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造化池可以拖延柳笑笑等人轉世的時機,輪迴路肯定也有其他的手段。
只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現在想來,自己這一脈,上到蕭九衣,中到林峯,下到自己,不都是打不過就果斷逃走,冥帝溫珠兒那混蛋,好像也是這個性質。
說是一脈相傳,小九自己居然還很容易接受。
“這件事情我打算一個人去,你身體還沒恢復,不適合參與到這件事情中。”林峯叮囑道。
小九不甘道:“我沒問題的,師父你看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林峯笑着搖搖頭,摸了摸她的腦袋道:“蕭九衣畢竟藏在暗處,她指使溫珠兒在輪迴路證道,到現在我也猜不透她的想法,所以纔要分開來,你我一明一暗,如果她針對我,你也好幫襯着。”
小九細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這才說道:“好吧,看在師父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你吧,不過你得快點回來啊!”
林峯輕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就此分別,小九藏身在輪迴路上,盡力尋找着蕭九衣的蹤跡,林峯遁入星空,開始尋找昔日神州殘骸。
三人都是擅長逃跑的高手,功法一脈相傳,極難找到對方蹤跡。
時間一天天過去,林峯有些奇怪自己的身體變化。
原本已經褪去魔氣,但現在魔氣又回來了,當即認爲是魔帝葉純的緣故,她身體在造化池中,神魂不知下落,根本找不到。
神州破滅。
並不是沒有人活下來,如果林峯和蕭九衣在神州中爭鋒,恐怕神州連一點殘骸都留不下來,所以隱帝凌薇先一步毀了神州。
一是爲了逼出蕭九衣,二是爲了給神州衆生留下一線生機。
失去天命大道,失去神州天地。
對於修士而言,是滅頂之災,但對於本土凡人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爲他們本就仙緣福薄,適應了普通的生活。
活着的修士們有爲了蒼生傳下道統的,也有爲了自己掌控一切的。
世間每一刻都在變化,整個星空都充滿了慘淡氣息。
林峯一次次的尋找這些殘骸,尋找着合適的人選,要再度開天,何等困難,所以必須要找到擁有不俗資質的修士,將大道傳承下去。
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第一個被找到的,是嶽天驕。
恰好這個時期,林峯身上魔氣氾濫,行事作風比較強勢,一次又一次的尋找人傳道,隨着時間流逝,林峯的狀態在不斷的變化着。
而隨着諸多事宜逐漸走上正軌,林峯的狀態也越來越奇怪。
最起碼的,神州是如何變成了這個樣子,林峯的都已經快記不清楚了,大道爭鋒的事情,也幾乎都忘記了。
甚至於,快要記不得與小九的約定了。
他唯一能夠記住的事情,大概就是造天這件事情。
“天命一分爲九,究竟是命運使然,還是有人故意爲之,如此一來,正好對應九處天地,一條天命碎片可以融入一片天地,只是這樣的話,規則並不完善,最終九天規模加起來可能都不如神州千分之一。”
“天主只能算是暫時的手段,重要的是在天地本身,天地會自我成長,力量積累一旦過多,便是不斷的輪迴,從而如神州這般自我昇華,倘若以高手長生消耗天地力量,制定某種規則,讓這中間得到一個微妙的平衡,既不會導致修士力量失衡,也不會導致天地力量過多。”
“只是這樣一來,天地又無法成長,也就限制了天地發展,除非是能夠找到一種方式,讓天地與修士之間,形成一種良好的循環,修士越強越多,天地也就跟着變強,這樣就不需要天地毀滅昇華。”
“九天之地,理應環環相扣,蕭九衣還在暗處,我對上她幾乎沒有任何翻盤的餘地,還是把希望放在她們身上,但時機必須把握好,她們無法參與造天,轉世時機是重中之重,其用整個九天來做一場局,或許能夠制衡蕭九衣。”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林峯本身就是天資聰穎之輩,師承不俗,又與南帝這般精於算計之人交好,耳熟目染之下,自然也能規劃佈局。
過程未必能夠做到完美無缺,但畢竟是持有天命大道。
儘管天命一分爲九,實力下降相當嚴重,但以天命根基造天,卻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施加規則限制。
時間流逝。
林峯的計劃在進行着,從帶着嶽天驕,到孤身一人,記憶不斷的流失,實力的不斷的下跌,根本記不清昔日因果。
造天,僅此一個目的。
隨着魔帝插手進來,也使得林峯造天最後一步,不在掌握之中。
魔帝耗空了自己的底蘊,同樣也耗盡了林峯的時間。
一個小小的嬰兒出現,在原野上爬行的時候,蕭九衣也出現了,魔帝在一旁看着,卻似乎已經無能爲力。
就當林峯生命之謎,要解開的時候,整個世界黑暗了。
依舊是蕭九衣的力量從中作梗,將涉及到她最爲關鍵的部分毀掉了,隨着黑色染指星河世界,林峯等人才猛地醒了過來。
前世的事情告一段落。
轉世的人聚集在這裏,畢竟是親眼目睹昔日種種恩怨,每個人之間都有着不一樣的關係,也許是朋友,也許是敵人,更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一時間好難承受。
前世的事情不能改變今生的人生,但總會讓她們情不自禁的沉迷進去,就好像是自己昔日經歷了這種事情一般。
小九奪取許靈雲身體,一頭撞向了林若雨。
林若雨慘叫一聲,這鐵頭娃的身體太恐怖了,她又是那種不修身體的人,當即捂着腰在地上直抽抽。
“叫你當時把陣法刻在我身上,還忽悠我說不疼,讓我去偷蕭九衣的力量,結果一點沒偷到,倒是把我疼到虛脫!”
大道爭鋒上的事情,她有些記不清楚了,甚至因爲活得太久,活得太痛苦,以至於把自己的記憶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