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一把奪過張陽懷裏的枕頭,給了張陽一巴掌。
張陽見孩子被搶走了,就和張母搶了起來,一把將張母推在地上,抱起掉在地上的枕頭,像哄孩子一樣,緊緊抱在懷裏。
“寶寶乖,寶寶乖,母親在這呢,不怕不怕。寶寶不哭,寶寶不哭。”
張陽抱着她的孩子,狠狠瞪着張母。
張母看到張陽盯着自己的眼神,猛從地上站起,用力地抓住張陽的肩膀。
“你給我醒醒,你是高高在上的貴妃,是我張家的驕傲。什麼事情都不能打倒你,你有顯赫的家世,出衆的容貌,是全世界最尊貴的人。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子,難道你要成爲家族的恥辱嗎難道你要成爲天下的笑話嗎還是你要讓瑤詩穎,獨自霸佔着你心心念唸的夫君嗎”
張陽聽到最後一句話,有了反應。
“不行,皇上是我的,誰都不能把他搶走,誰也別想把他從我身邊帶走。”張陽將孩子放到牀上,坐在梳妝檯前:“來人,來人,給本宮梳妝,本宮要去給皇上請安。”
張陽胡亂地將胭脂水粉撲在臉上,在凌亂的髮髻中,戴上了幾支步搖。
“本宮就知道,本宮纔是這深宮中,最漂亮的女人。”張陽對着鏡子的自己哈哈笑了起來,隨即眼神又變得凌厲起來:“瑤詩穎,你個狐媚子,不要臉,本宮定要給你點兒顏色看看。”
張母看着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裝扮得不成樣子的女兒,心如刀絞。
張母從溫菊宮失魂落魄地出來,感覺都邁不開腿了,靠在牆壁上,緩了緩神,正準備離開時,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張母轉身看到了身穿綠色繡花長裙頭戴鏤空步搖,站在柳樹下的吳沁。
“是你,我還以爲誰這麼好心。”
“夫人剛看完女兒,心情不好,說話尖酸刻薄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夫人難道不想爲貴妃姐姐,出口惡氣”
“你會這麼好心”
“我能有今天,都是得您的恩惠。助您,自然是應該的。”
“哼,恐怕是你要除掉她,想借刀殺人。”
“果然瞞不過夫人。可是夫人好好想想,在這宮中,貴妃姐姐的病不知何時才能好。”
“所以,我就該支持你”
“夫人,我們一直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少了誰,船都會失去平衡。”
“我會考慮的。”
“那我就靜等夫人佳音了。”
張母乘着馬車,出了宮,吳沁等到馬車消失在視線裏,回眸看着門扁上的字。這個曾經人人都想踏進的門檻兒,現在卻是如此的蕭條,巴不得遠離的地方。
張陽的溫菊宮現已被圍了起來,有專門的嬤嬤來看守這裏,門上的大鎖在陽光下十分刺眼。
“張陽,我會代替你,成爲天下之母,站在雲端,享受衆人的朝拜。”
這話自然是吳沁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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