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血腥味充斥着鼻腔,牀上鋪着的被褥,血跡清晰可見。
牀上的人一臉的痛苦,一旁上了年紀的大夫正在給傷口處止血。因爲剛拔出刺穿腿部的箭頭,鮮血大量的流出,讓一旁止血的大夫,不禁擦了擦浸溼鬢角的汗珠。
“師傅,藥熬好了。”
一藥童端着一碗藥,臉色很是平靜。
“殿下,該喝藥了。”
大夫端着藥,小心翼翼扶起臉色慘白的上官董睿。
上官董睿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完,將碗摔在地上。由於力氣過大,扯動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大夫被這一動作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安撫了上官董睿,雖然沒有效果。命藥童將地上碎片收拾乾淨,在上官董睿的吼聲中,退了出去。
“三皇子回來了。”
“回大司馬,三皇子已經回到驛站,還受了傷。”
“你去備點兒補品,給三皇子送去,讓三皇子好好休養。”
意思是今晚我就不過去了。
“是。”
“你明天,去把這封信給咱們的那位陛下送去。”
現在三皇子受傷,已經做不了什麼事了,主權都會落在自己的手上,就在也沒有蒼蠅到處亂叫了。
“是。”
大司馬坐在牀上,笑得那麼開心。
“我聽說昨晚皇上在宮裏宴請使者,沒想到松壽宮走水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你說皇家人宴請個使者,還弄了這麼一出,真是晦氣。”
“瞎說什麼,皇宮守衛深嚴,偏偏這個時候走水,說不定就是昨天進城那些人做的。而且,在走水的時候,還有人喊抓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那當然了,還有更巧的。當時那位來和親的公主,掉進水裏,被瑤家的公子救了起來,寧是賴上人家了,所以才賜了婚。”
“可我聽說是瑤家公子看上了公主,把人家公主推水裏了,這纔有了肌膚之親。”
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在鬧市酒樓裏,輕聲地討論着。
一傳十,十傳百,市井百姓,茶餘飯後都說着這個傳言。
“砰~”
上官董睿又一次將藥碗摔地上,上官曦眼裏很是不屑的看着。堂堂一個男子漢,還是皇家的兒子,就算以後不能正常走路,但也不用自暴自棄成這個樣子。成天亂髮脾氣,毫無作爲。
如若不是大司馬看的緊,爲了讓其放心,自己纔不會來這裏看上官董睿的眼色。
“三皇兄喝了藥就好好休息,妹妹我就先走了。”
“誰需要你的虛情假意。”
“看着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開心。”
“上官曦。”
上官董睿的吼叫聲再次響起。
上官曦端着碎碗,走出來,哪還有剛纔的高傲,此時一臉的感傷,彷彿真的爲上官董睿難過。
下人們看到這一幕,都說這位公主心善,仁厚,被三皇子說了好幾回,都默默地受着,自己身子還沒好利索,依然堅持每天都去送藥,送飯。要知道,至從大夫說三皇子怕是日後在也站不起來時,他就每天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罵下人。
跟着一起前來敦耀國的人們,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上官董睿也跟着來了。知道的都是能夠近身伺候的,也都是上官董睿的親信,自然少不了大司馬的眼線。
當然,他們可不敢隨意造謠,萬一被拉出去,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