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丈夫剛滿一十八 >62.第 62 章
    此爲防盜章  許夏用力的捂住鼻子, 可仍止不住血, 她急的帶着哭音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您快點, 我還年輕, 我不想死。”

    司機顯然也被她嚇到,一腳油門踩下, 車都快開的飄起來。

    席澤見許夏半張臉上都是血, 忙用手去幫忙, 溫熱的血黏糊糊的粘在他手上,彷彿被火灼燒一般。

    若不是他曾經見過她不要命的樣子,他會以爲眼前這個害怕着大哭的女人是另一個人。

    慌亂中他一把脫下短袖爲許夏捂住鼻子,隨後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喂,阿澤。”席明居的聲音傳過來。

    “爸, 許夏頭撞了一下, 現在大出血,我們正在趕往一醫, 您能不能和趙伯伯打聲招呼, 讓他們安排一下會診”席澤語氣急促

    席明居一聽大出血,人也緊張起來:“好,我馬上打電話,你彆着急,待會兒我和你媽也過來。”

    掛了電話, 只見許夏已經將衣服翻了個面繼續捂着鼻子, 血流的太多了, 短袖都已經被浸溼,她的臉也變得蒼白起來。

    七分鐘後,出租車在急診門前停下,門口早有醫生等候在那裏,見到他們兩人下車,立刻有醫生上前將許夏扶到擔架上。

    “撞到那裏了”一年長的醫生詢問道。

    “後腦勺。”許夏感覺自己已經使不上力氣說話了,不過神智倒還清醒。

    那醫生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大包,便立刻讓人送她去拍片子。

    一路上,席澤都跟在擔架旁邊,許夏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淚汪汪道:“席澤,如果我有什麼不測,答應我,幫我照顧好我爸爸,可以的話幫我爲他養老送終。”

    席澤反握住她的手:“那是你爸又不是我爸,養老送終要做也是你來做。”

    他本意是讓許夏堅持住,誰知許夏一聽哇的一聲哭出來:“我都要死了你還這樣對我。”

    一旁的醫生忙安慰道:“小姐,別哭啊,小心被血嗆道,而且現在你已經在醫院了,我們一定會救你的。”

    可許夏還拉着席澤不放:“行,你不答應爲我爸養老送終也行,但是我家的錢你一定要還給我爸,雖然我不能履行合同,但是你們不能背信棄義,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害怕父親老無所依,說話不由自主就變得尖銳了,刺的席澤心中一滯。

    推車的醫生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他看的出兩人現在氣氛不對,只好加快推車的速度。

    許夏被推進放射室後,席澤只穿着一個背心等在外面,醫院的冷氣開的很大,他的皮膚泛起一層密密的小疙瘩,可是冷氣再冷也冷不過剛纔許夏的話,她雖然平日裏嘻嘻哈哈,原來內心時刻保持着對席家的警惕,否則她剛纔就不會說出那番話來。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上是沾着許夏血的衣服,暗紅色血跡刺的他不忍去看,如果她真的死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廊裏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幾位醫生正急急走來,爲首一人頭髮花白神情嚴肅,似乎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

    “趙伯伯。”席澤立刻站了起來。

    趙世軍見席澤一臉的緊張,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怕,萬事有伯伯在,手術室已經在準備了,一旦找到出血點,我們立刻手術。”

    席澤這才稍稍安心:“謝謝伯伯。”

    話音剛落,許夏就被推了出來,醫生們全都圍了上去,趙世軍直接問拍片的醫生:“怎麼樣,出血點發現了嗎”

    拍片醫生一臉霧水:“啊,什麼出血點,沒看見啊。”

    趙世軍擔心是醫生不仔細,親自去拿了片子來看,結果,許夏的腦袋內部正常的很,還真沒有出血點。

    “趙伯伯,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席澤見趙世軍一臉凝重,不由就往壞處想。

    趙世軍沒有回答,而是又看了看擔架上的許夏,見她鼻血雖然還在往外滲,臉色也蒼白一片,但人還清醒的。

    “阿澤,她可能不是腦出血。”趙世軍終於發了話。

    “那她爲什麼會流這麼多血”席澤不解。

    趙世軍回道:“我看就是單純的流鼻血,只不過毛細血管破的有點多,先讓她打個止血針看看。”

    許夏一聽樂的從擔架上坐起來:“這麼說我只是流鼻血不是腦出血啊。”

    趙世軍被她逗笑:“誰告訴你是腦出血的。”

    許夏不好意思道:“我也是電視上看的,一般不

    是後腦勺受了傷就會流血什麼的嗎,我今天晚上正好頭撞在桌子上,不久就流鼻血了,所以我才以爲是腦出血”

    趙世軍點了點頭:“你這樣擔心很對,待會兒打了針你再留院觀察一晚,以免真的發生什麼情況。”

    “恩,好,謝謝您。”許夏一手捂着鼻子一邊道謝。

    打完針後,鼻血果真沒流了,許夏對着衛生間的鏡子將身上的血洗掉,席澤也在她身邊洗着手上的血,她看的出來他臉色不好。

    “剛纔我說話有些重,你別往心裏去啊。”許夏低頭道歉。

    席澤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搓着手上的血跡,雖然那點血早已被洗的乾乾淨淨。

    許夏撇了撇嘴:“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也知道我爸就我一個親人,我擔心他也是正常的嘛,倒是你,那種緊急的情況下,就算是敷衍我你也答應一聲啊。”

    席澤依舊一聲不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徑直走出盥洗室。

    許夏看着他的背影,氣的牙直癢癢。

    “阿澤,許夏呢”林秀的聲音傳過來。

    許夏聽見林秀的聲音下意識就往女廁走,糟了,剛剛席澤和林秀說她腦出血,可現在被證明只是流鼻血,這讓她怎麼面對二老啊。

    “這鞋是美麗的刑具,不穿也罷。”許夏疼的咬牙切齒。

    “可咱們現在是在五星級酒店門口,而且還有一羣可愛的小弟弟們正看着咱們吶,你這樣很丟人哎。”林珊試圖阻止,但許夏已經拎着鞋子赤腳站在地上,一雙白細的腳被酒店門口的黑色大理石襯的嫩生生的。

    許夏順着林珊花癡的目光看去,果然不遠處站了四五個男孩子,都是利索的短髮,修長的身材,以及統一的校服。

    “哇,姐們兒,有沒有搞錯,他們還是高中生啊,你千萬別飢不擇食。”許夏腦子清醒了些,她知道自己這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男朋友談了三四個,且個個都是姐弟戀,她得攔着點她,以防祖國的花朵遭到摧殘。

    林珊將頭髮撩到耳邊:“現在是高中生沒錯,但最多一年就是大學生了啊。”

    “你怎麼知道他們高三的”

    “女人的直覺,你,現在扶着柱子,我要去和我未來的男朋友打個招呼。”林珊一把將許夏按在柱子上,扭動腰肢向前走去,誰知男孩子們見她走過來,交頭接耳幾句後竟然一鬨而散,林珊不由愣在當場。

    “噗哈哈哈”許夏靠在柱子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不嫌人家小,但人家嫌你老,哈哈哈。”

    林珊回頭翻了個白眼:“給我閉嘴。”

    “行行行,我閉嘴,車來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別再打人家小朋友的主意。”許夏叮囑了一句坐上出租車。

    “去哪兒”出租車一邊問一邊打量着赤着腳的許夏,他想着這姑娘裙子這麼短,鞋也不穿,肯定不是個正經人。

    “東昇紡織廠。”許夏脫口而出。

    “那邊不是已經拆遷了嗎,姑娘你確定去那邊”司機皺着眉頭問道。

    許夏愣了兩秒才改口道:“哦,我說錯了,去溪上君府。”

    這下輪到司機愣住了,因爲住在溪上君府的人非富即貴,可看這女子的打扮,一副暴發戶的打扮,一點也不像住在溪上君府的那些低調的富人,難道她是有錢人養的小三

    車緩緩駛出,許夏將頭倚靠在車窗上,城市的燈紅酒綠不斷在眼前閃過,讓她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曾經的她,每日要打三四份工維持家用,如今卻有大把時間和朋友聚會,以前每天都要趕末班公交回家,今天卻可以隨意打車從城東到城西,若不是腳上磨出的血泡傳來疼痛,她現在還會以爲是在夢中。

    出租車猛地一剎車,許夏的頭撞在玻璃上,疼的她呲牙咧嘴。

    “小xx,走路不長眼啊。”司機探出頭飈起國罵。

    許夏一邊揉着頭一邊看向窗外,是剛剛那幾個高中生,他們見司機開罵,便年少氣盛的將手裏的自行車往地上一扔,一副隨時準備打架的模樣。

    然而在這幾個暴躁的少年中,卻有一人卻安靜的坐在自行車上,兩條大長腿撐着地面,耳朵裏塞着耳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有一雙好看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坐在車裏的許夏。

    許夏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心想自己也沒見過他呀,怎麼就從他眼中看出敵意了呢,難道是剛纔林珊想要調戲他們被記恨了,可那也不應該呀,畢竟是調戲未遂嘛。

    “你開車不長眼啊,這麼大幾個人看不見啊。”一男生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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