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在如今這個蛋糕早已切好,競爭力無比激烈的年代,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看韋嘯天的時候,便是另外一種眼光了。
這個男人,究竟有着怎樣的爆發力和不爲人知的故事。
韋嘯天就忽然嘬了脣角,“別這麼看着我,我會懷疑你愛上我了。”
我輕輕翻了個白眼,“抱歉,我性取向正常。”
身旁的男人不由笑出聲來,“就是因爲取向正常,才更有這個可能,畢竟,我可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
“咳咳。”忽然覺得屁股下的座位有些燙熱了。
看一看時間,索性,快到了。
可我不知道的是,跟韋嘯天在飛機上的一路,是難得輕鬆的一路。
待到飛機落地的那一刻,我的精神便緊繃了。
婁阿月這個名字,不可抵擋的竄入我的腦海,再也揮之不去。
韋嘯天先是帶我去了他定的酒店,兩間房,挨着的。
插卡時,他將一個地址塞到我手上,“這是我上飛機之前,讓祕書幫忙查的,別太感動。“
那是一個地址。
想來是婁阿月現在所在的位置。
他說,“我準備十分鐘就要去赴約,所以就不陪你了,你自己萬事小心。“
“好,謝謝。“
其實我沒什麼好收拾整理的,本來就沒帶什麼東西,何況也不是來旅遊,將簡單的幾件衣服放到房間裏之後,我便出了門。#
打了車,讓司機按照韋嘯天給我的地址找過去,就是一棟十分精緻的別墅。
在美國的建築當中,已屬豪華。
我嘗試着按響了密碼門的門鈴,好半天,沒有反應。
又過了一會兒,我再按,還是沒有反應。
又站在的原地等了一會兒,院子後面的門,開了。
一個燙着捲髮的女人披着一件白色的披肩,從門口走了出來。
她站在門口,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是在細細打量。
我今天只穿了一套簡單的牛仔套裝,長髮散落,辨識度還是很高的。
對方就踩着小碎步,不敢置信的,緩慢的,漸漸走到了我的身邊來。
她先是將門打開,徹底跟我對視,然後就不可思議的搖頭,“真的是你,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而我內心此刻掀起的澎湃,一點都不比婁阿月少,“難道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交代嗎“
說着,我就閃身進了門。
看着院落裏設計獨特的綠植造型,心中感嘆。
原來,婁阿月在國外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坦白講,這裏,除了小一點,並不比陸立風的住處差。
甚至在美國獨具一格的設計中,還更顯低調的奢華。
“是立風告訴你我住這兒的“婁阿月在身後急切的問道。
我搖頭,轉身,看向她,“是我自己找到的,我來,他不知情。“
她的眼睛裏,透着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今天的婁阿月,就是穿了一套很簡單的白色家居套裝,那溫婉的樣子,跟回國內時的幹練,完全不同。
房間裏的裝修很中式,在沙發上相對而坐,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婁阿月,你欠我一個交代。“
她就斜起嘴角笑了,“你想要什麼交代”
她說,“孩子死了,還可以再生。”
我猛然一拍桌子站起來,“你說什麼”萬萬想不到,這就是跟婁阿月的開篇對白。
她卻毫無罪惡感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也不用拍我們家的桌子,這桌子五千美金,文芷,我想,如果沒有陸立風,你也賠不起吧”
說着,她突然起身,拿了一盒女士香菸,點燃一支,塞到了嘴裏,輕笑一聲,“沒想到,你竟會找到這裏來。“她似乎還沉浸在我出現在這裏帶來的驚訝中。
而我,則訝異於婁阿月居然會抽菸。
且她抽菸的樣子,太過熟練。
我常見桑妮抽菸的樣子,不同於桑妮的野性,她抽菸的時候,透着一股陰柔美,尤其配上她一身白色的家居裝,竟如一副畫兒般美。
這,纔是真實的婁阿月吧
可憐我竟然被她騙了那麼久。
我無法剋制內心的顫抖,將提前做好的文件,從包裏拿出來。
那是我在凌晨出門後到去機場的間隙裏打印出來的。
一沓a4紙放到婁阿月面前,“這是你將要被起訴的內容,你看看。“
婁阿月的眉頭挑了起來,端起那白色的紙張,仔細的掃了幾眼,又是一聲嗤笑,“文芷,你確定你真的要告我“
她皺着眉頭很不解的說,“你究竟憑什麼要告我就因爲我害死了你的孩子“她說,”是,我承認,那天晚上,的確是我故意設計將你推倒害你流產的,可是那有什麼“
“你肚子裏不過是個根本沒有成形的囊狀物而已他還沒有形成什麼生命除了給你帶來一點手術的痛苦,沒什麼了文芷,可是你看看,你看看我現在的生活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是你們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應該爲此付出代價啊”
我見過的婁阿月,是從來都不會歇斯底里的。
我說,“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的選擇而已。”
“就算是落的必須嫁給陸長昊,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生下孩子以後來到美國,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婁阿月忽然瘋狂的笑了,“對,我被葉蘭汐設計跟陸長昊上牀是我的錯,我懷了陸長昊的孩子,也是我的錯,陸長昊死了,也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突然變了眼神,凜冽的掃向我,“那麼,你當初嫁給管浩,也是你的錯你又嫁給陸立風,也是你的錯讓我遇見你更是你的錯所以你的孩子被我害死,也是你的錯文芷,你也怪不了別人。“
“如果你想讓我承認一切都是命運的話,那麼,失去你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命運,你休想賴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