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進家門,還有工人搬着衣櫃等傢俱出來,他微微皺起眉頭,很不喜歡這麼多陌生人出入自己的家。
傢俱是從二樓擡下來的,他經過時,被衣櫃上面的灰塵撲了滿臉都是,他心中頓時有股火氣在騰騰往上躥,那個該死的女人又在瞎折騰什麼
你們都住手。容君烈神色如冰,冷厲的氣勢將那些魁梧的搬家大漢都駭得住了手。
他拿着公文包,速度極快的消失在樓梯口,來到葉初夏的房間外,他一眼就看到葉初夏手裏抱着一張牀單,他記得,那牀單昨晚就鋪在他們身下
他沒想到會見到這一幕,心底那股無名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抱臂站在房門口盯着她,只見她臉頰紅彤彤的,雪白的牙齒咬着鮮豔欲滴的脣瓣,神情帶着三分嬌憨七分羞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她猛得閉上眼睛,雙手一鬆,將牀單扔進了垃圾桶。
擡起頭來,葉初夏一眼就看到倚在門口的容君烈,嚇得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她下意識將垃圾桶踢到一邊,還未及細想,話已出口,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容君烈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彎了彎脣,反問道:你不希望我這麼早回來
他在笑麼真難得
這三年來,他對自己笑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葉初夏極力穩住自己已經慌亂的心,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我只是想想換一批傢俱,怕吵着你。
第二次便是昨夜的洞房之夜,喫幹抹淨後,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離婚吧,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
算起來,他每一次進她的房間,都會給她的心靈上重重一擊,讓她在地獄裏沉淪。面對他的靠近,葉初夏很緊張,全身隱祕地顫抖起來。
她掩飾得很好,卻還是被容君烈看了出來,他在她面前站定,右手食指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他湊近她,你很怕我
哪哪有突然的靠近讓葉初夏差點咬到舌頭,鼻端全是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他靠得真近,近到他的呼吸熱熱地噴在她臉上,近到他細密微翹的睫毛都清晰可數
那雙桃花眼就像帶了十萬伏特的電流,通過他修長的食指傳遞到她身上,令她全身一陣酥麻。
她向來對帥哥就沒抵抗力,更別說還長得這麼妖孽,名義上又是屬於她的,很快她的腦子裏就又浮現出昨夜纏綿於牀的激 情畫面。
正當她腦子裏在想那些情 色畫面時,耳旁冷不丁地響起他的聲音:那你換傢俱做什麼