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有些凝重。
“怎麼回事,我感覺有人踏上了天皇大道……這不可能,天皇傳承地在我的掌握之中,沒人能夠闖進去纔對!”
既然沒人能夠闖進去,也就不可能有人得到天皇傳承。
而且他纔出來多久。
就算是得到了傳承,一般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形成大道雛形。
讓自己這個先驅者,都感受到了。
大道只能容許一人通過。
後來者可以趕超,而一旦趕上來之後,就免不得爆發大道爭鋒,只有一個人能夠繼續走下去。
雖說那個人纔剛剛踏上天皇大道,暫時構不成威脅。
可古皇習慣性的掌控一切,現在卻感覺事態有些超出想象,不免有些慌張。
“古界難道出事了?”他皺眉沉思起來。
篡奪魔界力量的計劃,並不順利。
魔皇大道的傳承也沒有找到。
他只能依靠自身的大道,去蠶食魔界的力量。
按說以天皇大道的力量,要吞噬魔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事實上一切都很順利。
魔界衆人歸順,溫順的不像話,讓往東絕不往西,讓往西絕不往北,而且是那種心悅誠服的狀態。
跟古界人口服心不服可不一樣。
可就是這麼順利的事情,反而僵持住了。
古皇始終撼動不了魔界的根基。
“難道用我目前的方式,根本不能吞噬其他兩界的力量,還是得走大道方向,吞噬其他兩條大道?”
隨着修爲日漸加深。
他逐漸有所感應。
想要更強,更進一步,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唯有吞噬其他兩皇的大道。
退一步說,即使不吞噬也行。
只要神州和魔界都不存在了,他古皇,只要掌控住古界,就是這世間最強的高手,沒有之一。
古皇眼光閃爍。
琢磨着要不要就此斷了魔皇的根基。
可仔細想想,又有些考慮不周。
自己找不到魔皇,不代表她沒藏在魔界。
興許是在等待着什麼機會。
畢竟自己實力變強,她多半已經知道了,既然明着來不行,那麼就只有暗中尋找機會,那個女人就是這般陰險。
毀掉一界,需要耗費何其恐怖的力量。
等同於要與一天之力完全對抗。
這讓掌握一天之力的古皇,都有些力有不逮,關鍵是他此刻客場作戰,無法完全發揮自身實力。
一旦動手,力量損耗必然恐怖。
要是被不知道藏在哪裏的魔皇撿了便宜,下場未免也太悲慘了。
古皇左右搖擺,始終下不定決心。
可天皇大道生變,讓他有了一些擔心。
長此以往下去,會不會發生一些,自己都掌控不住的事情。
魔界的特殊情況,侵襲不到他的內心。
古皇依舊保持着冷靜,沒有如同前地皇一般,喪失了自己的理智。
他快步走到界壁之前。
想要藉由這個地方,推算一下古界的情況。
不過界壁本身就是兩界的交界處,由兩界的天地之力所營造出來的一種界限,想要當成一面鏡子來看對面的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
古皇雖然知道在哪裏,但是還沒有動用過。
因爲一旦動用,自己沒出現在古界,顯然就會暴露自己的所在地,讓蕭九衣有所防範。
他已經受夠那個女人了!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當年她一個猜測,就敢跟自己死磕。
活生生把一場必死之局,給盤活了,弄成了如今這狀態。
要是被她窺破一點蛛絲馬跡,指不定又得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所以古皇根本不敢亂來。
他站在這裏,琢磨着自己距離古界極近,以自己的實力來說,撕開一小點,應該能夠推算一部分天機,洞悉目前的情況。
想到這裏,古皇隨手一劃。
空間被撕裂。
身前的神祕界壁,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內中黑漆漆的一片,縱然是皇者境界,都看不到具體有什麼東西。
想象中的古界沒有浮現。
很快,眼前被撕裂的界壁就合攏了。
古皇愣住了。
是我在魔界待太久了,還是因爲我的根基在古界,所以在魔界,不可能學在古界那麼輕鬆的撕開一個口子?
魔皇想到這裏,加重了力氣,頓時界壁大開。
然後關閉。
臥槽!
古皇懵逼了。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自己怎麼撕不開界壁了?
他內視自身情況,確定自己沒有問題之後,再加了一把力,嘗試去撕開界壁,結果還是失敗了。
終究是個高手,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不是我的實力變弱了,也不是界壁的修復力量變強了,而是修復速度增加了。”
古皇沉默起來。
這地方本來就是兩界天地之力,互相僵持,不許對面存在跨界,而特意折騰出來的規則,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變化。
這一次天皇大道出問題,界壁也出現問題,是在預示着什麼嗎?
相比在魔界沉思的古皇。
天界的林若雨焦急的叫來了林峯等人。
“不好了,不好了,我剛纔發現有人要跨界,撕裂了好幾次界壁,幸好被陣法的威力給擋下來了,強行修復了。”
林峯趕來,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按說古皇不應該這麼快動手。
可偏偏因爲本命法寶進階,葉詩的修煉速度大幅度提升,使得參悟天皇大道的進程加快,應該是讓古皇察覺到了什麼。
幸好大家是同步進行的。
葉詩順利提升,踏上了天皇大道,林若雨這邊,也已經鑽研出引用陣法的辦法,才稍微穩定了情況。
要不然這個情況下,古皇發現老巢被人掏了,不顧一切的衝回來,問題可就大條了。
在魔界的古皇,與在天界的古皇,可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如果回到天界,能夠發揮的力量更強。
而林峯等人在天界受到限制,根本沒法完全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