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雲山霧裏,倆人說的熱火朝天。
我差點以爲,韋嘯天是唬我的了,不過全程,他都故意在跟我秀親暱。
“來,這兒的三文魚,聽說是全程最新鮮的了,嘗一下。”
“還有這個魚籽壽司。”
韋嘯天像一個紳士一樣給我夾菜。
菜品到了碗裏,我無奈受着。
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彷彿給我夾菜的人,是陸立風。
長久以來,我只有從他的身上,纔會得到這種充滿了光環的寵愛。
也不知道爲什麼,就總是覺得韋嘯天身上的氣質跟陸立風很像,常常就混淆了。
“想什麼呢”韋嘯天的聲音穿透耳膜而來,擡手,用紙巾幫我擦掉了嘴角的漬。
我徹底的愣主,這動作,分明就是男人對女人寵溺時纔會有的。
難道男人跟男人平時也會這樣否則韋嘯天怎麼會做的這麼自然
就在我不解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就闖入了我的視線。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將我從榻榻米上拽起來,“韋總約我的妻子喫飯,怎麼不叫着我一起”
我有點懵,竟然是陸立風。
“你怎麼在這兒”條件反射的問出口。
他的臉色難看的鐵青,“怕你太晚,過來接你。”#
他言語溫柔,跟臉色全然不一致。
“我”我沒告訴他假扮韋嘯天女朋友來喫飯的事兒,所以也沒讓他來接我。
韋嘯天似乎很不喜歡仰着頭說話,就也站了起來,一把,握住了我的胳膊,“可惜我們飯還沒喫完,陸總,您倒是也不必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你們夫妻很恩愛的樣子,外頭,你的客戶還在等你呢~”
我順着韋嘯天的目光望去,果然,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在不遠處交談議論,陸立風的助理正在招呼。
原來,陸立風是剛好來這裏招待客人,碰巧撞見了我們。
被韋嘯天如此直接的拆穿,陸立風的臉色愈發緊繃,“韋總,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提醒,我的妻子,你也別想僭越”
韋嘯天冷冷的笑了,“僭越陸總,你沒搞錯吧文芷現在是我的員工,讓她出來陪我喫飯,合情合理。”
陸立風凜冽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是質問,更是震驚中夾雜着憤怒。
“跟我走”這聲低吼,是對着我的。
他扯了我的手就將我的胳膊從韋嘯天的手中拽了出來,直奔包間外。
“我的鞋陸立風,我的鞋”我不由大喊。
他卻連頭都不回,徑自將我拉到了一樓直奔門口。
“陸立風我的鞋”
禁不住我的吵嚷,他乾脆一把將我打橫抱起,狠狠的丟進車廂裏。
他冰冷的氣場很快來到我的身旁,聲音如同冰棱子般,“這就是你找的新工作”
我倒吸一口氣,“是珠寶設計師,今天只是特殊情況才陪客戶喫飯。”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是真的生氣了,也只好順着剛纔韋嘯天的話說。
“嗯”我有點懵。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剛纔韋嘯天幫我擦嘴角的一幕給陸立風看到了。
“哦,那是”
“我有沒有說過離那個男人遠點”他忽然截斷我的話,“文芷我有沒有說過,離其他男人遠點”
我被他吼的待在原地沒了反應。
不是因爲害怕。
而是因爲熟悉和窩心。
這樣充滿醋意的霸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仿若發生了之前的意外之後,我就以爲這種感覺會沒有了。
“文芷”他狠狠的念我的名字。
我纔回過神來,“我們真的只是工作關係,僅此而已。”
陸立風額頭的青筋卻都跟着跳起來,“辭掉,把這份工作辭掉。”他強調一遍。
我不明就裏,“什麼”他是霸道,可還沒霸道到如此不講理的地步。
可這一次的陸立風,就好像着了魔一般,捏着我的手腕緊了緊,“明天,不要再去上班了,今天就跟我回陸氏集團報道”他低吼,表情異常嚴肅。
我心中剛剛升起的感動也漸漸變成一種不滿,“僅僅就是爲了剛纔一頓飯嗎你會不會太大題小做了”
“是我不能再由着你胡鬧下去了,文芷,我現在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由着你胡鬧,你來陸氏集團,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但就是馬上辭掉現在的工作”
我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理智快要被消耗掉,“除非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我不會辭職的。”這是我畢業後好不容易第一次撿起自己的夢想,怎麼會輕易丟掉呢。
陸立風就驟然安靜下來,車廂裏,只剩下他劇烈的喘息聲。
“你瞭解韋嘯天是什麼人嗎”
我不解,“我只是在他的公司工作而已,沒必要非得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吧”
“可他在靠近你”
我深吸一口氣,“說到底,你還是在意剛纔你看到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剛纔真的只是個誤會,我只是我只是”實在無法將冒充韋嘯天女朋友的事情說出口,好像還挺荒唐的,只好是笑了。
然,陸立風的臉色就愈發難看了。
我歪頭看他,他的氣息就猛然竄進了我的鼻息,嘴脣一痛,他狠狠咬了我一口。
這一口,生猛的很,我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但是耳邊,卻傳來低啞又溫柔的略帶妥協的聲音,“如果你真的喜歡設計,我可以安排你去楚蕭的公司。”
也就是桑妮現在待的珠寶設計公司,桑妮之所以到現在還沒辭職,其實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楚蕭的珠寶公司還是國內相當有實力的。
可我如今只是聽到楚蕭這兩個字,胃裏就開始翻滾。
所以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陸立風,我只是想做一次自己的選擇。”
“可以嗎”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自己的眼神裏充斥的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