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剛想說對,結果葉驚棠冷笑兩聲,手一揮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統統摔在了地上。
叮鈴哐啷的巨響在酒店套房裏響起,江凌和薄夜統統皺着眉,“發這麼大火,還說不喫醋。”
“我沒有。”
葉驚棠喃喃着,不知道是在試圖說服誰,“我沒有喫醋,我怎麼會爲了那種女人喫醋”
旁邊的薄夜和江凌來不及勸他,葉驚棠就重重垂了一下桌面,“我不可能爲了姜戚喫醋她不過是一條下賤的狗而已老子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我只不過不想自己的狗給別人領養,她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喫醋”
姜戚她值得嗎
她這麼一個虛僞做作的女人她就是個天生的女表子在她眼裏唐詩都比他重要,他白白養她這麼久,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貨色
葉驚棠喝多了,腦子昏昏沉沉,所有的意識都是半清醒的狀態,他想通過這種狀態來讓自己入睡好過一些,可是沒用。
一切的感官知覺都被麻痹了,唯有痛意還如此深刻清晰。
爲什麼會這樣他胸口揮之不去的鬱結和煩躁,一次次在他想要沉睡的時候將他重新牽扯到清醒,葉驚棠在深夜裏夜不能寐,一顆心臟苟延殘喘地跳動着。
他頹然地倒退幾步,一下子坐在了原來薄夜坐過的沙發上,低着頭不停地深呼吸,像是痛苦至極喘不過氣。薄夜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葉驚棠仍是覺得太壓抑。
江凌看着葉驚棠難熬的樣子搖了搖頭,在一邊戳了戳薄夜的手臂,小聲道,“看見沒,你當初也是這樣嘴硬。”
“我”薄夜死不承認,“不可能的,我纔沒這麼口是心非。”
江凌用眼神上下打量了薄夜一遍,“別不信,你也是這樣的人,和葉驚棠在感情這方面本質上沒多大的差別。”
“不可能的。”薄夜還是一口咬定自己當初沒有葉驚棠這麼死要面子,“我纔沒有我很直白的好麼,我最喜歡唐詩了,我天下第一喜歡唐詩”
“喲喲喲,現在不要臉了倒追人家了,當初還不是人渣樣。說起來你還比葉驚棠更渣一點,畢竟你是婚內出軌,人家葉驚棠好歹單身。”
“你再說一句混蛋話,老子現在把你腿打斷信不信”薄夜用眼神狠狠剜了江凌一眼,“給點顏色就開染坊,我喊白越過來收拾你。”
“喊白越幹嘛”江凌剛想阻攔,薄夜就撥了個電話,對面接通喊了一聲,“喂薄夜”
“你宿敵在雅詩閣大酒店303號房。”薄夜壞笑着喊了一聲,“對了,這邊還有一個失戀買醉的男人,需要你這個神醫過來治治他的心病。”
白越一聽見宿敵這兩個字,就知道肯定是江凌,全天下除了江凌還有誰敢壓他一頭立馬嚎了一嗓子,“等着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