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婦人,都是府裏後院的大夫人,整日除了勾心鬥角,想着怎麼打壓妾室,及其妾室的子女,也就只有胭脂水粉的事情了。
張陽給桂春一個眼色,桂春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胭脂拿了出來。
“各位夫人,如若不嫌,本宮這裏還有些,就分給各位夫人了。”
桂春拿着胭脂給在坐的每位夫人分了一盒胭脂。
“這胭脂聞着可真香。”
“我們就先謝過貴妃娘娘的好意了。”
張陽心裏又有瞬間的膨脹,但她知道表現的不能過了。“要我說,張夫人命就是好,瞧瞧,養的千金面比花嬌,現在還是我們整個敦煌國唯一的貴妃,是我們敦耀國最尊貴的人吶。”
“柳夫人說的哪裏話,母后纔是我敦耀國,最尊貴之人。”
張陽話一出,柳夫人面露尷尬之色。因爲這話讓有心人聽了,還以爲她藐視太后,藐視皇威,她可承受不起。
“是啊,我們敦耀國最尊貴的女人,就屬太后和貴妃了。”張母忙着出面打圓場,將這個尷尬的事情蓋過。拿起宮中御廚做的點心,放在嘴裏細細咀嚼起來。“貴妃宮中的點心真是好喫,香甜可口,味道怡人,就連這點心上的花紋都是罕有的,大家都快嚐嚐。”
“這花紋確實不常見。”
柳夫人拿起點心狠狠地咀嚼着。
其他夫人也都說着點心的味道,彷彿剛纔的尷尬不成發生。
被稱爲柳夫人的是五品官員柳礽的妾室。因着正房夫人早早去了,所以府裏一切大小事物都由這位妾室胡青管理,時間長了,人們也都稱她爲夫人。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份低微,是正房夫人的陪嫁丫頭,因着夫人懷有身孕,便爬上了柳礽的牀,至使正房夫人難產致死。
雖然正房夫人死了,可胡青居然有了孩子,本以爲可以擡爲姨娘,生下兒子就可以升爲正房夫人,這一輩子就踏入貴人階級了。
可怎奈被死去的夫人的孃家知道了事情的真像,硬是逼着她喝下了墮胎藥。雖然孩子沒了,可柳礽對她還有愧疚。胡青利用這一點,成功擠下了府裏其他姨娘,將府裏的權利緊緊的把握在手裏。
而張母也是覺着這個胡青有兩把刷子,纔將她帶進溫菊宮,沒想到這低賤之人,在怎麼爬,也是終究不夠看的。
張母對這個胡青的好感瞬間全無,一個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人,也好意思出來參加這麼重要的宴席,真是丟人現眼。
張陽在這邊接受着衆人的奉承,而吳沁卻早已來到玉蓮亭裏,和衆位女眷一起聊天談事,並等着張陽的到來。
瑤詩穎今日依舊穿着紫色的衣裙,只是肩上的珍珠,和衣角的黑瑪瑙,吸人眼球,頭上戴着玉器打造的蓮花頭面,雖奢華,但又不失其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