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靜,靜到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身體傳來的刺痛在一遍一遍提醒着薄顏,他們之前曾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次毫無意義的重蹈覆轍。
薄顏呆愣地睜着眼睛,如同一具破碎的洋娃娃,在發了片刻呆之後,她整個人開始撲撲簌簌地抖起來,抖如糠篩。
不不要
噩夢重來,再一次侵襲着薄顏的腦海,她不要這樣,她不要
揪住了自己的頭髮,薄顏的眼裏逐漸溢出崩潰的眼淚,如同被逼到了窮途末路的小獸,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
怎麼做怎麼做可以重來
薄顏用力攥緊了被子,每一次都被唐惟踩在腳下嗎每一次都要被他這樣輕描淡寫地侮辱嗎自己沒有本事擺脫嗎
唐惟說的沒錯,她就是賤,她就是被唐惟的兇狠和無情馴養了,她就是離不開他的侮辱可是,這兩年,難道什麼都沒改變嗎
漫長煎熬的兩年,她一個人熬過來的那些歲月,難道什麼都代表不了嗎
她已經不是那個靠着唐惟才能活下去的薄顏了啊
薄顏紅腫的眼底逐漸浮起歇斯底里的思緒,她轉頭看向窗外,依舊是那副月光,純潔清冷而又高高在上,似乎不管人間有多少疾苦煎熬,它每天都按時出現,按時隱退。
就好像剛纔她和唐惟罪惡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一般。
薄顏醒來是在下午,她一覺睡醒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到了十二點,可能是凌晨太晚睡導致的,於是她一咕嚕爬起來,揉着眼睛找衣服,結果門外傳來腳步聲,在她還無防備的時候門開了。
“你”唐惟的眼神一深,立刻冷下來,“故意的”
“沒有”薄顏後退,“是你沒敲門。”
“這我家,我敲什麼門”唐惟跟聽見笑話似的,“趕緊下來喫午飯。”
他上來就是因爲聽見自己醒來的動靜,所以來喊她喫午飯的
薄顏絕對不信。
她說,“不吃了,我直接回家。”
“呵。”
唐惟的眸光驟冷,“現在知道要回家了怕”
“怕什麼”
薄顏當着唐惟的面,一顆一顆將自己衣服的鈕釦扣回去,“我只是怕我爸爸和弟弟擔心而已。”
“說得真好聽。”唐惟重複了一遍,“怕爸爸和弟弟擔心放心,你爸早上打電話來過了,我說你睡得很熟,他就讓你多在我們家待一天也無所謂。”
薄顏表情一僵,“我爸爸來電話,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擅自幫我接了”
“打到我家的電話,我接怎麼了”唐惟又是同一副說辭。在他家,他就任意妄爲。
“他打過來是因爲找我給力小說 ”hongcha866” 微信號,看更多”
薄顏拔高了聲調,“你別老說你家你家的,這麼喜歡攬責任,我現在在死在你家,是不是你就是殺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