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也不會選擇留着小九那一絲絲的殘魂，不肯煉化完成。
小九知道的事情太多，不過現在是殘魂狀態，許靈雲也得不到太多的幫助，必須得溫養着她纔行。
可能按照小九的打算，一定時間之後，自己的殘魂就應該消失了，根本不打算跟許靈雲有所接觸。
不過凌薇所說的話，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許靈雲把這事情藏着捏着，凌薇可不會，說到底還是林峯指示許靈雲過去找她幫忙的呢。
“好東西要給師弟留一點”凌薇嘿嘿一笑。
仙釀其實已經不算是烈酒，味道比較香醇，最初要的是材料特殊，又溫養在小聖鼎中，內中丹藥氣息濃厚，時間越久好處越大。
到了聖人這個境界，基本上沒有可以用於己身的外物，因爲力量的增加，是日積月累的功夫，得慢慢熬纔行。
整理了一下收穫，凌薇便找到了林峯。
將一部分仙釀塞給林峯，她才繼續說道：“不過小九那事情，我也說不準，究竟是小九真的存在，還是許靈雲學嶽天驕，把自己人格中那一部分給分裂出去了。”
林峯聽凌薇說完，目瞪口呆。
這事情無法深究了，可能小九自己都不知道是哪種原因。
可如果真是許靈雲逼着自己人格分裂，那她也絕對是個大毅力者，別人大毅力，是爲了努力修煉，她可倒好，是爲了不修煉。
在林峯看來，小九還在就行了。
也許有一天，她又能蹦蹦跳跳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回味凌薇所說的話，林峯疑惑道：“如果按照五師姐所說，當年武帝走得是帝王道，那如今二師姐是怎麼道”
“本源道吧，我覺得這可能比帝王道要更厲害一些，她當年估計也是知道帝王道的弱點，所以才研究這一道的。”凌薇說道。
武帝厲不厲害，這點不可否認，也從側面證明了帝王道的強橫之處，但這一道對於她來說還是有約束。
起碼她動手弒天的時候，就被天地反噬了，其他幾種大道，就不至於此。
本源道，萬道之源，可能也要走佈道的路子，如同萬聖門那般，豎起帝王道統，使得自己實力突飛猛進。
帝王道有點類似於古老相傳的人皇之路，但更爲霸道。
如果當年武帝繼續強下去，可能天下所有人的道果，都要刻在她的大道之上，天下間除了天道，任何人都在她之下。
天老大，我老二，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林峯甚至覺得，二師姐如今陷入了一個魔咒中，幹啥都是老二，很可能就是當年那條道太霸道了，以至於轉世之後，都洗不乾淨自己老二的身份。
這可是真是上輩子的孽，這輩子還啊。
林峯忽然想道：“你說大師姐當初捅了二師姐一劍，會不會是還了她上輩子的罪”
從凌薇的說法中來看，上輩子幾人大戰，持續了三百多年，明顯是邪帝敗北，可能人心裏真不服氣呢。
二師姐小時候也是，看大師姐不順眼，非要挑釁她，最終倒了大黴。
凌薇白了一眼林峯道：“你還給她做了這麼多年的飯呢，我覺得也是活該”
林峯愕然。
故事中，自己上輩子好像是端了別人家的寶庫，偷了別人家的果樹，所以才被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所以這輩子纔要還債吧
“不好，我都有種在輪迴的感覺，境界越深，接觸的越多，怎麼感覺因果關係這麼強烈了。”林峯驚呼道。
凌薇說道：“本來就麻煩，當年劫仙高手就開始了結因果，擔心以後出問題，何況到了更高的層次，真是一輩子接着一輩子的糾纏。”
說完之後，她看了一眼林峯。
鬼知道糾纏了幾輩子了，最終大家還能聚在一起。
這事情林峯都不敢想，總覺得有點麻煩。
凌薇繼續道：“造化峯穿梭時空的力量源頭，你有什麼想法嗎”
這件事情林峯也考慮了許久，沉聲道：“你覺得是不是長生氣息長生氣息貫穿九天古今，按照你的說法，神州時期是沒有長生氣息的。”
凌薇倒吸一口涼氣，遲疑道：“這不太可能吧”
“可除了用長生氣息定位，我根本想不到其他手段，五師姐你自己說的，時空大道沒那麼大的本事，當年陸瀟雲能夠牽引造化峯過去，也許真是因爲自身力量。”
陸瀟雲當年自斷仙路，踏入無上聖境界，但未必是說沒有了長生氣息，而長生仙死亡之後，長生氣息是要回歸天道的。
每一個長生仙，必然是要吸納長生氣息，哪怕覺得奇怪，也會忍不住去吸收，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長生啊，誰也無法拒絕誘惑。
沒有長生的神州時代，從小九這事情來看，就知道高手有多惜命，壽元類寶物有多麼的珍貴。
林峯繼續道：“反正也是瞎猜猜，造化峯真要是能夠穿梭時空，說不定我還能去過去搞點事情呢。”
“別你不要去找死了”凌薇連忙說道。
林峯愣道：“爲啥，改變一下過去不行難道說天地還會修正時空不成”
“如果有聖人要去過去弄死沒成聖的你，你會怎麼辦”凌薇問道。
林峯輕笑道：“開玩笑，他能弄死我，我跟他姓，長生氣息貫穿古今，我特麼從未來順着時間長河爬過去弄死他這種擾亂時空的人，弄死也是白搭，我也不需要承受後果。”
說完之後，林峯也是一驚。
“這這就是時空修正之力麼”
到聖人這個境界，就已經有所感應了，耗費龐大的代價順着時間長河而下，也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麼做沒什麼意義。
你既不能殺人，也不能阻止事態發生，比如涉及到更深層次的高手，你什麼都看不到，還可能被對方發現，從未來對你出手了。
這就類似於一種修正之力，趁着高手還沒成長起來，去過去殺死對方，只能是一種美好的想象。
至於殺死一般人，問題也是很嚴重的。
比如殺了月兒和夜兒，林峯未來就會出問題，整個世界可能都會變化，處在未來的林峯一定會出手。
再比如在殺了玉女峯朝天椒什麼的，自己同樣也會完蛋，誰不知道小大佬最喜歡那邊的蜂蜜，玉女峯倒臺了，發生變化了，沒蜂蜜怎麼辦。
改變過去，代價太過龐大，成功機率約等於零。
林峯喃喃道：“其實也不是說不行，略微改變一些事情，應該也是可以的，但不能正面來，也許還需要點其他什麼因素”
這事情也就想想，林峯可沒膽子去搞。
“一杯蜂蜜柚子茶”剛從寶山堆裏爬出來的柳笑笑喊道。
林峯應了一聲：“好嘞”
速度很快，材料都是現成的，直接弄出來給她遞過去。
柳笑笑喝着茶，眯着眼睛說道：“難怪溫珠兒特喜歡這蜂蜜，味道的確很棒。”
林峯翻了翻白眼道：“瞎說什麼大實話，這是隔壁峯的，被她知道了，還不躺在我門口大哭大鬧。”
“怕啥”柳笑笑笑了笑道：“別人家喝蜂蜜都是摻水的，就她非要喫純純的，矯情哪來那麼多蜂蜜給她。”
林峯笑了笑，緊接着統計了一下柳笑笑的收穫。
“大體上都是長生仙可以用到的各種寶物，聖人境界能用的很少，看來從這裏開始，就已經斷層了。”林峯沉思道。
柳笑笑繼續道：“到了聖人境界，除了一些特別的療傷藥物，其他東西也的確用不上了，力量需要時間積累，大道需要自身感悟，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這點林峯是認同的。
只是大道的感悟比較麻煩，什麼帝王道呀，舉世皆敵呀，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都是比較難的，不對舉世皆敵開頭可能很容易，後期可能很難。
惹別人動手殺你簡單，活着走下去，纔是個問題。
儘管有先路，林峯也不打算去參考這個，風險太大了。
“還有幾天能回去”柳笑笑問道。
林峯迴答道：“兩三天吧，這一次爲了躲過高手們的視線，按照九天大盜團的路線，特意繞遠了路，加上小虛受傷嚴重，速度發揮不出來。”
那頭大聖妖獸自稱虛空獸，但玄機門有了空虛子，也不好叫他小空虛或者小虛空，只能叫小虛了。
大師姐命名的。
這些天她一直踩在大聖妖獸的腦袋上，駕馭對方航行，興致槓槓的，喫飯的時候都捨不得下來，還得林峯給她送過去。
這一次收穫太大，星辰大概有四個地球大小，虛空獸光是身體就有星辰的兩倍以上，這般組合成的大聖戰船，簡直匪夷所思，更何況還有星辰中還有不少資源以及靈脈。
柳笑笑沉思道：“好東西這麼多，要不要去其他幾天做點生意”
“也行啊，就是得看看其他幾天風氣如何，要都學妖族那樣，看上的東西直接搶，拳頭大就是老大，準賠本的。”
好在九天大盜團在九天中有不少人手，只要環境合適，生意做過去也不是問題，二師姐已經不滿足於熾陽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