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薄顏笑了笑,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她在水中擡頭,隔着一層溼漉漉的熱氣,她看着唐惟,許久她說道,“是啊,反正連你也不在意的東西,我何必又要在意呢”
唐惟根本不在乎這是不是薄顏的第一次,也不在乎她現在有多疼,他只想要掠奪,卻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聽到薄顏這樣帶刺的話,唐惟又是一聲冷笑,他鉗住薄顏的脖子,如同一柄斧頭鑿開了她的身體,薄顏咬着牙,眼眶已是通紅。
她甚至用力到了咬破了自己的嘴脣,唐惟伸手,想去擦她嘴角的血,卻被她狠狠躲開,這樣叛逆逃避的動作,換做平時的薄顏,是絕對不敢對着唐惟做出來的。
可是現在
唐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薄顏變了,她在隱隱地反抗着自己,哪怕現在她根本沒有力氣,也掙脫不開,卻在用眼神無聲地反抗。
他能得到她的身體,卻得不到她的心。
這樣的認知讓唐惟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控,從前的薄顏是他可以隨意捏在掌心掌控的,但是現在不是了。
薄顏要逃了。
這五個字在腦海裏閃過的時候,唐惟愈發兇狠,像是在懲罰和報復薄顏一般,熱水滾過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薄顏差點被唐惟一下子按入水中,她被嗆得咳嗽,唐惟便笑出生來。
他在她耳邊說着不堪入耳的話,“下賤,骯髒,混亂,無恥。薄顏,這纔是真正的你,你有什麼好裝巴不得我碰你了吧是不是期待這一幕很久了”
薄顏的心像是被人捏碎了一樣,看不見的鮮血從心臟深處汩汩溢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這顆心會流光了血徹底死掉。
死掉吧。
死掉就好了。
死掉就不會痛了。
薄顏掙扎不開,可是身體深處的痛意又得不到解脫,她最終沒忍住在唐惟身下大哭起來,又哭又叫,像是走投無路的困獸,“你放開我,唐惟,你別碰我”
辛辛苦苦守了那麼多年的美好,什麼都不剩下了
“別碰你”
唐惟按着她,幾乎要將她淹死在水裏,見到薄顏這樣,獸慾幾乎被刺激到了一個巔峯,少年的嗓音被慾望浸泡得嘶啞低沉,如同野獸低吼,“這不過是你應該承受的而已,怎麼就受不了了端出你以前那個咬牙切齒忍受的表情來啊,你不是最擅長裝無辜了嗎哭什麼叫什麼你不是很能忍嗎”
薄顏像是瘋了一樣,手指甲抓傷了唐惟的背,她啞着嗓子,像是杜鵑啼血,“放我走,唐惟,放我走救命,堯堯”
她居然還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