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夢初醒:回首才發現 >第77章 半夜兩點半
    對於我的請求桑妮一口應下來,只是我從海濱別墅搬出來這件事讓她微有些驚訝。

    到門口的時候,她來開門,接過我手裏的行李就問,“怎麼就搬出來了他欺負你了”

    我狠狠的愣了一下道,“哦,不是,陸子欽的身心都好多了,我自然就該搬出來了。”

    “你們離婚了”桑妮這樣十分自然的問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我反而是徹底的定在原地不動了。

    “妮子,你爲什麼總是能逮着人最精準的傷口捅刀子~”我飄忽着聲音問。

    桑妮就有些抱歉的朝我露出一抹苦笑,用食指指了指身後,“他也是這麼說我。”

    越過她瘦小的身體,就看到了楚蕭。

    說真的我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理會楚蕭爲什麼還賴在桑妮家裏沒走,我只是覺得身心俱疲需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喘息一會兒。

    所以將手裏的行李一直拖到桑妮剩下那間臥室裏,我就將門徹底的反鎖了。

    “芷兒,芷兒你沒事吧你這是要不要我進去陪你啊拿兩罐啤酒”桑妮不停的拍打着房門在外面嚎叫。

    我就對着門板冷冷的說了一句,“晚上不用叫我喫飯”說完就直接丟下行李箱趴在牀上,用被子將自己埋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做什麼,總之,躲在黑暗又軟綿的被窩裏,我酣暢淋漓的哭了一場

    桑妮的刀子的確扎的精準,她那句離婚問的我真是無言以對。

    說搬走的時候哪裏敢想過離婚這兩個字,就是想過我都沒有勇氣說出來,明明是什麼都沒有,明明就是形婚又純粹的兩個人,可我現在卻不敢直接又直面的提出毀壞契約這件事。

    怕激怒陸立風,更怕驚醒了那個壓在心底裏的另一個自己。

    人上了年紀,真的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人上了年紀,最難的是果斷,最容易變成的是優柔寡斷。

    不是身累才疲憊,心累更容易疲憊,許是哭的久了,眼睛也混沌不開,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幾點了,總之是直接進入了下半夜。

    完全是餓醒的,只好爬起來找喫的。

    對桑妮現在住的房子地形還不是很熟悉,推開臥室的門就去找客廳吊燈的開關。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廚房的光亮給吸引了。

    摸索着一直來到廚房門口,一個男人的背影就清晰的印在一側冰箱上。

    楚蕭正頂着兩個駝鈴大的熊貓眼,眼睛半眯半睜着的打着哈欠,像幽魂似的在廚房裏來回踱步,手裏還不停的忙活着什麼。

    香氣瞬間竄入鼻息,細看之下才發現他正在做土豆湯。

    我先是呆滯了一秒鐘,又回頭看了幾眼,還是不太敢確定的叫他一聲,“楚蕭”

    “啊”一聲尖叫劃破夜空,楚蕭回過頭來的時候,一直頂在頭上的一條毛巾就掉落下來,整個人虎軀一震,雙眼睜的溜圓溜圓的,“你,大半夜的嚇鬼啊”

    “你是鬼麼”我不由瞥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半夜了,你跑廚房來做什麼土豆湯啊,不覺得這很詭異麼”

    說完就乾脆來到楚蕭身前,端了碗盛好湯之後就取了勺子嘗一口。

    “嗯,味道不錯。”很中肯的評價,我難得喫的津津有味。

    楚蕭就有些心痛的上來奪我的碗,“哎那是我給妮子坐的,你不能這麼霸王硬上弓啊失戀的人不是應該油鹽不進的嗎”

    我不理會楚蕭的抗議,搶先把那碗土豆護在心窩裏,“還南大的高材生呢,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好嗎”

    楚蕭搶碗的姿勢就驟然停下來,“你怎麼知道我是南大的”

    我歪着的嘴角也一下子僵硬起來,“一個人的過去,很容易隱瞞嗎”

    “你查我”

    我不由升騰起一股冷汗來,“楚先生你學陰謀論嗎我幹嘛要查你就是偶然得知的罷了,有那麼重要嗎”

    楚蕭纔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嗯,那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辛苦做的土豆湯要被你給喝光了。”說着又來搶我的碗。

    這人實在執着,我最後也只能無奈的繳械投降了,硬生生分了半碗出來又去煮了個面配着喫。

    彼時,剛好下半夜兩點半。

    而我擡眼看時鐘的那個瞬間,就怔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桑妮就從臥室裏幽靈一樣的晃出來了。

    直奔廚房,方向精準。

    一片光亮下,我跟楚蕭就好像是透明人似的,她完全看不到一樣的摸起桌子上的半碗土豆就開始喫。

    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來,聽的我後背一陣陣得慌。

    桑妮的動作很快,沒用多久就將那半碗土豆吃了個精光,喫完之後又像幽靈一樣飄回臥室繼續睡。

    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只留我跟楚蕭兩人面面相覷。

    而我們眼中所存着的驚訝並不是因爲桑妮,而是因爲對方。

    “你知道”楚蕭先問的。

    我緊接着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蕭就有些倦意的將桌上的碗筷都收起來扔到碗池裏,“有天我們鬧了點不愉快,晚上我睡不着一個人跑到客廳裏抽菸,就看到她半夜起來喫東西,我叫她她也不理我,還把我給嚇了一跳,第二天晚上就故意沒睡蹲點兒,看看她是不是夢遊,果然,第二天晚上,她還是兩點半起來了,什麼也不幹,就跑到廚房喫東西。”

    楚蕭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平靜。

    平靜的表層下面往往藏着的驚濤駭浪。

    “所以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毛病的”他問我。

    我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斟酌道,“差不多一年了吧。”

    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個啤酒易拉罐打開,“又是因爲他”

    “也可能只是身體原因,畢竟以前的桑妮沒有這麼瘦,可能是身體的突然急劇變化導致的後遺症吧。”

    “鬼扯”楚蕭毫不留情的打斷我的話,“當我三歲小孩一樣糊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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