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立風就對着我一陣低斥,“到底是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每次都以身犯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萬事有我爲什麼就偏要逞強”
如果不是剛纔的情形太驚險,我真想反駁陸立風,但看他真的動怒了,就小聲道,“我只是心裏着急就一個人來了,剛纔在電話裏跟你說了”
“嗯。”陸立風的聲音低沉,“剛纔那個電話,救了你的命”
心裏劃過一陣春風暖意,我朝陸立風的身邊湊了湊。
他瞪我,可眼神裏分明就帶着濃濃的寵溺,“證據拿到了嗎”
我心念一動,“等下。”說着,就看地上爬不起來的管浩一眼,重新來到茶几前,抱了剩下的錢到窗臺,一沓一沓的拆了捆帶,繼續往下扔去。
“管浩說了這些都是送給大家的誰撿到算誰的他要給自己贖罪”
我大聲的朝下面吶喊着,“管浩說了他對不起文芷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該陷害自己的前妻”
“下錢了管浩爲自己贖罪了這些都是他收的髒錢現在一分不剩,全給大家”
一直扔到最後一沓錢不剩了,我纔看着樓下那些圍堵的人羣,開懷的笑起來。
心裏從未有過的歡暢
無比痛快。
笑的開懷,陸立風上來擁我,“很久,沒見你笑的這麼開心了。”
他說,“文芷,以後你得多笑。”
“嗯”
他就在我耳邊輕輕啄了一口,“因爲笑起來,太撩人。”
說着,他就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不顧身後狼狽不已、痛心疾首的管浩,徑自大步朝他踹壞的那扇門走去。
一直在陸立風的懷裏搖曳顛簸,感受到的,是無盡的溫暖和安心。
他一直將我抱進車裏,放到副駕駛上,給我係好安全帶,坐回駕駛座的時候,拉下了手剎,眼看着就要發動引擎了,他還是側頭吻了我。
左臉頰傳來溼熱的溫度,我不由歪頭去看他。
他的薄脣就精準的含住了我的脣瓣。
然後不顧安全帶的糾纏和綁縛,他一把撈住我的腰身,吻,不停的在我脣邊肆意遊走,奪走屬於我的呼吸。
“嗯”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他就單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身子再越過來半個,長舌探進我的嘴裏,一下一下挑動着我隱藏在心底的慾望。
我沉溺在這樣一個吻裏。
因爲這樣的吻,從前從不曾有過。
開始明白,接吻和接吻原來不一樣。
那種被寵溺的感覺,是愛透過吻,傳達進了心底,掀起層層漣漪,不能自拔。
情愛,都是由心而生。
我也揚起下巴,迴應了他。
剛剛的甜膩都一下子涌出來,我也欣然的舔了舔他的脣角。
就這一下,愈發讓他將我箍的緊了。
整個身子都開始酥麻起來,他才緩緩的放開了我。
“到底該拿你這女人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剛纔害怕的人,不止你一個。”他說,“縱然我有萬分把握,可因爲是你,文芷,我也怕自己會失手。”
緊緊的回抱住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陸立風就跟我用力相擁着,沒再說話。
因爲得知我是因爲媽生病的事情纔會這般激動,陸立風沒有說很多,只是問我媽在哪個醫院打算載我去看她。
想到梁智文還在那裏,我就尋了藉口,“她現在正生我氣,不願意見我,還是別給她添堵了。”就讓陸立風一路將我送回了海濱別墅。
他不放心我,找來私人醫生給我做了全面檢查。
我停下來,緋聞卻沒消停。
沒多久,管浩所在小區天上掉錢的新聞就滿天飛。
各路猜測之後,終於有小區的住戶爆料說,那些錢都是管浩用來贖罪的。
我忍不住去拉下面的評論。
“原來這男的是拿錢辦事啊不過這種人也能中途幡然醒悟也是奇葩。”
“就說嘛,就算是那個叫文芷的女人真的行爲不檢點,可是作爲前夫站出來詆譭自己的前妻,怎麼想也不是個好東西。”
“哎呀呀,我怎麼不住這小區啊我撿錢的手速那可是相當快的”
且不論有沒有洗白自己,但是大家的輿論重點的確都落在了管浩的身上。
因爲牽扯到金錢的關係,有記者去了管浩縮在的小區採訪。
幾個住戶的口徑基本一致,大概意思就是說那些錢都是管浩用來贖罪的,也沒人願意把撿到的錢交出來,何況也不知道數額是多少。
記者找到管浩的時候,管浩已經不在了。
這樣,對於管浩的猜測就愈發多起來。
一整晚的時間,我幾乎都用來刷新聞。
中途,我給梁智文打過一個電話,詢問媽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梁智文就冷着聲音問我,“你去找管浩了有危險沒有”
想到陸立風闖進管浩家門的帥氣的一幕,我搖搖頭,“沒有,媽呢”
“她還在掛水,不過我沒收了她和你爸的手機,他們現在看不到任何關於你的新聞,沒人過來鬧,他們的心情也能平靜些了。”
“謝謝你,怕惹得他們更生氣,我沒辦法親自去照顧,麻煩你了。”
梁智文就頓了一會兒道,“文芷,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用跟我客氣。”他說,“你放心吧,我會照看他們到出院。”
可我自然是不能讓梁智文完全代勞的,晚上熬好了排骨湯,第二天一早,就給媽送去。
因爲路程很遠,就讓小輝哥送我過去的。
陸立風問我去幹嘛,我只說回家看看爸媽。
他堅持要去,公司那邊卻打來電話說股票在跌,葉蘭汐這一鬧,受影響的不止我一人。
我藉機勸他還是先去公司。
他千叮萬囑,“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點頭,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葉蘭汐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