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詩穎打起了噴嚏,緩緩睜開雙眼,用手接着花瓣。
“娘娘,皇上定是想你了,所以纔會打噴嚏。”
青荷煮着茶,打趣道。
“你今天是喫蜜了,嘴這麼甜。”
“我的嘴,可比蜜甜多了。”
青荷咧着嘴,摸着下巴。
“誇你一句,你都飛天上去了。”
“娘娘誇我,我當然是要能飛多高,就飛多高。若是別人,我都懶得擡腳。”
“你今天絕對喫蜜了。”
兩人說的熱鬧,青菊卻不知在想什麼。
“青菊,青菊。”
“娘娘有什麼吩咐”
青菊回過神,以爲瑤詩穎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去辦。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發什麼呆啊。”
“沒什麼,就是在想,若是其他娘娘們知道您回母家探望,而她們卻只能留在宮中看着四面牆,不知是何表情。”
青菊隨便想了個說辭,沒想到卻點了青荷的笑穴。
“哈哈哈,是啊,那一定非常的精彩。”
青荷想着宮中妃嬪的表情,頓時笑出了聲。
而此時的歐陽府中,歐陽靖軒穿着一襲黑衣,墨發高高束起,認真的作畫。
“現在還有閒情作畫,看來你一點兒都不擔心你的新娘子。”
藍御卿搖着孔雀扇悠悠地走了進來,就看到歐陽靖軒伏在桌前作畫。
“有什麼可擔心的,她現在安全的很。只是失去了曲家這個依仗,真是可惜。”
“這麼說來,這一切還真是東方夜浩安排好的。”
歐陽靖軒細細描繪了老虎撲向麋鹿的爪牙,吹了吹。
“焦仲也是個聰明的,知道有人跟蹤,兜兜轉轉帶着那羣人轉。”
藍御卿一臉的欣慰,自己看重的人果然有頭腦。
“你也別高興太早,焦琳,可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不過一根刺,拔了就好。話說回來,逼死焦琳的,可是東方家的人,與我何干。”藍御卿根本不在乎焦仲心中的疙瘩,在想什麼。在藍御卿心中,有用之人,當然會物盡其用,無用或有二心之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下地獄。“不過一個棋子,只要我不高興了,就可以隨時捏死他,不費吹灰之力。”
歐陽靖軒作完畫,眼神微眯,望着茫茫的深夜。
此時的曲曦,依舊穿着大紅的嫁衣,紅腫的眼眶可以看出她哭了許久。
曲曦眼神空洞,坐在梳妝檯前,想起自己滿心歡喜的等着歐陽靖軒揭起喜帕,二人共飲合歡酒,相伴一生的美好生活。
可沒有等到歐陽靖軒,等來的卻是一個女子,她一揮衣袖,曲曦便昏了過去,等在醒來時,就看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這裏沒有一點喜慶的氣息,只有無邊的冷。
曲曦一醒來就往外跑,被幾個強壯的老婦人攔住了去路。曲曦苦苦哀求,才從老婦人的口中得知,她們是被人僱傭到這裏看院子的,順便照顧曲曦,其餘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