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被你看穿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百里玥條件與我相當,又溫柔漂亮,我也這把年紀了,該找個對象了不是,所以我在追求她。”秦哲笑道。
“行啊,你小子,竟然都不跟我們彙報一下,來來來,這三大杯罰你的。”閻京笑道,心裏爲秦哲高興。
白潯看着秦哲,看得秦哲心裏有點發慌,他故意避開白潯的眼神,把桌子上的三杯酒喝了。
“對了,你們兩個的事,百里家族怎麼看”閻京這時候問道。
閻王門剛剛重出江湖,但家族中很多子女仍然深居簡出,除了百里琰和百里玥之外,就只剩下一個百里蘇偶爾來百里集團轉轉,這樣的大家族,對家族中人擇偶的標準是十分嚴格的,閻京擔心百里家族會阻撓此事。
“能怎麼看老子要錢有錢要纔有才,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再說,秦氏有你在背後當賢內助,將來的發展是一片大好,老爺子也不會反對。”秦哲道。
“這麼說來,你見過百里老爺子了”閻京從秦哲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
“是啊,前幾天跟着百里玥回去過一趟,老爺子正好有空,就一起吃了個飯,權當認識一下長輩嘛。”秦哲道。
“你小子不錯嘛,動作這麼快,來來來,再罰三杯。”閻京笑道,一個勁的給秦哲灌酒,嘿嘿,小樣,老子就不信今天灌不醉你
“我一個人喝多沒勁,你作陪。”秦哲道。
“行行行,難得今天高興,我陪你。”閻京道,也給自己滿了三大杯酒。
最近接二連三的命案,秦哲和百里玥的事算作是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閻京難得放鬆下來,索性就豁出去了,不醉不歸。
白潯也陪着兩人鬧,三個人一直喝到凌晨,閻京醉得不省人事,白潯和秦哲倒還十分清醒。
兩人合力把閻京先弄上車,秦哲正打算開車走,白潯卻忽然叫住了他。
“還有事”秦哲滿嘴酒氣的說道。
“我忘了點東西沒拿,你跟我回去一趟吧。”白潯道。
“好啊,難得有這個機會做迴護花使者,走。”秦哲笑道。
白潯吧車鑰匙拿給了燒烤老闆,跟燒烤老闆說幫忙看着下閻京,老闆滿口答應下來。
兩人走在路上,夜風微涼,秦哲脫下外套遞給白潯,道:“披着吧,彆着涼了。”
白潯沒有接,道:“我不冷,你自己穿着吧。”
要是從前,秦哲一定厚着臉皮非要白潯穿上,然而現在卻是不同,秦哲笑了笑,自己把衣服穿上了。
有些關心,適可而止。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閻老弟壓力也挺大的,你要是有什麼不順心的,可以來找我,你知道,我是最好的出氣筒嘛。”秦哲道。
白潯沒說話,只是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秦哲。”白潯忽然開口道。
“嗯”秦哲問道。
“你真的喜歡她嗎”白潯問道。
秦哲怔了一下,笑道:“你說百里玥啊”
“嗯。”
“我剛纔不是說了嘛,門當戶對,又溫柔漂亮的”秦哲道。
“那就是不喜歡了。”白潯道。
“誰說我不喜歡了我只是比較害羞而已。”秦哲道。
“喜歡一個人是騙不了人的,我雖然很高興你能走出來,但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畢竟,愛情不是將就。”白潯道。
沒錯啊,愛情不是將就,可自己喜歡的人卻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那自己能怎麼辦呢
“我沒有將就,阿潯,你別想太多了,我和百里玥,我會試着去喜歡她的。”秦哲道。
“可這樣對你們來說,都是不公平的。”白潯道。
“愛情裏哪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就像我喜歡你,但是你並不見得會喜歡我一樣,所以我只能學着去放開你,學着去愛別人。”秦哲失笑道。
白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哲的話,兩人剛好走到白潯的門口,秦哲道:“你先進去拿東西吧。”
白潯點了點頭,
打開了別墅大門,大門似乎被人動過,白潯頓時警戒起來,回頭對秦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不要出聲,你找地方躲起來。”
“家裏似乎有人來過,電子鎖被人動過,你先待着別動,我進去看看。”白潯道。
“我跟你一起進去”秦哲想也沒想,直接說道。
“不行,我給大哥打電話叫人來,你就在外面等着。”白潯道,手已經飛快的撥通了白縱橫的電話。
秦哲不會武功,連最起碼的格鬥術都不會,如果裏面真的有情況,白潯一個人也許還能應付得過來,再多個秦哲,白潯還得分心去保護他,反而更是礙手礙腳。
秦哲只好點了點頭,白潯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黑暗中,一把烏黑的冷槍正對着白潯的頭,一個聲音冷冷的喝道,“別動”
槍支在華夏國的管理是十分嚴格,老百姓家是不能私藏槍支彈藥的,一經查獲,就將會面對牢獄之災,不過一些有些權勢的家庭,都有私藏的槍支,青幫的槍支,更是多不勝數了。
“你是誰非法進入他人住宅是犯法的,你現在離開,我可以不予追究你的刑事責任。”白潯冷靜道。
“嘿嘿,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黑暗中的聲音冷笑道。
白潯微擰了下眉頭,看來這人是專門在這裏等自己的,但她是臨時決定回來這裏的,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一剎那間,白潯的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傾城。
可是白潯又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傾城永遠不可能對她動手的,眼下情況緊迫,白潯暫時沒有那個心思去猜測對方的身份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白潯問道。
“你的確是和我無冤無仇,不過有人要你的命,你要報仇,就去找要殺你的人報吧,我只是拿錢替人跑腿而已。”那道聲音冷冷道。
白潯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舉止,即使對方故意站在光線十分渾濁的地方,不過白潯的視力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在黑暗中有很強的適應能力,能大概看得清楚對方的動作。
對方雖然自稱是殺手,但這卻只是一個誤導而已。
“你的軍姿已經出賣了你,殺手固然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出來的,然而真正的殺手,只在乎殺人的速度和效率,不會故意拖延這個時間,來讓對方誤解自己的身份,而且你從剛纔到現在就一直保持着標準的軍姿姿勢,所以你不是殺手,你是軍人。”白潯道,她試圖激怒對方。
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就會犯錯,只要對方犯錯,那她就有機會了。
黑暗中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氣,冷冷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不但知道你是軍人,我還知道你是榮錦的手下。”白潯道。
閻京已經知道榮錦僞善的面目了,加上現在在能調動軍人的,除了高佳佳,就只有榮錦,別忘了,榮錦還有個國防部部長的爸爸,這個軍人的出現,卻是讓白潯十分擔心,因爲她不知道榮錦到底派了多少這樣的軍人潛伏在他們身邊。
對方見身份暴露,立馬扣動扳機,子彈“咻”的朝白潯射了過去,白潯身子往左一倒,子彈射偏只擦到了白潯的手臂,頓時鮮血如柱,白潯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個時候,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看來我猜對了,你真的是榮錦的手下”
白潯道,一邊估算着離對方的距離,她手裏緊緊的握着隨時揣在身上的飛鏢,但她只有一次機會,否則,她就會立即死在對方的槍下
深夜裏的槍聲,立即引來了附近人的警覺,有人立即報了警,但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來冒險一探究竟。
白潯如鷹一般的犀利眼神緊緊的盯着殺手,殺手又連朝白潯開了幾槍,都被白潯躲了過去,殺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從來都沒有犯下過這樣低級的錯誤
殺手的槍再次瞄準了白潯,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個漏洞是白潯故意留給他的,這個位置,正好足夠白潯的飛鏢發射過去,而殺手根本就避不開。
白潯豁然站起來,殺手猛力扣下了扳機,子彈朝白潯飛射過來,白潯手裏的飛鏢比手槍快一步發射過來。
黑暗中,一道身影飛撲過來,將白潯保護在了自己的懷裏,與此同時,殺手應聲倒地,眼睛圓鼓鼓的瞪着,死不瞑目。
“秦哲秦哲”白潯大叫起來,她沒有想到秦哲會在這個時候衝出來替她擋了這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