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掌門”
一名中年人從橋上走了過來,一襲黑衣,腰間掛着一把長劍,就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圍在離鋒身邊的弟子們單膝跪地,以示尊敬
“我聽說你是來自佛山,深夜造訪,還傷了我這麼多人,什麼意思”
“純粹是來拜訪一下掌門的風采,對了,你們不是對吳江的礦山有興趣嗎,我也有興趣”
“是你有,還是佛山有”
“當然是我自己了,佛山怎麼會做搶奪別人礦山的事情”
“那這三位朋友也是佛山的”薛濤重重地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它們是我的朋友,今夜來這裏,只想說一句話,吳江的礦山,你凌雲閣退出,若是再有人去找事,生死由命”
“現在階下囚都這麼有底氣嗎”
話音剛落,離鋒掙開了繩索,一拳對着薛濤打了過去,手掌上雷光閃爍,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同樣一掌揮來,手掌上金光閃閃,接下了離鋒這一掌,掌風不斷,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離鋒接過唐英扔過來的長劍,騰空而起,一招撥雲見日對着中年人劈了過去,中年人大喝一聲
揮起長刀對着離鋒的胸膛劈了過來,兩把兵器交錯在半空之中,叮地一聲,長劍斷了
沒有了阻礙的長刀去勢不減,眼看着就要刺入離鋒的胸膛,離鋒身形猛地一動,周身燃燒起灰色的火焰
一拳打在了長刀之上,中年人向後退了一步,握着長刀的手有些顫抖,十幾年沒有回佛山,宗門又有了新的武功祕籍嗎
眼中的拳影越來越大,中年人雙手合十,渾身金光閃閃,咔的一聲,金光破滅,離鋒一拳打在了中年人的胸膛之上
雷光覆蓋下的拳影有着五道光華流動,退後一步,站在原地,看着有些不解的中年人
“大叔,你也是佛山的吧,金剛掌,大羅金身用的都不錯,昔日應該也是內門弟子,既然大叔是內門弟子,就應該明白,練武不能一成不變”
“說得容易,成功了就多了一項絕技,失敗了走火入魔,我已經走過了一半的路程,可不想家人爲我擔心”
“這麼說也對,嘗試都是無牽無掛或者絕境中的人做的”
“我有兩個問題,第一,你那一掌是佛山武功嗎,第二,佛山一百零八路棍法,你會多少”
“那一掌是我家的家傳武功,至於一百零八路棍法,都會一些”
王堅此時有一種想哭的心情,他這個佛山的高徒,居然被後輩用家傳武學打敗,而且看他的樣子
一百零八路棍法分明就十分嫺熟,到現在她也只會九十五路而已,而且轉換也沒有他這麼自然
是他老了嗎,王堅低頭看了看胸膛,一點傷勢都沒有,這小子是手下留情了
“老王,被一個小輩打敗,這麼多年沒有過吧,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你要不要試試,她是來找你的”
“那是自然,小子,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誰,昔日人們送了他一個外號,凌波劍客,現在我來會會你”
凌波劍客,身法出衆,縱使是大江大浪,也可凌於其上,而不溼一絲衣衫
薛濤說完就是一掌拍了過來,雙手變成了玉石的顏色,離鋒一掌迎了上去,有着巨大的力量
此時的薛濤也是有些驚奇,這小子居然擋得住自己蓄勢已久的全力一擊,而且他的拳頭之中,居然有着水的力量
雷,水,相生,怪不得王堅被這一拳打敗了,薛濤大喝一聲一掌又一掌劈了過來
兩人從地上打到天上,身上都有着對方的掌印,離鋒身形一動,躲過薛濤一掌,同時轉身拍出一掌
周身冒着灰色的火焰,空氣被一股股熱浪擠壓的不成樣子,像是一條條波紋
薛濤一掌拍在了離鋒的胸膛之上,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久戰之下難免會有破綻
還沒等她高興就覺得不對了,離鋒伸手抓住了她拍出去的右手,同時一掌拍向他的面門
炙熱的溫度之下,似乎有着燒焦的痕跡,兩隻手掌撞在一起,離鋒不斷地前進着,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雙手開始泛紅,薛濤大喝一聲抽出了左手,擺了擺手,示意不再打了,站在原地調息着體內紊亂的內力
而在另一邊,凌雲閣的弟子被唐英他們三人全都放倒在了地上,看着掌門落下地面,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掌門,吳江的礦山還是讓他們自己做吧,凌雲閣要是再插手,怕是有勢力要不滿意了”
“好,我不再插手,你這小子,對王堅就那麼客氣,對我就,你是想把我燒成灰嗎”
“沒有這個意思,這門武功我也控制不住,這天也快亮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不送”
在離鋒離開之後,薛濤訓斥了弟子們幾句之後回到了房間之中,王堅在他之後進了房間
“掌門,這小子的實力真的連你都承受不住嗎”
“你認爲我在讓這那小子嗎,雖說他和你是一個門派的,但我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吧”
“那掌門真的不打算要那一座礦山了嗎,據說那裏有着寶藏”
“暗中派人盯着吧,你沒看那三個人嗎,實力不低於離鋒,還有,在和那小子打鬥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寒意,似乎有着高手在暗中保護他”
“我這就派人去跟着他們,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掌門休息吧,明日還要教弟子們練武呢”
“對了,這件事現在只有我們知道,萬一有了寶藏的消息,離鋒那小子不一定在這,咱們凌雲閣一定要第一個動手,到時候你可別顧及同門之情”
“掌門放心,這麼多年了,既然我加入了凌雲閣,而且身居副掌門之位,就一定會爲凌雲閣着想的”
王堅說完之後走出了房間,眼神飄忽,說實在的,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大哥,那小子的實力既然那麼強,爲什麼還會被我們困住呢,還有啊,那三個人爲什麼不殺我們呢,我們都那樣對她們了”
“也是啊,那個白衣,我割了他一百多刀,我想想”大太保低下了頭,像是在思索
“我明白了,他這麼做就是爲了一句話”
“一句話”
“那一句,即使是薛濤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你們想想,掌門那火爆脾氣,他聽了這句話一定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