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身體內流出的血,順着這些紅光注入到棺材之上。
棺門緩緩打開,張成林閉目躺在裏面,原本慘白的臉,在這些血液注入後,開始變得紅潤。張倫風和另外一具沒被我毀掉的屍體一左一右如同守護者一樣立着,防備我的攻擊。
血木棺族血煉體這是功效最強的族血煉體術。
張不凡發出痛苦的慘叫,但很快就安靜下來,被抽成一具乾屍,倒在地上。
張成林此時睜開眼睛,微笑着看着我。
“謝謝蘇老師幫我殺掉一個族人倒是省掉了我不少事情。”
我對張成林現在已經反感至極,冷冽地道:“張總還真是心黑手冷啊,這個一心想當你兒子的人,都毫不留情”
“哈哈,別說是想當我的兒子,就算是我的兒子,又怎樣”張成林指了指身邊的張倫風道:“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兒子,爲了我的大業,也獻身了。等我學成大法,就將他們煉成銅屍,他們的屍骨永遠不朽,在陰間都會感激我的”
我頓時有些齒冷,沒想到另外一個也是張成林的兒子,那就有可能就是沈思怡一心想要嫁的張漢了。而且張成林殺了他們不說,還要將他們煉成銅屍,這個人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麼
“張成林,我勸你還是放下屠刀吧,要不然身死族滅,下了冥府無法見祖先的”
“哈哈,以我現在的道法道統,怎麼還會下冥府就算是閻王老子都不敢來拘我倒是蘇老師你,先是畏罪潛逃,現在又殺死警察,罪加幾等,等你被關進監獄,我再好好收拾你”
我頓時心中一涼,沒想到這完全是張成林的連環套,這下子我真要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卻在這時,一聲怒喝從外面傳來,“我看你今天要進監獄纔是”緊接着又是幾道強光照在張成林的臉上,趙司睿和劉建民領着一羣警察衝了進來。
張成林臉色一變。
劉建民倒是毫不含糊,直接就是一槍瞄準張成林的腦袋。
“砰”的一聲響後,張倫風卻是攔在了張成林面前,那子彈打在張倫風的腦袋裏,陷進去,但卻也沒有任何作用。
“回頭我們再好好論論”張成林冷哼一聲,張倫風和張漢一併躍入他那個大棺材內。棺材板很快就合上,警察們砰砰砰的槍擊打在那棺材上,卻根本打不穿。
我提起竹劍,猛地衝了過去,照着棺材板猛地一劃,竹劍上的金光瞬間就將血木棺的那些金色紋路破壞了很多。
棺材內,張成林發出一聲嚎叫,“蘇媚,我與你勢不兩立”
緊接着,血木棺開始急速的旋轉起來,浮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只聽到遠處傳來轟的一聲牆壁倒塌的聲音,我知道張成林已經駕駛血木棺逃了出去。
“該死的,讓他逃走了”劉建民恨恨的道。
司睿從張不凡的乾屍上取出手銬的鑰匙,將我的手銬打開,皺着眉頭道:“張成林他們詭計多端,現在媚兒不好脫罪。”
“沒事,我早就通知錄像了”劉建民顯得不慌不忙。
原來,司睿在下班後找不到我的人,去了雜貨鋪和回了家,我都不在,打我電話也沒人接,知道我可能出事了。便拜託移動公司的人查詢我最後的通話記錄,最後成功鎖定知道是張不凡打電話帶走了我。司睿第一時間通知劉建民到這邊警局接人,而劉建民更留了一個心,叫這邊的心腹先過來保護好監控視頻,並且將全部經過都錄下來。
劉建民的這個小兄弟在給我們看視頻的時候,我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對我的畏懼。不過等到張不凡解我襯衫時,憤怒的就是司睿了。
“他大爺的,要是老子在場一定把他剁成十塊八塊”
我殺死張不凡是事實,但從監控視頻裏面我完全是自衛行爲。而且最後張成林的出現,他抽乾張不凡的血,和我交談時說的話,更是證明了我的清白。
“張成林說的話,可以作爲他殺死張倫風和張漢的證據,將他抓起來麼”我問道。
劉建民卻是搖頭道:“這個實際上證據不足,而且這種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上面不會因爲這個而對一個億萬富豪下逮捕。”
“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公佈他的罪行”
“現在不是公佈張成林罪行的問題,而是怎麼讓弟妹你不坐牢的事情。”劉建民只是搖頭,苦笑道:“現在的話,弟妹你畢竟有殺人事實存在,就算視頻能夠證明你的清白,但死的畢竟是警察,如果上面有壓力要求追查的話,也會給你帶來沒必要的麻煩,甚至如果趙叔叔出面維護你的話,會影響他的政治生命”
聽到劉建民的話,我心中一驚。
“你和司睿心在是法律上的夫婦了,也就是趙叔叔的兒媳,兒媳在警局殺人,無論是出於防衛的目的還是其他,只要被媒體人報道,這都是一樁醜聞,而且上面執意追究的話,弟妹你屬於防衛過當,可能還要入獄,這個影響太大了”
“什麼狗屁法律,明明是張不凡先行不軌”趙司睿憤怒的道,我倒是比司睿要冷靜一點,朝劉建民問道:“建民哥,現在有什麼辦法沒有我入獄倒不怕”
劉建民點點頭,道:“現在我只能按照正常流程走,走正常的關押錄口供的程序,司睿找律師進行取保候審程序。我這邊將視頻拷貝出來給張成林,如果張成林不配合,就將視頻直接公佈,事情自有公斷,張成林在視頻中的詭異畫面一定會讓全社會震驚,到時候他生意肯定做不成,甚至也會被特殊部門關照。如果張成林配合,敵我雙方都默認今晚上是個意外,將張不凡死亡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是最好的。”
我輕輕點頭,“還是建民哥你想的細緻一些。”
走完程序,出了警局,司睿馬上就批評我,“媚兒,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爲什麼都不說一聲的”
雖然事實上是我不忍心讓趙司睿在工作那麼繁忙的情況下還得幫我處理這麼多麻煩事,但嘴上還是撒嬌道:“我這第一次接到警察傳訊,而且還是我的房子裏面出了問題,心裏有點慌,就忘記了嘛”
司睿緊緊抱住我,輕聲道:“你知道我在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打不通你電話的時候心理面有多慌,多焦急麼要是失去了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聽到司睿動情的話,我差點哭出來,突然覺得我真的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