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們弄清楚情況之後,急忙將消息傳遞出去,門中弟子也明白了大地顫動的原因。
又要改良陣法了!
玄機門如今將陣法也擺在了核心地位。
有林若雨的關係,更有大戰的關係。
昔日林若雨修爲不及長生仙,卻能依靠陣法拖延對方,可見陣法的威力,如果發揮到極致,絕對不是單獨一個修士可以比擬的。
好在經過數次大戰,林若雨帶着一票陣道高手們鑽研陣道,使得熾陽天整個陣道水準都在飛速提升。
玄機門的陣法根基不差,經過完善之後,就更加恐怖了。
只是以往陣法一道,都是在奇門峯傳承之下。
如今卻被單獨提了出來,大半峯脈都有涉獵,門下弟子,如果有陣法天賦的,都會接觸一番。
玄機門更是僱傭了一票陣道高手。
一些老一輩退下去的陣道高手,也親自出山,指點下一代進步。
玄機門大陣威力如何,門主登位大典上,已經彰顯出來了。
渡劫境引下的天劫,都能完全隔離,連壓抑的感覺都沒有。
甚至有傳言說,只要玄機門處在備戰時期,小聖都打不穿玄機門的陣法。
可見這陣法一道,何其的恐怖。
如今不止玄機門,整個熾陽天都進入了飛速發展的時期,修士也不在是單一的追求實力,爲了增長實力,什麼事情都肯幹。
有柳笑笑的產業,有林峯的事蹟。
一些修行上沒有天賦的修士,開始探索其他出路,實在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出路,也可以找些事情做,給後人爭取機會。
各行各業,宛若百花爭豔。
遙望這一幕,林峯也不禁一笑。
除了千雪峯,玄武峯等都被柳笑笑等人拔了起來,塞進了凌薇的空間裏面,衆人唯有落腳千雪峯。
到了這般境界,睡不睡覺其實問題都不大。
難得在這可以放開古界的威脅,林峯等人也特意不去討論這件事情。
曹有情和牛飛龍兩人回到顥魄天中。
兩人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當即捉了數名神靈族的高手,丟進了大獄之中,由曹有情動手研究。
他直接以神識力量,去洞悉對方的神魂底細。
牛飛龍站在一旁看着,半晌才問道:“這樣有用嗎?”
曹有情搖頭道:“應該不行,以前也不是沒試過,不過現在興許能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
神靈族的構成很奇怪。
怪在那股信仰力上面,似乎可以實質化。
而對於修士而言,這只是一種模糊的概念,比起靈氣還要讓人難以理解。
此地的神靈族有人有妖。
曹有情在研究着妖獸,人與妖之間的神魂構成區別更大,可化爲神靈族之後,卻幾乎同質化了,彼此的區別也沒了。
那人似乎模樣不差。
牛飛龍賤笑着,拍了拍對方的屁股,惹來對方的怒視。
他當即說道:“只是請諸位過來配合一下而已,不會傷及你們的性命。”
按說這種場景,被兩個超級高手帶走,又看似在進行某種不正當的研究,是個人都會覺得慌亂。
不……不應該說是不害怕。
而是神魂力量模擬出來一種恐懼感,跟真正的恐懼,還是有所區別的。
單論研究神魂一道,或者說研究神靈族這個種族,曹有情可比林峯和蕭九衣強多了,所以林峯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情。
以往他只在觀察對方神魂的波動,卻沒有想過從感情的層次動手。
這種感情很虛假。
他神識雙分,一部分探測妖獸,一部分探測那人,頓時發現那人的憤怒,似乎也是一種僞裝的樣子。
“這感覺……不對勁,神靈族的出現,是在天地之初,而族人的出現,似乎是一種精神污染,使得所有人都蛻變成這個樣子……我以前的研究方向錯誤了!”
曹有情皺着眉頭苦思冥想起來。
他一咬牙,神識力量進入更深層次,便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點阻攔,這力量很微弱,不像是眼前高手擁有的力量。
“神魂波動不太一樣了。”曹有情喃喃道。
更深層次的地方,有兩種波動,一種是這神靈族產生,另外一種,他有些陌生。
牛飛龍好奇道:“精神污染究竟是怎麼樣的污染法子,有異物進入神魂之中?”
曹有情雙眼頓時一亮。
他急忙觀察起那不同的神魂波動來。
這就像是在大海中落入了一枚石子,唯有尋遍茫茫大海,才能找到這石子的蹤跡,而大海爲一體,石子卻是外物。
曹有情頓時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靈感一般。
猛然間。
那枚石子一動,竟然順着神識之力,襲擊曹有情本體。
神識力量本身就是一把雙面刃,用的好了可以傷敵,倘若把控不好,就會傷己。
突如其來的力量攻擊,讓曹有情腦海劇痛起來。
他放開神靈族,幾乎本能的擋在了牛飛龍身後,更是一掌將眼前兩人徹底毀滅。
“怎麼了!”牛飛龍驚叫道。
曹有情揉了揉腦袋,搖頭道:“大意了,但也算是弄明白了這神靈族究竟是怎麼污染其他人的了。”
“怎麼說?”牛飛龍問道。
曹有情感嘆道:“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詭異的存在,神靈族誕生在天地之初,是不是神州的原住民我不知道,可這東西是沒有形體存在的,只是類似於一種神魂狀態,他們可以寄宿在其他種族的身體之中。”
牛飛龍震驚不已:“你是說,神靈族佔據了其他種族的身體,類似於奪舍?”
“不像是奪舍,不是完全的佔據,更像是潛藏在對方體內,操縱對方的身體一般,他們很弱,不過神識力量不差,拼了命的情況下,我差點都中了招。”曹有情搖了搖頭。
牛飛龍疑惑道:“你是說,並非單純的操縱身體,而是操縱神魂!”
他駭然不已。
畢竟自己就擅長玩弄身體,可那是身體的原神魂寂滅,新神魂入主身體,像是穿着一件人體衣服一般。
要操縱身體容易,可玩弄神魂,未免有些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