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天賜的神藥啊有了這個藥幾乎什麼病都可以治,而且聽楊涵瑤說這藥對於外傷發炎效果特別好,對於治療肺癆有奇效。
李鶴慶和史文博也驚訝地張大嘴巴,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聽桑先生介紹這個什麼青黴素居然是從長了毛黴物里弄出來得。
誰能想到這玩意居然還能治病還能治肺癆不過聽桑先生這般說來,要把那個青黴素從那長了毛的黴物里弄出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他們倒到疑有它,以桑梓遠的才氣,想來也不會誆他們幾個人玩。人家是神童,文曲星下凡,逗弄他們幾個人作甚難道是喫飽了撐得嗎
方襲陽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喫着,反正楊涵瑤語出驚人也不是第一天了。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倒是一旁伺候的幾個丫頭們,聽得眼睛睜得老大。特別是陳佩兒,她纔剛剛接觸楊涵瑤。不知道楊涵瑤時常語出驚人,在一旁聽着這些話語,那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這世上竟有這麼不可思議的事,城中都在傳桑先生是聖人轉世來的。她看着倒不像,這哪還是聖人啊聖人也沒這麼大的本事啊先生一定是天上神仙來着,是來普度衆生的。
想到這裏陳佩兒心頭一陣火熱。今生能跟隨先生,伺候其左右是何其有幸。就在一個時辰前,自己還差點就要被人糟蹋了。那時還在感嘆命運不濟。可也就一個時辰後,陳佩兒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了。
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定是天上的爹孃在保佑自己吧,讓自己遇到先生。
史文博也是感慨萬千,倒黴了二十年,從小就被人說剋死了爹孃,與祖母相依爲命。那些所謂的親戚根本都不拿正眼瞧自己。爲此自己發奮讀書,。盼得就是有一天能夠考中進士做上官,從此也就出人頭地了。
其時在沒生這個病之前,日子雖然過得清苦,時常受到親戚鄰居們的白眼,可卻也自在。特別是娶了幼娘之後,男耕女織,紅袖添香。想起來那兩年竟是自己過得最幸福的時候。
可好景不長,沒多久祖母便離開了自己。自己是祖母一手帶大的,感情自然深厚。一時亂了心神,居然病倒了。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得的居然是肺癆,這可是再多的錢也看不好的不治之症
當真是五雷轟頂,只覺人生再無光明可尋。
剛開始時幼娘還會能細心照料自己,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幼娘就越來越不對了。最後居然直接捲了細軟連夜跑了,一點夫妻的情分都未顧及。
可憐自己日夜盼望,四下尋找,也未能再見一面,從此後更覺人生無味,生無可戀。
若不是謹遵聖人訓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己早就投河自盡了。回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史文博忍不住鼻子發酸,搖了搖頭,暗暗想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老天爺還是眷顧自己的,這不,這不是讓自己遇到了先生嗎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本就是將死之人,他史文博不過是晉陵城裏的一個無名小卒,家世財富一樣沒有,學問也就一般。可誰能想到,他竟能得到名滿天下的桑梓遠這般至誠對待就算是死了也無憾了。
而桑梓遠雖然小他十歲,可是聖人不是說過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別人的文采,道德遠在自己之上。所謂達者爲先,自是要以師禮對待。
此刻,唐世川也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在有生之年,聽到前人從未提起過的東西,自己的眼前好像被打開了一雙窗戶,透過窗戶,外面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已年過五十的唐世川光這樣想想,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按理說他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多少事可以讓他激動了,唯有醫道一途。他從小生長在醫學世家,聞着藥香長大。原本對於醫學並無多少興趣。
可自從12歲那年,他親眼見自己爹爹僅僅只是施了幾針便解除了病人的痛苦,讓他忽然覺得從醫者的偉大。
病人自是感恩戴德,可那病人眼中真誠的感激他到現在都忘不了。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開始專心於醫道。而在這之前,只是迫於父親的壓力不得不爲之。
雖說幾十年刻骨鑽研也略有小成,可他還是感覺不夠。因爲有太多太多的病他束手無策。看着病人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就跟被刀割一樣痛。
每次都想着如果醫術能再精進一點,是否就能讓更多的人免受病痛的折磨可是無論他怎樣努力,對於有些病症,依舊是束手無策。
而今天楊涵瑤的一席話讓他看到了全新的世界。雖說
之前二人也有討論過,可僅僅也只是圍繞在縫合傷口的問題上。
不像今天這般講得這麼深入。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總是能在楊涵瑤這裏找到一些答案或者啓發。雖說有些話聽起來很荒唐,可唐世川卻願意相信楊涵瑤所說得都是真得。
一來是相信楊涵瑤的人品,二來麼,楊涵瑤所說得話雖然聽着荒唐,可有些事情卻能找到佐證。
比如開膛破肚直取病竈。這事不是沒發生過,扁鵲與華佗不就曾經幹過這事麼
只是開膛術後來失傳了罷了。根據書籍的記載,被開膛取病竈的人可未死掉啊由此可見,楊涵瑤所言非虛,只是需要我等大膽嘗試求證耳。
“桑小友,這青黴素的製作到底有多難”唐世川問道。
所有人也都望向楊涵瑤。每個人都紛紛想着,這樣神奇的藥物,今生能得見它的誕生,也是人生之大幸啊
楊涵瑤苦笑了一下,微微搖着頭說道:“非言語能表達其中之難度。我家中那位長輩爲研究此物,耗盡一生纔將此神藥製出來。然,未來得及留下隻言片語,便因操勞過度,心神用盡而駕鶴西去了。”
“而我那時又年幼,尚未曉事。之所以現在還能有個模糊的印象,概因那長輩時常擺弄着一些發黴之物自言自語,覺得甚爲有趣,便時常留意他說些個什麼。久而久之便知曉了這青黴素以及用途。”
“可惜大致的細節卻都忘了。我爹爹應該是曉得的,只是那長輩去了後,我爹爹不許我們再提起此事,對外更是要守口如瓶。我爹去世後,我整理我爹遺物,也未見我爹留下任何只字片語提及此事,好像這事就從來沒發生過一般,卻也不知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