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習慣把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並不急着喫掉獵物,而是一點一點的戲弄,直到把獵物折騰的半死不活,纔會真正的下最後的殺手。
“我不明白,如果我們要搶那四顆珠子,爲什麼現在不動手,而是把喪屍病毒散播出去”上官站在一旁,有些不解。
現在公儀廢當務之急,就是把四顆珠子掌握在手裏然後復活十三娘,可是不管怎麼看,對方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反而她這個當手下的,卻莫名其妙的着急了起來。
“殺人誅心,我雖然需要四顆珠子,但是我更想看到,我最完美的試驗品,是怎麼一點一點崩潰的,我很好奇,他的破壞力有多大,換句話說他的潛能究竟有多大。”公儀廢笑着道。
聽到公儀廢的話,就連一直跟隨他身旁的上官,此刻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誅心之論原本就是最陰險的殺人手段,換句話說可以活活把人逼死,閻京本來就是一個醫生,醫生仁心,要是讓他親手殺死病人,對他今後醫道甚至說是心理都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一步步的推敲之下,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他之後的處境。
“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公儀廢放下茶杯道。
“對方的背景十分神祕,我們的人剛查到一點苗頭,所有的線索都被毀了,我們派出的人暫時也聯繫不上,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上官道。
“吩咐下去在派一批人追查,線索不能斷,我看看能有誰比我的本事還大,一手遮天。”
公儀廢看着屏幕上爭執不下的閻京等人,笑得越發陰冷,就連他身後的上官,都在不停的打着冷顫。
青海市,公安局。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吼叫聲從市局內傳出來,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不斷的在樓道行走,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瞳仁都已經變成了白色,十分駭人。
“閻京,我們沒有時間了,你必須下命令,不然市局的人救不了,醫院的人可能也要毒發,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傾城話還沒說完,閻京便近乎粗暴的揮手打斷了對方,道:“不要說了,我知道”
“秦哲,你帶着他們先去醫院,穩定住受傷警察的情緒,儘量撐到我過去,我現在給你開一張藥方,馬上按照我說的做,這裏我來處理。”
閻京說話的同時,手也沒閒着,因爲沒有紙筆的關係,反而掏出水果手機,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對方,秦哲也不敢耽誤,立刻把短息轉發給了自己的助理,白縱橫、宮商等人也跟着秦哲的車子,急匆匆的朝着醫院趕去。
“阿潯,你也去醫院吧,這裏我親自處理,不礙事。”閻京看着依然站在身後的白潯道。
“不行,你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我不能看着你出事,我身手比你好,你去醫院,這裏我來解決。”白潯看着閻京的樣子擔心道。
“好吧。”閻京知道白潯的性格,絕對不會跟自己妥協,無奈之下,他跟身旁的一名警察要過槍支,吩咐身旁跟着的白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市局。
“那些中毒的人都聚集在二樓,我們先把還沒有受傷的嫌疑人放出來。”
閻京知會白潯一聲之後,兩個人便小心翼翼的趕到了拘留室,確認拘留室的情況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好在市局的嫌疑人不同於派出所,他們都是單獨關押,所以並沒有人傳人的情況發生,很快他們便把所有人的嫌疑人釋放了出來,並且溝通了警方先派人看住,等到處理完這些事之後,他們終於登上了二樓。
“啊”
就在他們剛剛踏進樓梯的瞬間,一雙血手突然出現,伴隨着吼叫聲,一下子便抓住了閻京的胳膊,緊接着一股怪力涌現,狠狠地把他的衣服連着一大片血肉都撕了下來
“閻京”
白潯見狀根本來不及多想,左手本能的把閻京往自己的身後一拉,右手一擡手便是兩枚飛刀激射而出,精準無比的朝着對方的頭部射去
噗噗
誰也沒有想到,白潯射出的飛刀並沒有在想象中的洞穿對方的頭部,反而只是刀身沒入,受到這樣的攻擊,對方並沒有倒下,反而更是兇猛,瞬間發作朝着白潯撲了過去。
“阿潯小心”
閻京一愣,這次他也不敢怠慢,因爲對方的表現很明顯就是已經毒性侵入腦部,已經醫治不了,所以他想也沒想連續開了幾槍,把對方的腦袋直接打爆
,看着直挺挺倒下的身體,兩個人同時喘起了粗氣。
“太可怕了,那是什麼病毒,怎麼連我的飛刀都射不穿。”白潯臉色蒼白的疑惑道。
“他們感染的應該是複合性病毒,這個症狀我在醫經上也有見過,不過一般都出現在古墓裏,我沒想到公儀廢能想到用毒箭木來做載體,太可怕了。”閻京的情況比白潯也好不到哪去,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顯然也十分緊張。
兩人才剛剛到二樓,就迎接了這麼大的“驚喜”,要知道二樓可不止一箇中毒的病人,而唯一能制衡這些病人的也只有閻京的手裏的手槍,可惜的是剛纔閻京太緊張的緣故,現在手槍裏也只有五發子彈。
“那這些人還有得救嗎”白潯緊張道。
閻京搖了搖頭,遇到這種病毒,只有像是中毒初期的杜可兒、宋慶華這樣的病例,還可以用真氣把毒控制住,然後通過放血來做治療,可是市局這些人已經相當於毒發身亡,完全沒有治療的必要和意義。
“我終於明白了,公儀廢這是在給我上課,殺人誅心不得自醫,好一手秒棋。”閻京憤怒的咬着牙,他此時此刻才明白,傾城對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直以來閻京都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現在在公儀廢的手段下,他不得不拿槍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跟自己無冤無仇自己想要救的病人,從他開槍之後,他的心理便產生了一些陰影。
“阿潯,我手槍裏還剩下五發子彈,現在也沒辦法確定這裏的人數,我看我們要小心了。”閻京甩了甩腦袋,儘量清楚其他的想法,盯着不斷傳出叫聲的樓道,小心翼翼的對白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