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夢初醒:回首才發現 >第244章 這種東西,沒人能給你
    我只是想要知道,在陸立風的心裏,我究竟是不是婁阿月的替身。

    這個答案,是困擾我這幾個星期來最痛的折磨。

    陸立風就皺着眉頭,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火機,輕輕點燃了一根菸。

    吞吐間,雲霧繚繞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他的聲音飄忽的傳過來,“是她跟你說的,我跟她說過這句話”他又確認一遍。

    我就點了頭,“她沒有明說,但我聽的出來,陸立風,不要騙我,什麼事情你都可以騙我,但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這一次,換陸立風點了頭,他只是抽了兩口就將煙掐滅,“我不騙你,文芷,我沒有說過她很像格桑花這句話。”

    “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說過。”他說,“我從來就沒說過婁阿月像格桑花。”

    我一下子愣住了。

    陸立風說的是真的,他在很認真的跟我解釋這件事,那,婁阿月那天

    似乎是很清楚我心中的疑惑,陸立風就眯着眼睛道,“其實這事兒得從上大學的時候說起。”

    我挑眉。

    他就淡淡道,“剛開始跟她在一塊兒那時候,她曾經報過一個畫畫兒的班,學畫兒。”

    “那會兒畫室的老師讓他們畫馬蹄蓮。”

    “剛好快下課的時候我過去接她,就看到了她畫的馬蹄蓮。”

    “她問我畫的怎麼樣,說真的,她那會兒剛開始學那個,畫的根本不怎麼樣,但是我沒說,轉念就說了一句,你跟它挺像的。”

    “那會兒也的確覺得,婁阿月挺像馬蹄蓮的,是那種生命力很頑強的人,扔到草原上,可以瘋長成一片的那種。”#

    “她問我爲什麼,我就跟她那麼說了。”

    “之所以對這件事兒還有印象,是因爲她那會兒聽了其實挺不高興的,她說馬蹄蓮那麼醜,她纔不是馬蹄蓮。”

    “她說,她覺得自己更像是格桑花,就是那種不管扔到什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夠堅強生長的格桑花,小小的,又挺美的。”

    “我當時隨手就拿起了她的畫筆,在畫紙上描了一朵格桑花。”

    “然後盯着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跟她說,你跟格桑花,不像。”

    陸立風斜着眼睛看我,“就因爲這件事兒,當時她還跟我吵了一架,好幾天沒理我。”

    我就完全呆愣住,“你的意思是,你從來就沒說過婁阿月像格桑花,是她自己說自己像的”

    陸立風就輕輕的扯了扯脣角,“那會兒小孩子說的話,估計她也就是覺得格桑花這個詞兒挺文藝的,就一心想着自己很像格桑花。”

    他歪頭看我一眼,“不過我這人說話挺直接的,她真的就像馬蹄蓮。”他說,“婁阿月,就是我見過的馬蹄蓮。”

    “她那種堅強裏透着的熱烈奔放,是格桑花並沒有的,但是格桑花的堅韌內斂,也是她所不能體會的。”

    陸立風說,“不過我承認,的確是因爲那一次,我纔對格桑花格外有了印象。”

    “後來爲了哄她開心,我還特意將在她畫室畫的那幅格桑花畫完了,隨手送給了她。”

    “她看到以後挺開心的,後來我又跟她一起畫了一副馬蹄蓮。”

    陸立風說,“婁阿月心裏究竟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只是還記得,她跟我大哥結婚後,把那幅馬蹄蓮就掛在他們臥室最顯眼的位置。”

    說完,陸立風眯着眼睛對我念一遍,“婁阿月,是我大嫂。”

    我痛苦的閉了閉雙眼,“我知道。”

    我說,“這些,我都知道了,只不過我怎麼都沒想到,當初,你並沒有一切,都只是婁阿月自以爲”

    此刻的我,嘴裏說不出的苦澀。

    要知道,當初,我就是因爲婁阿月的一句話,才徹底的對陸立風的感情產生了懷疑。

    我以爲,他就真的只是把我當成了婁阿月的替身

    陸立風突然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壓着嗓音在我耳邊道,“文芷,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你纔是那朵格桑花,而這種感覺,跟婁阿月無關。”

    他說,“阿月是我的過去,是我不能夠否認和泯滅的過去,但是,也就僅僅只是過去。”

    陸立風說,“你得信我,這世上的格桑花,於我陸立風而言,也就只有一朵而已。”

    我的心裏開始咕嚕咕嚕的冒起一種酸酸甜甜的小泡泡。

    “陸立風”這一次,我喚了他的名字,很動情的那種。

    他就用力的一把將我摁進懷裏,“原來,你就因爲這個。”

    他說,“你就是因爲這個誤會我”

    我搖頭,心裏說不清究竟因爲多少東西而對他產生懷疑,但是能夠確認了心中這一個答案,我一直緊閉的心門,就恍然在這一刻緩緩的打開來。

    那些屬於陸立風的光芒,瞬間就照射了進來。

    我說,“陸立風,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你告訴我,我不想再這樣猜來猜去了,真的很辛苦。”

    我說,“我曾經以爲自己很能忍,可以忍耐到自己一點點去探尋真相,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就是這麼沉不住氣,我就是想知道,想知道你跟婁阿月的一切,不是未來,就在現在”

    陸立風忽然就擁着我,將我翻在牀上,很柔情的眯了眯眼角,“傻瓜,我沒什麼好瞞着你的,有些事你早晚會知道,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向你保證,感情上,身體上,哪一樣,我都沒有背叛過你。”

    他說,“文芷,我沒向你承諾過什麼,但我也可以保證讓自己這輩子不必給你承諾什麼。”

    是有多霸氣纔會說出這樣狂妄的話。

    不必承諾麼

    真的可以忠誠到這個地步麼

    “女人要的,無非就是安全感,陸立風,你確定你真的給了我麼”

    “還是說,我現在最缺的,難道不就是這個”

    陸立風就淺淺的說了一句話,“文芷,安全感,從來就是自己給自己的,這種東西,沒人能夠真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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