺激之後,精神會崩得很緊,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宣泄出口,便會鬱積成病,此時的管位爵就找到了他的宣泄出口:報仇。
仇恨支撐着管位爵,同樣也吞噬了他的理智。
“如果閻京真的是兇手,但管先生也應該知道,青幫十分有勢力,要對付閻京,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傾城道。
“我剛纔就已經說過了,只要能爲洺兒報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管位爵道。
“既是如此,那接下來,管先生就要聽我的。”傾城道。
“好”管位爵道。
“管先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要回管大少的屍體,好好的將管大少風光大藏,讓管大少入土爲安。”傾城道。
傾城十分清楚,管洺的屍體是警方唯一的線索了,而且屍體在不同時期都有可能曝光一些不尋常的證據,只要屍體在,閻京他們也很有可能從屍體上找到一些線索,這樣一來就會破壞傾城的計劃,所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借管位爵的手,毀掉唯一的線索。
“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會馬上去辦的。”管位爵道。
“那我們就先暫時說到這裏,有什麼事我會再來拜訪管先生的。”傾城道。
“我送小姐出去。”管位爵道。
“不用了,管先生留步。”傾城道。
管位爵也不強求,徑直讓傾城走了。
第二天,閻京醒來時,白潯還在睡着,經過他暗中的幫助,白潯的睡眠狀況已經有所好轉,並且也漸漸習慣了閉上眼睛睡覺了。
閻京看着白潯,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心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只可惜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去解決,這片刻的安逸已經是偷來的了。
“吵醒你了”見白潯睜開眼睛,閻京抱歉的說道。
“我本來就淺眠,你醒了怎麼不叫我”白潯迅速的起牀,說道。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醒了不要立刻動,這對身體不好。”閻京無奈道。
“老子國防身體”白潯翻個白眼,已經穿好衣服,去梳洗去了。
“你今天就在家裏陪陪爺爺他們吧,別出去了。”閻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