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協會的很多會員當時都在現場,也都陪同着把燕離人送往醫院,閻京到場一看這個架勢,心裏也有些震驚。
不止是重傷住院的燕離人,受輕傷打着石膏的會員也不少,這些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同樣憤怒的表情,好像是十分憤怒一樣。
“閻師父,你要給我師父做主阿,那個死女人贏了就算了,還吩咐手下打人”虎子看到閻京出現,趕緊迎了上來,委屈道。
閻京看着虎子的樣子,聽着口音的反差,強行的忍者笑意,然後點了點頭。
說實話,反差實在太大了,誰能想象身高快兩米的虎子,一開口說話聲音細的像是娘們一樣,再加上特殊的口音,別說是閻京,四周的會員也都憋着,沒敢笑出來。
“虎子,你先彆着急,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閻京怕自己笑出來,趕緊轉過頭問道。
虎子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操着尖細的嗓音把今天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
原來,燕離人前段時間在青海的市區開了一間中醫堂,但是因爲時間的關係,都是由虎子獨自打理,誰知道今天一早剛剛開門,一個穿着紅裙的小女孩就帶着一個保鏢堵在門口,然後恭敬的遞上戰書。
這還得了,虎子一接到戰書,第一時間就給燕離人打了電話,沒過幾分鐘,匆匆趕到的燕離人便跟對方進行比試,不過比試的結果誰也不知道,都是在暗處進行,等到小女孩出來了以後,左等右等也不見自己師父出來。
急切的虎子推開門一看,就發現燕離人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一下子圍觀的會員也都急了,雙方就動起手來。
別看中醫協會人多,但是在那個保鏢的手上可是一點也沒佔到便宜,不少人剛打了一個照面,連對方臉都沒看清就暈了。
都忙着照顧傷員的時候,小女孩就帶着保鏢大搖大擺走了,好像完全沒有把中醫協會放在眼力。
“有這麼厲害”閻京疑惑道。
“十分厲害啦,就一下子,我都沒看到人,就踹了我一腳,疼死我啦”虎子拉開自己的衣服,委屈道。
閻京仔細一看,這一腳確實不輕,整塊肉都出現了瘀血,一般人還真沒有這麼凌厲的手段,對方岷縣是個練家子。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秦哲這個時候也掛掉了電話走了過來,開口道:“這個小女孩不簡單,挑的都是咱們協會幾個有名的門派,做法都一樣,贏了不說還要把人打一頓,現在幾個會員都在醫院裏。”
“太乙門,閻王門”閻京想到這裏,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青海的中醫協會組成,實際上會員不侷限於北方,就連南方的中醫門派也有不少,如此說來這個少女好像是一路挑戰而來,轉對着這些名門正派下手。
“那她爲什麼不挑我下手我好歹也是中醫協會的會長吧”閻京疑惑道。
秦哲撇了撇嘴,毫不猶豫的譏諷道:“你倒是會說話,你當人家傻阿你連個診所都沒有,你讓人家去白家找你就算她找得到你認爲她能進得去”
“滾蛋,有你這麼拆我臺的嗎”閻京怒喝道。
可是仔細想一想,從寶生死了之後,自己的診所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開業了,現在公儀廢已經死了,自己是時候把診所重新開啓了。
半路上,秦哲因爲公司臨時有事,把閻京送到了別墅裏,就趕回了寢室,而閻京則是一臉悠然自得的回到了別墅。
白潯已經醒了,正在院子裏逗弄着小將軍,經過了幾個月時間的細心餵養,這傢伙可是大了可不止一號,因爲營養過剩的關係,比當初的將軍還要大,簡直都快趕上軍犬了。
“捨得回來了”白潯聽見腳步聲,頭也不回就知道閻京回來了,開口問道。
“中醫協會出了點事,燕離人受傷了,我到醫院看她了,你怎麼不在休息一會”閻京笑呵呵道。
前幾天再度回到白土村,村民們把閻京兩人當成了救命恩人,拼命灌酒,本來閻京就不勝酒力,爲了保持形象大部分其實都是白潯代勞的,也難得讓白潯好好休息了一天。
“哦。”白潯聳了聳肩膀,她對燕離人並不關心,努了努嘴開口道:“回來了就去涼亭吧,她回來了,點名要見你。”
“傾城”閻京一愣,開口問道。
這幾個月,傾城回到了炎皇基地,但是因爲少尉的身份,假期比想象中的多,所以經常抽空回到青海,一有機會就會拉上閻京下棋,雖然閻京無所謂,但是白潯可氣的夠嗆,不止一次當面抗議,但是傾城仍然無動於衷。
不得不說的是,傾城的性格開朗多了,伴隨着的,臉皮也厚多了,不然換作以前讓人當面這麼說,恐怕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哪會像現在這樣,依然在涼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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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傾城大小姐,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來讓叔叔看看你長胖了沒有。”閻京一見到傾城,忍不住的打趣起來。
“閻京,你現在的嘴巴是越來越損了,少說句話你死不了吧”傾城笑吟吟的看着閻京。
這次回來的匆忙,她依舊穿着制式軍裝,整個人看起來少了幾分書卷氣,但是卻多了幾分軍人獨有的銳氣。
“哈哈,如果被話憋死也算是一種死的話,那我肯定會死的。”閻京笑了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口問道:“怎麼,少尉同志,這次回來可不像是找我下棋吧難道是找我喫飯”
兩個人之間,被細心的放上了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爐,爐子上面冒着沸騰的蒸汽,讓整個涼亭都溫暖了許多。
“杜偉珏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傾城笑着問道。
“聽說了,死罪可免,但是坐牢還是一定要的,至於多長時間,還是事在人爲嘛。”閻京笑了笑,華夏就是這樣,只要有錢,很多事都有方便可行。
傾城點了點頭,她同樣也不否認,然後緩緩說道:“鬼樓現在徹底倒臺了,公儀廢原本準備的後手,現在也都藏不住了,杜偉珏還真狠,這些年收集了這麼多的證據。”
“與虎謀皮,如果不找到點保命的手段,恐怕當時他就不是詐死,是真死了吧。”閻京感慨道。
跟公儀廢這麼多次交手,閻京等人完全都處於下風,再加上當時曝露在明面的公儀家,背後還不知道潛藏了多少後手,這一下徹底解決,閻京覺得睡覺都要比以前踏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