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瓶威士忌
怎麼可能,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安錦愛面子說大話的話,那現在基本已經肯定。
真以爲威士忌是白開水
周民噗之以鼻,當然,也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他側頭示意道,“聽安小姐的意思,先拿十瓶威士忌來。”
事已至此,兩個陪酒小姐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去拿酒。
很快,酒來了。
安錦笑臉盈盈的拿起一瓶,對着周民舉了舉。
周民拍了拍自己的大將軍肚也拿起一瓶,扯着嗓子道,“來,安小姐。”
同一時間,兩人仰頭,烈酒在他們的嗓子眼劃過,如火燒般的感覺讓周民很不適,眉頭緊皺,眼睛也是緊閉着,像是視死如歸。
反觀安錦,一臉愜意,明明是很豪邁的動作,她做起來竟是顯得十分優雅,有點點的透明在她嘴角滑落,這一幕在傅臨淵的眼裏看起來,十分的火熱。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畫面。
黑暗中,兩人的影子在牆上交錯,想着安錦那萬般迎合的動作,他腹部竟是升起了幾分躁動。
腦子激靈了下,他大驚,臉色難看的把那不該有的感覺壓下去,好幾個深呼氣,再次看向安錦的時候,眼中恢復了平時的冷清。
安錦喝的不快,倒是周民先喝完第一瓶。
周民放下第一個空酒瓶,等了一會,安錦才慢悠悠的也放下了酒瓶。
酒這種東西,不能喝太快,容易上腦,如果邊喫菜邊品酒,或許能喝的多一點,可要是咕咕咕的一次喝下去一瓶,周民立馬就有些暈乎乎,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安錦雖然也是一下喝下去一瓶,此時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面不改色,還很自然的拿起第二瓶。
周民瞪直了眼睛,咬咬牙,喝了一聲,猛的抓起第二瓶,一仰頭,又是咕咕咕的下肚。
安錦斂眉笑了笑,擡起了手中威士忌。
兩瓶下肚,周民很明顯的撐不住了,可他看見安錦還是對他笑眯眯的時候,心頭一震,紅暈的臉上瞬間多了一絲蒼白。
安錦難倒真喝不醉
這想法讓他整個人都晃了晃,他後悔了。
三千萬啊
別看他闊綽的一下拿出來三千萬,其實是他公司將近五成的流動資金,損失了這三千萬,對他公司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不行不能輸死撐着也得繼續喝。
眼前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桌上還剩下六瓶威士忌,可他看了看,六瓶一會看起來像是十二瓶,一會看起來像是十八瓶。
一咬牙,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他的臉胖的就像是腫了,一巴掌下去,臉上的肉都顫了兩顫,還挺喜感。
安錦失笑,“周總,你這喝醉了喜歡自殘呢”
周民面紅耳赤,“我沒醉繼續喝”
安錦笑而不語,拿起第三瓶,周民也隨手一抓,拿起了一瓶。
此時此刻,傅臨淵的目光變了變,他是真的沒想到,安錦竟是如此能喝,可是。
安錦很順利的喝下了第三瓶,放下酒瓶朝着周民看去,只見他才勉強的灌下去了半瓶,還有半瓶,邊灌邊吐。
等了一會。
終於,周民一把甩開手中還剩三分之一的威士忌,一彎腰,大吐特吐。
見此,安錦一挑眉,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伸出蔥白玉手拿起了桌上的兩張卡,“周總,還要不要繼續喝”
在喝下去就出人命了錢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周民用僅剩一點的意識猛地搖頭,“不喝了,不喝了。”
“那我贏了”
說着,還揚了揚手中的卡,“卡我是不是能拿走了”
周民整張臉的肥肉都緊皺在一起,十分難看。
安錦就當他是默認了,隨即問道,“那這卡的密碼是”
一口老血憋在喉嚨管,差點就要吐出來,他咬牙切齒,“573920”
安錦笑靨如花,“周總就是大方,以後周總要是還想繼續玩,隨時能找我。”
勁頭竄上腦袋,周民忍不了了,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安錦挑了挑眉,一點不在意,轉臉看向傅臨淵,拿出他的那張黑卡,湊近過去,想要把黑卡放回他胸口
目光灼灼的盯着安錦,“半年前,你父親四十五歲生辰宴時,你喝了半瓶紅酒,醉了。”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安錦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種小事,她當然不可能會記得,稍愣一下後,並沒有直面傅臨淵的話語,而是就着兩人此時的動作,更加靠近過去幾分,“呦,傅總,半年前的事情你記得這麼清楚連我喝了多少酒都知道,難倒以前你就一直關注着我”
傅臨淵一頓,薄脣微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一把推開了安錦,起身,“該走了。”
燈光昏暗下,安錦並沒有注意到傅臨淵耳根處那不明顯的紅。
安錦拿着贏來的那張卡,笑眯眯的也站了起來,這次她大大方方的挽住了傅臨淵的胳膊。
奇怪的是,傅臨淵並沒有甩開。
旁邊的何輝好不容易在這精彩的豪賭中回過神來,看見如此一幕,再次傻眼。
他感覺到安家小姐好像和以前有哪裏不一樣了,可爲什麼自家傅總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作爲司機兼保鏢的他自然是不敢過問太多,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酒吧門口。
何輝把車開了過來。
剛要準備上車傅臨淵感覺到胳膊一鬆。
安錦已經放開了他的手,“傅總,既然你的應酬完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告辭。”
很瀟灑的轉身,正好有一輛出租車路過,她伸手攔下。
傅臨淵周身的氣息一下冷到了極致,動作比腦子更快一步,一伸手便把安錦拉近了懷裏,“我送你回去。”
“哈”安錦一擡頭,正好傅臨淵低頭,兩人紅脣相隔的距離不到一公分。
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惹的兩人都是一顫。
不太妙,安錦秀眉緊了緊,巧勁一推,輕鬆的離開了他的禁錮,“傅總,你是個大忙人,送我回去,耽擱了你的時間,我可賠不起。”
“我送你,否則明天的新聞就是”
“打住”安錦嘴角狠抽,“大哥,我叫你大哥了行不行送我回去還要威脅我”
傅臨淵盯着安錦的視線十分認真,“應酬被你搞砸了。”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可傅臨淵萬一以後動不動就拿下藥出來威脅,那她豈不是就要被牽着鼻子走
很不爽,特別不爽。
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抹脖子她同樣很認真的猶豫起來。
傅臨淵不知道安錦在想什麼,可看安錦現在那閃着火焰的眸子,就感覺有些後背發涼,眉頭一皺,“我送你回去,以後下藥的事情不會再提。”
“真的”
“嗯。”
“那行吧,勉爲其難的讓你送我回去。”
何輝:“”
安錦上車了。
然而一路無話,傅臨淵很是專心致志的處理着手頭文件,似乎車上並沒有安錦這個人。
半個小時,到了安家大院門口。
安錦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因爲她看到前面不遠處,樹下的陰影處有一男一女在熱情忘我的擁吻。
男的,她不認識。
但女的,她再熟悉不過。
是她親愛的妹妹,安玲。
兩人的旁邊停着一輛車。
五菱宏光,不過幾萬塊的車,大概也能側面展現出那男人不是什麼大家之子,和安家門不當戶不對。
一霎那,安錦就理清了其中的脈絡。
安玲是不是喜歡這男人,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安玲想要這男人入贅安家。
連人都找好了,親愛的妹妹啊,你有點操之過急了。
安錦勾了勾脣角,笑容意味不明。
傅臨淵則是看着這樣的安錦,很是出神。
相比車上的詭異氣息,樹底下的兩人則是如火如荼。
男人的手慢慢的在安玲的上衣下襬處探了進去。
安錦嘖嘖兩聲,看的十分起勁,“真刺激,他們是想要來一個露天大戰”
傅臨淵臉一黑,幾乎是本能的出手,蓋住安錦雙眼,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不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