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脫鞋幹嘛”林珊連忙拉扯自己快被許夏拽掉的裙子。
“這鞋是美麗的刑具,不穿也罷。”許夏疼的咬牙切齒。
“可咱們現在是在五星級酒店門口,而且還有一羣可愛的小弟弟們正看着咱們吶,你這樣很丟人哎。”林珊試圖阻止,但許夏已經拎着鞋子赤腳站在地上,一雙白細的腳被酒店門口的黑色大理石襯的嫩生生的。
許夏順着林珊花癡的目光看去,果然不遠處站了四五個男孩子,都是利索的短髮,修長的身材,以及統一的校服。
“哇,姐們兒,有沒有搞錯,他們還是高中生啊,你千萬別飢不擇食。”許夏腦子清醒了些,她知道自己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男朋友談了三四個,且個個都是姐弟戀,她得攔着點她,以防祖國的花朵遭到摧殘。
林珊將頭髮撩到耳邊:“現在是高中生沒錯,但最多一年就是大學生了啊。”
“你怎麼知道他們高三的”
“女人的直覺,你,現在扶着柱子,我要去和我未來的男朋友打個招呼。”林珊一把將許夏按在柱子上,扭動腰肢向前走去,誰知男孩子們見她走過來,交頭接耳幾句後竟然一鬨而散,林珊不由愣在當場。
“噗哈哈哈”許夏靠在柱子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不嫌人家小,但人家嫌你老,哈哈哈。”
林珊回頭翻了個白眼:“給我閉嘴。”
“行行行,我閉嘴,車來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別再打人家小朋友的主意。”許夏叮囑了一句坐上出租車。
“去哪兒”出租車一邊問一邊打量着赤着腳的許夏,他想着這姑娘裙子這麼短,鞋也不穿,肯定不是個正經人。
“東昇紡織廠。”許夏脫口而出。
“那邊不是已經拆遷了嗎,姑娘你確定去那邊”司機皺着眉頭問道。
許夏愣了兩秒才改口道:“哦,我說錯了,去溪上君府。”
這下輪到司機愣住了,因爲住在溪上君府的人非富即貴,可看這女子的打扮,一副暴發戶的打扮,一點也不像住在溪上君府的那些低調的富人,難道她是有錢人養的小三
車緩緩駛出,許夏將頭倚靠在車窗上,城市的燈紅酒綠不斷在眼前閃過,讓她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曾經的她,每日要打三四份工維持家用,如今卻有大把時間和朋友聚會,以前每天都要趕末班公交回家,今天卻可以隨意打車從城東到城西,若不是腳上磨出的血泡傳來疼痛,她現在還會以爲是在夢中。
出租車猛地一剎車,許夏的頭撞在玻璃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小xx,走路不長眼啊。”司機探出頭飈起國罵。
bsp;許夏一邊揉着頭一邊看向窗外,是剛剛那幾個高中生,他們見司機開罵,便年少氣盛的將手裏的自行車往地上一扔,一副隨時準備打架的模樣。
然而在這幾個暴躁的少年中,卻有一人卻安靜的坐在自行車上,兩條大長腿撐着地面,耳朵裏塞着耳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坐在車裏的許夏。
許夏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心想自己也沒見過他呀,怎麼就從他眼中看出敵意了呢,難道是剛纔林珊想要調戲他們被記恨了,可那也不應該呀,畢竟是調戲未遂嘛。
“你開車不長眼啊,這麼大幾個人看不見啊。”一男生狠狠道。
“小兔崽子,和誰說話呢你。”司機不甘示弱。
“你罵誰小兔崽子,有本事再罵一句給小爺聽聽。”
眼看着雙方就要打起來,許夏忙打開車門下去勸架:“好啦好啦,都少說兩句,來來來,這些錢你們拿去買點雪糕喫。”
見到許夏下車,原本氣勢洶洶的幾個男孩子竟然都不再說話,眼睛更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一直坐在自行車上的男孩子。
許夏見給出的錢沒人接,便想着要把錢塞給他們,結果男孩子們見她過來,紛紛退到坐在自行車上的男孩身後。
男孩看着她遞過來的錢也不接,眼睛盯着她看了幾秒,隨後雙腳一蹬,車技嫺熟的騎車走開,那些男孩子也紛紛跟着離去。
“現在的學生真是無法無天,也不知道家長是怎麼管教的,要是我孩子成這樣,我非打死他不可。”司機不滿的唸叨。
許夏點頭表示同意,以後要是她孩子這麼沒禮貌,她肯定直接上手。
出租車在別墅區停下 ,許夏拎着鞋正要進小區,誰知樹影裏卻突然衝出來三個女孩子,她們臉龐稚嫩,身上穿着和之前那羣男孩子一樣的校服。
許夏納悶了,怎麼今天遇到這麼多學生
“你是許夏嗎”一長髮女生問道。
許夏點了點頭:“我是。”
女孩嘴裏嚼着口香糖上下將她打量一番,隨後不屑道:“原來你長的這麼醜,我敢肯定他看不上你。”
許夏:“”
另一高個女生恨恨道:“你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我告訴你,錢是買不來真愛的。”
許夏:“”
最後一戴眼鏡短髮女孩怯怯道:“求求你,請一定一定要對他好,拜託了。”
許夏終於忍不住了:“等等,我怎麼聽不懂你們說的話啊,你們說的他究竟是誰啊。”
“他叫席澤。”
“對不起,不認識,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三個女生面面相覷,最後異口同聲道:“你都要和他結婚了,竟然還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