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弟,你終於醒了”燕離人見閻京有了反應,激動的喊了起來。
隋臣立即去查看儀器,儀器顯示閻京的身體十分正常,並沒有任何問題,隋臣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隋臣,你怎麼會在這裏”閻京揉着身上的肌肉,放鬆着自己的身體,一邊問道。
燕離人簡單把事情跟閻京解釋了一下,閻京笑道:“我還說你小子最近怎麼都失蹤了,原來是閉門搞這個研究來了,不過你這東西倒真是狠,你看我身上到處都是瘀傷,回頭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閻京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蔡長青和離一起走了進來,閻京他們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樣子,閻醫生恢復得很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蔡長青道。
“很好,並沒有任何不適應的。”閻京道。
蔡長青點了點頭,道:“看來你比我想象中恢復得還要好一些,不過接下來你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平衡,這段時間,你就跟着離學習一些基本的格鬥防身術。”
閻京一愣,道:“蔡先生的意思是,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
“對,不但如此,你現在還不能露面,外面輿論的風頭正盛,你一出現必然會被政府抓住。”蔡長青道。
軍方雖然已經跟青海市政府做過交流了,但閻京當着輿論媒體的面被激發,新聞媒體早已經把這事炒得甚囂塵上,閻京這時候出現,必然會成爲衆矢之的
在閻京還沒有完全晉升之前,他不能出現在公衆的視野之中。
“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閻京道。
“你太低估了這些人,他們每個人一句話足以殺死你,就算你是救世英雄,但卻經不起最愚昧的詆譭。”蔡長青道。
閻京現在已經被外界認爲是妖怪,即使政府出面干預,恐怕也未必有用,何況這次的事鬧得很大,如果政府強制干預,恐怕反而會激起民憤,所以政府也不能過於干涉。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無情之處,人心永遠如此不可考量。
“我想跟阿潯取得聯繫,我出來這麼多天,她一定會擔心我的。”閻京選擇了退步,因爲他知道蔡長青說得都是真的。
“白家現在一切都在鬼樓的監視之下,所以你不能和他取得聯繫,否則就暴露了你的蹤跡,鬼樓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也就不得而知,我們到現在已經不能冒任何險了。”蔡長青道。
閻京沉默了片刻,道:“閻京一切聽從蔡先生安排。”
蔡長青倒是欣慰,不過往後的路還很長,沒有走到最後,誰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鬼樓畢竟太過強大,他們選擇和鬼樓鬥,就該早做好犧牲的準備。
“接下來,你只需要跟着離好好學習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暫時不用擔心。”蔡長青道。
閻京點了點頭,道:“好。”
“至於燕先生和隋先生,也只能委屈兩位暫時住在這裏了,關於兩位的消息,也同樣是一點都不能透露出去。”蔡長青道。
燕離人和隋臣都值得信任,但說到底鬼樓的實力難以預測,一旦他們離開這裏,在外面會發生什麼事就難以預料了。
燕離人和隋臣都沒有反對,事關重大,他們都不想自己這個環節出事。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下來,閻京心裏雖然牽掛白潯,但卻只能忍着,他甚至強迫自己不要去了解白潯的情況,因爲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見白潯。
接下來的幾天,閻京每天除了喫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跟着離學習防身格鬥術,燕離人和隋臣在基地也很無聊,就跟着閻京一起學習,不過比起閻京來,燕離人和隋臣的進度明顯慢了不少。
這天幾人一起練習完畢,離去處理公事去了,閻京和燕離人隋臣則在一起喝酒,閻京平時不太喜歡喝酒,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陪白潯,現在白潯不在身邊,酒反而成了他唯一對白潯表達思念的東西了。
閻京擡頭看着天空,心想白潯這時候也是和他一樣睡不着,以前他在的時候,白潯睡不着還有他陪着,現在白潯是不是一個人
“閻老弟”燕離人見閻京在走神,不由出聲喊道。
閻京回過神來,笑道:“怎麼了,燕大哥。”
“又在想白小姐了”燕離人問道。
“是啊,我不在的時候,她總是比任何人都要強。”閻京無奈的笑道。
有些溫
柔,只給這一個人知道,對於白潯來說,閻京就是他的唯一。
“我雖然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但我總會等到那一天的。”閻京道。
“嗯,會有那麼一天的。”燕離人道。
閻京又笑了笑,道:“就是委屈了你們跟着我一起喫苦了。”
“也沒什麼,在這裏有得喫有得喝還什麼都不用操心,也不是喫苦。”燕離人道。
閻京沒再說話,三個人只是繼續喝着酒,誰也沒有再開口打破沉默。
閻京在基地的第23天,離終於帶來了一個消息,閻京不用再待在基地不能出去見人,但這消息也算不上是好消息。
“你是說楚修召開新聞發佈會,公佈我並不是妖怪而只是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病。”閻京聽完離說的話之後,陷入了沉默。
公儀廢費盡心思就是爲了讓閻京成爲衆矢之的,但短短二十幾天,楚修卻又刻意爲閻京澄清這件事,這裏面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陰謀
“不但如此,吳藏雨也現身了,澄清他的失蹤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公儀廢這麼做,就是爲了想讓你完成晉升。”離道。
離有這個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蔡長青的計劃公儀廢知道也不稀奇,他順理成章的設置好一步一步的陷阱讓閻京去跳,目的就是讓閻京完成晉升,一旦閻京完成了晉升,公儀廢再把閻京逼出來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閻京問道。
“出去。”離道。
既然公儀廢挖空心思都想讓閻京出現,閻京就不必再躲着了,何況他現在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加上這段時間練習的防身術,一般人倒真是不能奈他何。
從基地離開時,閻京從後視鏡回頭去看基地,這二十幾天就好像他做的一場夢一樣,雖然在這裏躲着,但這或許已經是他餘生中最太平的二十幾天了。
從基地回到白家,守門的小弟看到閻京還以爲看到了鬼,閻京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現在最想看到的是白潯。
白潯和宮商正在院子裏下棋,因爲心思不集中已經連輸了三盤了,宮商已經看到了閻京走過來,但她並沒有說話,白潯正思索着應該如何走下一步,並沒有察覺到閻京走近了,就在閻京離白潯只有兩三步的距離時,白潯忽然猛地一怔,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看,手裏的棋子一下子就從手裏掉落在了地上。
宮商這時候自覺的走了,閻京看着白潯,笑道:“我回來了。”
白潯以爲自己在做夢,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閻京,許久才站了起來,道:“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回來了”
明明白潯的話說得並不重,卻是讓閻京心裏一酸,不過現在白潯就在他面前,所以他忽然覺得前面那一切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我回來了,不信你摸。”閻京拉着白潯的手去摸他的臉,很真實的觸感,並不是虛幻。
“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很久。”白潯說道,聲音裏滿是委屈。
以前啊,她說如果他走了她不會找他,他再回來她也不會原諒,可是到了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她做不到。
“我錯了,好不好”閻京把白潯拉進懷裏,白潯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閻京一陣心疼,但現在他回來了,他在她身邊會一直繼續保護白潯下去了。
“不好,你要記住,你已經欠我一次了,如果下次是我不見了,你也要等着我回來。”白潯道。
和鬼樓的鬥爭已經漸漸的明朗化,鬼樓的行動也越來越快了,這一次是閻京,或許下一次就是白潯,如果是白潯失蹤了,閻京一樣會擔心害怕,所以白潯纔會這樣說,等待雖然痛苦,但至少還有希望。
“好,我欠你,我這輩子都欠你的。”閻京道。
宮商離開院子回她的臥室,她傷好了一些之後就沒有再要白縱橫在她房間裏待着了,白縱橫也只好由着她去,只要宮商肯在這裏待着就好。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白縱橫聽說閻京回來了,正好出來看,不料遇到了正離開的宮商,於是有點尷尬的問道。
“閻醫生和白小姐久別重逢,我想白先生就不必去打擾了。”宮商道。
“好,我就先不去了,那你”白縱橫尷尬道,在宮商面前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手腳了。
“我回去休息了。”宮商道。
“嗯,好,那晚安。”白縱橫道,手心裏已經是一層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