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兩天兩夜,這兩天的時間,誰的電話都不接,只是躺在牀上挺屍。
腦海裏不斷迸出黑曜憤怒的臉,她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黑曜有喜歡的安雅,還說會訂婚,可是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是成爲了第三者
猛地坐起身來,揉了亂糟糟的短髮,小沫再次衝進浴室沖澡,她只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想想應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日子
門鈴響了起來,小沫擦乾了髮絲,愣愣的坐在沙發上不去理它。
這兩天,門鈴偶爾會響,比如管理員之類,她不去理他,自然會走,但是這一次,來人似乎非常有毅力,門鈴一直在響,吵得小沫更是心煩意亂
“誰”沒好氣的衝到門口,冷冷的問道。
“小沫,我是宇文愷,你怎麼了這兩天爲什麼沒有上班”門外響起男人優雅純淨的聲音。
小沫一怔,想不到宇文愷竟然找到她家裏來,她明明打了電話跟人事部門請了病假
咬咬脣,小沫只能打開了房門。
“發生什麼事情了”宇文愷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無精打采的夏小沫。
“沒,沒什麼,只是身體不舒服”小沫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身體不舒服爲什麼不去醫院”宇文愷還是繼續問道。
小沫煩躁的皺皺眉,她真的不想開口說話,現在她只想躺在牀上挺屍,一次次的睡覺,睡到失憶纔好
宇文愷突地望向桌上的餅乾袋子,低聲問道,“這兩天你都是喫餅乾嗎”
小沫趴在沙發上敷衍似的點點頭,真的不想回答。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宇文愷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小沫的手臂。
“不,不用,我現在已經好了,只是不想動而已”本來就沒有病,去什麼醫院啊,醫院那種晦氣的地方,難道還嫌心情不夠鬱悶嗎
“真的好了”宇文愷不相信,“還是去看看吧,你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
“是真的好了,你瞧,我現在精神奕奕,打死只老虎都沒問題”不想被拖去醫院,夏小沫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努力瞪大了眼睛,咧開嘴巴,裝出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
宇文愷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既然好了,我帶你去喫東西,你看,你都瘦的不成樣子了”他說完,溫柔的捏了捏小沫那有些蒼白的臉蛋。
小沫愣住,因爲他太過寵溺的語氣與親暱的表情。
如果宇文愷不對她這麼好,莫文琪也就不會這麼暗算她,那那晚的事情就小沫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宇文愷,但是心中總有些不舒服,於是淡淡道,“我不去了,宇總你很忙,還是回公司吧”說完,小沫就起身送客。
宇文愷完全不將小沫的冷淡放在心中,他以爲小沫這是大病初癒所致,照舊握着她的手臂,強行將她拉出房間,“公司就是一個月不去也不會倒閉的,別推辭了,快走吧”
小沫被強行拉上車,然後向着不遠處的美食街而去。
格調高雅的酒店,侍應生穿着馬甲西服,靜靜的等待着兩位點菜。
“想喫什麼”宇文愷將菜單遞到了小沫面前。
“你點吧,我什麼都
可以”確切的說是喫什麼都沒有胃口,心裏堵堵的,憋屈的很。
橘子汁來了,小沫死死的盯着,心中直反胃。
“怎麼了”宇文愷擔心的望着她。
“還是給我一杯清水吧,我不想喝這個”小沫將橘子汁推給宇文愷,委屈的垂下眼簾。這一輩子,她都不要喝果汁了
擔心的望着小沫低垂的小臉,宇文愷連忙讓侍應生上了一杯開水。
將開水捧在手心,看着熱氣嫋嫋,小沫終於感覺到了一抹暖意。
套餐上了上來,宇文愷細心的爲她佈菜,但是小沫卻興致缺缺。
“真的沒有胃口嗎”宇文愷擔心的開口。
小沫點點頭,只是象徵性的吃了一些青菜,然後就是喝水。
她覺着滿心的苦澀,想要將其沖走。
宇文愷也不說話了,只是擔心的望着她。
黑曜與黑媽媽林萍一起進入酒店。
這兩天因爲那晚上的事情,他沒有勇氣見安雅,索性就躲在家裏休息,偶爾陪着媽咪逛逛街,難得的悠閒。
一進入酒店,黑曜懶懶的擡眸四掃,卻在角落中瞧到了夏小沫,他眸色一暗,直覺的想要轉身離開,但是黑媽媽已經徑直走了進去。
對啊,要落荒而逃的也是夏小沫纔對啊,他是受害者黑曜冷冷的勾了脣跟在黑媽媽的身後,卻故意的找了小沫與宇文愷的臨近座位。
座位與座位之間是隔着小隔板的,宛如一個個的包間,黑曜做的位置正好背靠背與小沫一板之隔。
黑媽媽在點菜,而黑曜則豎起耳朵,密切關注着隔壁的一切。
見小沫興致缺缺,宇文凱突地眼睛一亮,從口袋中卻取出包裝精美的首飾盒,輕輕的推放在小沫的面前。
“這個是什麼”小沫一愣,揚起眼簾。非常漂亮的包裝盒,伸出小手輕輕的觸摸,表面的料子已經是絲綢,輕滑柔軟。
“水晶手鍊送你的”宇文愷輕輕的將首飾盒打開,裏面是一條水晶手鍊,扁平十六面的白水晶,在燈光下發着純淨的光。
“據說白水晶能夠給人帶來好運與快樂,很適合現在的你”宇文愷說着,徑直拿起手鍊戴在了小沫的手臂上,眸光中飽含着欣賞與憐愛。
“我不能要”小沫直覺的想要退下來還給他。
“小沫,你聽我說”宇文愷一手按住她的手臂,“我已經三十歲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上次那些話,我不是隨便說說的,我跟你雖然相差十二歲,但是我相信,只要有愛,年齡根本就不是差距我一個人在外面打拼也很累了,想要找個人依靠,而你就是我想要找的人別拒絕我,留下手鍊,留下我喜歡你的心,哪怕你現在不能給我回應,但是至少不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好嗎”
“我沒有拒你千里之外啊,我”小沫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你爲什麼兩天都不去公司電話也關掉,難道真的是生病嗎”宇文愷眸色黝黑,低聲問道。
小沫一愣,原來宇文愷誤會了,以爲她是爲了躲他才
正要開口解釋,突地,一個黑影迅速的立在了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