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懊惱和司睿說不需要劉建民了,如果有他在的話,肯定能堵住我們,至少能把那些拿槍的傢伙抓起來。現在好了,還不知道要被淺野雄帶到哪裏去,估計張爍是活不下來了。
我看着身邊的張爍,人家龜御術都還沒解開,本來可以就這樣安然度過這晚上,誰知道還被我給坑了,估計要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曾經敬愛的父親抽乾身體的血了,甚至還有可能被煉製成銅屍,實在是太慘了。
車緩緩前行,好像是到了郊外的公路上。這個時間點車很少,不過那裏卻停了一輛非常大的卡車,卡車上面還裝了不少貨物。另外一輛是小轎車,我估計他們爲了做的更加真實,應該是張爍自己的車。
張爍閉着眼睛,毫無知覺,淺野雄還往他口中灌了一大口白酒。
“蘇老師,看着自己盡力保護的人就要死了,這是什麼感覺呢”
我有點無語,東瀛鬼子就是喜歡搞這種變態的玩意,摧殘人心。
“我家少主是陰陽道百年以來最優秀的天才之一,現在他看上蘇老師是蘇老師的福氣,將來若是蘇老師成爲了陰陽道的女主人,還望您多照顧照顧我”淺野雄笑着道。
我冷哼一聲,“你能活着從神州走出去再說吧”
淺野雄眉眼都笑的擠在一起,好想我說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
張爍的車已經被啓動,而卡車也開始急速狂飆起來,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的殺人場面,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不久後,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卡車和小汽車狠狠的撞在一起,張爍腦袋偏到一旁,血流如注。
血木棺從天而降,棺材板揭開,張成林閉目靜靜的站在棺材之中,他的眼睛看向我,充滿着嘲諷的笑意。
無數的血線從血木棺中延伸而出,連接着張爍的身體,那些血順着血線開始往張成林的身體流過去。而此時,天上的圓月月光灑在張成林的身體上,白色的光化作金色的光將張成林緊緊包裹着。
“月圓之夜,族血入身九九歸一,神魂返真天師律令,道統繼承”
張成林念着咒語,臉龐上浮現出莫大的愉悅,隨着血線的進入,他的身體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甚至那碩大的血木棺都有點裝不下他的身體了。
卻在這時,原本還在愉悅的張成林突然臉色一變,大叫一聲,“不對”
隨着他話音落下,多聲槍響從公路兩側的樹林裏傳了出來,直接朝着張成林的身體掃射。但是槍子彈打在他身上卻發出金屬般的脆鳴聲,顯然打不穿。但饒是如此,張成林還是痛的要命,發出聲聲慘叫。
張雪陵和劉建民,帶着一羣警察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將這裏團團包圍了起來。
“張成林,杜振斌的血好用麼”張雪陵笑着問道,
張成林臉色一變,指着車內的人道:“你說他不是張爍”
我沒想到張雪陵把我算計進去了,我從頭到尾拼命保護的竟然是個冒牌的。
而淺野雄和張成林顯然也沒料到竟然完全被張雪陵下了套,特別是張成林,他絕對沒想到,正宗的張家道統繼承人竟然在對付他。
“你就是張雪陵”
“張成林,沒想到你這麼健忘,當初你在我家門口跪着,希望爺爺看在大家同爲張家子孫的份上,支持一下你的生意的時候,我可是給你送過飯的”
張成林臉上一陣扭曲,顯然跪在人家家門前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現在,你吸攝了外姓的血統,族血煉體術已經完全被破,警察同志也收集到了你的犯罪證據,就乖乖跪地求饒吧”
“你做夢”張成林的話如同在牙齒縫間咬出來的,顯然悉心準備的一切在即將成功的瞬間被破滅,令他已經有些發狂。
淺野雄此時也是道:“張總,既然張雪陵都來了,何不借此直接就奪了張雪陵的道統”
聽到淺野雄的話,張成林原本有些絕望的雙眼爆發出精光,狠厲的盯着張雪陵。
張雪陵微微一笑,“殺了這麼多族人,死到臨頭也不知道悔改”說罷,直接提刀,朝着血木棺砍去,他這架勢,似乎是想要將血木棺和張成林一起給劈了。
張成林雖然族血煉體被破,但身體的強橫早已超過了普通人,而且他也學習過一些術法。在張雪陵攻來的一瞬間,無數道火焰如同火蛇一般朝着張雪陵撕咬而去。
而淺野雄也是奔到張成林身邊,和張成林一起合鬥張雪陵。
我這纔看到淺野雄的式神是一個看起來像燈籠的傢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燈籠鬼。燈籠鬼四散着噴出火焰,再配合淺野雄的高潮的御風法術,這些火焰威力非常大。就算是張雪陵這樣道法高深的天才,也有些艱難應付。
我瞅着機會,連忙對旁邊看管我的黑衣人道:“現在警察都來了,你們還不放了我,到時候我還可以幫你們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爲首的黑衣人正猶豫着,一個身影卻是竄了過來,狠狠一圈就打在這黑衣人的太陽穴上,那傢伙頓時就昏死過去。
“司睿,你也來了”
“我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
緊接着那些包圍的警察也衝了上來,紛紛叫道:“不許動”
這些傢伙本來是杜振斌的手下,剛剛聽到張雪陵和張成林的對話,知道杜振斌已經死了,現在爲頭的也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們怎麼敢反抗警察,頓時都是抱頭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